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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窗口,等著看夸街的新科進士。遠遠地她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的探花郎??赡请x得那么遠,怎么及得上剛才這么近距離看人呢。 “姑娘,姑爺長的真是俊俏啊。咱們府大爺沒黑的時候,怕是都比不上?!?/br> 說這話的是賈敏心腹丫鬟,跟著她去送解酒湯的白露。 賈敏抿著嘴笑,輕輕叱道:“別亂說話,大嫂子為大哥黑了的事兒,哭了多久了?!?/br> “姑娘,大奶奶那哭,是為大爺不肯用大奶奶找的方子?!?/br> 賈敏用帕子在手指上繞著,“大哥是不在乎黑不黑的,其實他要是聽大嫂子的話,早白回來了。哼?!?/br> 白露知道自己姑娘為什么哼,為大爺能白回來,自己姑娘跟著翻書、找偏方,配了洗臉、搽臉的東西送過去,大爺一點兒也沒用,難怪姑娘不高興了。 “姑娘,大爺現在還是比剛回來的時候白了一些了,也許就慢慢和原來一樣了呢?!?/br> 倆人剛走到園子門口,鴛鴦急匆匆地過來了。她上前給賈敏蹲了一個福禮,笑著輕聲說:“姑娘,太太招呼您過去?!?/br> 賈敏的臉更紅了,定是剛才打著母親的旗號,往父親書房送解酒湯的事情,讓母親知道了。她扭捏了一下,抬腿又往榮禧堂去。 賈敏進去的時候,賈代善正和史氏在說話呢,史氏一看自家姑娘的神情,笑著打趣。 “敏兒,今兒怎么想著給你父親送解酒湯了?” “母親?!辟Z敏行禮后,紅著臉,扯著史氏的袖子不依。 “好,好,母親不說,可你往后再不許這么做了?!笔肥想m繃著臉,可語氣還算是溫柔。 “嗯?!辟Z敏悶悶地應了。 賈代善說史氏,“我和赦兒在邊上呢,他們未婚小夫妻,見上一面又如何啦!咱們又不是那些個窮酸,講究什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男女大防。想當年太/祖夫妻可是一起上陣殺敵的?!?/br> “看老爺說的,現在又不是太/祖那時候了。好好的姑娘家,都快被你嬌寵壞了?!笔肥相凉謽s國公一句,卻不在這話題上打轉了,轉而說賈敏。 “今兒,林夫人打發人送了帖子來,問什么時候派人過來合適。我把賴嬤嬤借給你幾日,讓她提點你,把該繡的都繡了。你這幾日就抓緊著吧?!?/br> 賈敏紅著臉點頭。 史氏繼續說:“過幾日換了庚帖以后,拿到林夫人、林家哥兒的尺寸,你還得給他們母子倆做些衣服鞋子的。乖女兒,你多少上心點兒,先把書本放一放吧?!?/br> 史氏說賈敏點頭,賈代善在一邊端著茶盞,有一口沒一口地輕呷一點兒??粗约喝缁ㄋ朴竦呐畠?,捧在手心上養了十六七年了,他突然間后悔了。他不想把閨女嫁出去了,就這樣一輩子養在家里,自己又不是養不起的。 他重重地一撂茶盞,母女二人被他的聲音驚動,齊齊轉頭看他。 “老爺,是妾身哪里說的不對?”史氏詫異地問,“敏兒得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的,新媳婦進門該盡的禮節,容不得半點差池?!?/br> 賈代善一拍腦門,暗罵自己一聲喝糊涂了,誰家舍不得女兒,也不能養家里一輩子的哦。他擺擺手說道:“明兒再和敏兒說吧,總要明年出嫁的?!?/br> 史氏順從地點頭,“好,明兒再說?!?/br> 立即就打發丫鬟,去給國公爺打水,服侍賈代善洗漱。賈敏趁機告辭出來。 隔天的大朝會,圣人坐穩后就立即命梁九念詔書。 一通摛藻繪句的摛翰振藻后,眾臣只記得自己明白了一件事,圣人下了禪位詔書了。 這就禪位了?說好的三辭三讓呢? 太子趕緊起身,上前跪倒在圣人跟前,后面嘩啦啦地朝臣們都跟著跪下來了。圣人看著面對突如其來打擊、跪得有先有后的朝臣,搶在太子張口說話前開口。 “朕意已決,禮部與欽天監選看吉日行禪位大典?!?/br> 然后圣人起身,梁九在后面喊了一句,“退朝?!弊分ト俗吡?。 要不是六部九卿早幾天就聽圣人自己說過禪位的事情,尤其是張太傅、賈代善還和圣人有私下交談,他們都得懷疑圣人被換了。 張太傅跪在太子身后,在梁九的那一聲尖細的“退朝”聲里,他抬頭看到的只有圣人的一個背影。 而這個不如二十年前魁梧的背影,在他心里卻越發地高大起來了。 第407章 鐵血帝王3 圣人就那么任性地就走了,走了…… 留下了跪了滿殿的文武朝臣。 有急才的, 剛才在聽梁九念詔書的時候, 在片刻間已經醞釀好了一篇驚才絕艷、聲情并茂的好文章,想著過一會兒, 在眾人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學。 有那“死”心眼的,一向以忠耿面目示人的, 已經在跪下的瞬間, 就尋摸好了,一會兒該取什么路線去撞柱,才能讓群臣有機會拉住自己、又能讓自己的“忠耿”攀上一個新高度,在所有朝臣面前展現自己“不舍”圣人的忠心、還不得罪太子。 心眼慢一點兒,還在想圣人為何就禪位了呢? 目光長遠的,想的就是圣人因為文治武功都到手了,難道怕以后有什么閃失?影響在史冊上的光輝形象? 不管跪下的這些朝臣都怎么想,那出自張太傅之手的禪位詔書念完后,還是張太傅第一個醒過神來。他看著身前跪著發愣的、好像失去魂魄的太子, 低身說道: “太子殿下,還是先讓朝臣起身吧?!?/br> 太子置若罔聞,那模樣是魂游天外了。 賈代善在心底嗤笑一身,你這個小狐貍,再裝可就過啦! 他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拉起太子, 使個巧勁使太子轉身面向眾臣工。他聲音洪亮, 不僅震得太子耳朵嗡嗡響, 就連跪在太和殿門口的臣子都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賈代善替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有令,眾卿平身?!?/br> 能站著,沒人愿意跪著。呼啦啦地眾臣都爬起來了,這速度比剛才跪下去的時候,整齊、迅速的多了。 太子那一幅傻呆呆的模樣,讓眾臣更“舍不得”圣人了。 張太傅作為首輔,與次輔吏部郝尚書一對眼神,向太子拱拱手,帶頭往外走。其他幾部尚書也立即醒過味來,隨即就跟上了。六部的臣工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都開始撤了,也都跟著離開了太和殿。 賈代善看看太子,松了手,喟嘆一聲,“要是恩侯能接下老臣身上的差事,老臣現在也想致仕,回家去教導瑚兒呢?!?/br> 太子哪里能聽不明白榮國公的話里意思,他微微點頭,眨眨眼,賈代善欣喜若狂,囑咐趕過來的六福,“好好送太子殿下去養心殿?!?/br> 六福趕緊點頭哈腰地應了,帶著東宮的內侍,簇擁著他的太子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