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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的堂兄弟,他知道是講不通道理的。 “你要愿意這樣想,以后政兒和珍兒就不去族學讀書了?!?/br> 端茶送客,算是把賈代儒攆了出去。 攆了賈代儒,賈代善回去和妻子抱怨,“族學被老六當成他自家的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br> 賈母聽了賈代善的一通抱怨后,勸慰道:“現在族里祭田的收益尚可,除了補給那些窮困的族人,不如再請多幾個先生來教導子弟。子弟要是能考出功名最好,就是不能有功名,會寫字會記賬,也不愁以后找不到吃飯的活計?!?/br> 賈代善點頭。 “還有族里的那些女孩子,不說能和敏兒一般的才學,也應該認認字,學個算賬、記賬,以后找婆家也好?!?/br> 對于妻子的后一項提議,賈代善也贊同。 “如此甚好,我與敬兒商量一番去?!?/br> 第466章 紅樓賈母15 年后的事情對榮國府來說, 變化蠻大的了,賈代善祛除了體內殘余的寒毒,整個人精神煥發,更加積極地跟在圣人左右,彰顯他勤于王事、對圣人忠心耿耿。 東宮屬臣與朝臣的爭持按捺下去了, 賈母也放了賈赦出門, 他每天跟在太子身邊,亦步亦趨地恢復了伴讀的親近。 賈政和賈珍、賈瑚在寧國府里,跟著新聘請來的老舉人丘先生讀書。 丘先生對賈代善、賈敬說的很實在, “榮府二公子天資有限, 秀才努力應該三年可以通過,舉業就不是老朽能看到了。寧府公子雖尚小,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從舉業入仕。唯有賈瑚,天資聰穎。雖然年幼,假以時日, 二甲必可提名,再多就要看機緣了?!?/br> 賈代善和賈敬很平靜地接受了丘先生給與自己子孫的評價。 賈代善回府和妻子念叨賈政的不開竅,哀聲嘆氣后對妻子說:“等政兒得秀才功名,我就給弄個恩蔭出仕, 你看可好?” “好?!辟Z母回答的特利索。 賈代善有些吃驚, 妻子既往可是認為次子將來會金榜題名、封侯拜相的,這么快就轉彎了? “你不用那么看我。女婿和東府敬兒, 他倆能從三千舉子中脫穎而出、金榜題名, 這京里多少勛貴子弟, 這么些年也就他們倆個罷了。從老二第三次回鄉考試,病了小半年,我就對他能把書讀出來,不再抱有希望了?!?/br> “他倆個自是與別人不同的。文定侯一脈原就是走的文人路子。敬兒的外祖家也是文官出身。丘先生說瑚兒的舉業有望,能夠二甲提名,說不得也是像了張家?!?/br> 賈代善說罷這些,接著嘆息道:“你我倆家都不是那讀書人家,老二讀書不成也是沒辦法的。就是他那一支往后免不得要淪落下去了……” “國公爺,十個指頭不一樣長,這是天生的。您多活個二三十年的,珠兒看著是個聰明的。若是珠兒能夠立起來,二房以后就有了依靠。不然也是沒辦法的?!?/br> 賈代善黯然,“我就怕珠兒像了他父親。學武怕吃苦、學文又不開竅,可怎么得了?!?/br> “聽說王氏的二哥,文武全才,也許珠兒會像他舅舅呢?!?/br> 賈母看榮國公沮喪的厲害,只好這樣安慰他。 賈代善更愁了。他憋了好一會兒才說:“夫人,你聽說了王家次子文武雙全,可知道長子是個吃喝玩樂文武都不成的紈绔?” “國公爺擔心的是有道理,這外甥像舅舅,真也說不準會像哪個舅舅的?!?/br> 賈母在心里啐賈代善一口,這貨就不能安慰他,越說他越來勁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已經為他們籌劃了這么許多,長房這支能立住,也會照應二房的?!?/br> 賈代善很認同妻子說的這話。立了世子,次子也能自己努力了。而在自己祛寒毒這段時間,兩個兒子的關系比既往融洽了很多。 “夫人,大房那里子嗣還是單薄了一點兒啊?!?/br> 長房只有一個孫子,怎么看都讓人不放心。 “高院判的藥說是再吃一個月就可以了。他們年輕,有嫡孫誰稀罕那些庶出的。瑚兒身邊跟著的人得更上心一些啊?!?/br> “夫人,瑚兒身邊安排的都是老人?!?/br> “怕他們倚老賣老不夠謹慎,國公爺還是多敲打敲打,小心不為過。咱們府上孩子少,一個都折不起的?!?/br> “夫人說的是,怎么小心都不為過。敏兒那里怎樣了?”賈代善因賈母今兒去了林家送催生禮,遂問起女兒。 “敏兒都很好,應該是最近就生產了。那孩子也是糊涂,她才確認了喜信,就給她身邊的白露開了臉,卻又沒給那丫頭避子湯,那丫頭如今也是幾個月的身子了?!?/br> “這嫡長子還是嫡長女的不知道,庶出的就緊跟在身后?林家就是幾代單傳,也不該這樣???”賈代善很不滿意。 “是敏兒奶娘不得力。唉,得虧白露那丫頭的家人都在榮國府里,這還是在京里呢,先看看再說吧?!?/br> 賈代善沉默一會兒,又與妻子說起朝政,這是他從妻子激發他多活幾十年后,養成的新習慣。 “張太傅上折子提出致仕了?!?/br> “圣人準了嗎?” “尚未??雌饋硎ト艘膊贿^是虛意挽留太傅罷了,最遲不過立夏,也就差不多了。等太傅致仕了,你也就再莫針對張氏了?!?/br> “等他致仕了再說?!?/br> “瑚兒一天天大起來了,你總要為孫子臉面考慮?!辟Z代善苦口婆心勸慰老妻?!芭c張家結親,雖說不是我們最初想的,但看著瑚兒,卻是比珠兒要強許多的。我們并不吃虧。要不是正趕上選太子妃,張家不想張氏入宮,我們想求娶張氏這樣出身的,也尋摸不到呢?!?/br> “好,聽你的。等張太傅致仕了,我就將府里的事情慢慢交給她管。我看她這些日子抄帳抄禮單,腦子比赦兒不差那里的?!?/br> 賈母看張氏沒什么偏見、成見的,有人把管家的事情接過去,再好沒有的事情了。 賈代善滿意,又與妻子說起吳尚書?!靶滩繀巧袝駜罕皇ト诉池熈??!?/br> “因為吳家子弟?”賈母前陣子聽說在上元節觀燈的時候,吳家子弟有因調戲民女、被官差拘了幾個的消息。 “是啊。圣人為著吳家子弟,訓斥他枉為刑部尚書呢。呵呵?!?/br> 賈代善笑得開心,這幾年吳尚書從侄女嫁給二皇子以后,小動作不少,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也往長子和東宮那邊施了頗大的壓力。 “該?!?/br> 賈母給賈代善續了半杯白水,“他自己是刑部尚書,自家子弟竟然敢京畿跋扈,這管不好自家子弟,就該引咎辭職的。不過國公爺,這也給我們提個醒了,京里和金陵的族人加起來也不少房頭、不少子弟呢。您和敬兒是不是多分些心思約束約束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