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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世而斬。為父的榮國公,就是圣人恩澤。你將來,但愿如圣人給你取的字,恩侯吧。無論如何,爵位再傳幾代,有也等于無。必須要先為瑚兒他們打算啊。這治理天下要的是文臣。榮國府要不轉文臣的路子,三五代之后,就要脫離一流世家了?!?/br> “父親,兒子以為,您不著急把軍權轉手的。太子順利繼位,兒子自然要接您的京營節度使。瑚哥兒,以后有我岳父、我舅兄教導,就是科舉有成,也是要二三十年以后呢。等他在朝廷立住了,總要四五十年。要是不成,瑚哥兒有爵位、有兵權,也有時間給下一代?!?/br> “赦兒,”賈代善擰眉,“為父擔憂的就是,就是太子能否順利繼位啊?!?/br> 賈赦笑得燦爛,“父親,要是太子不能繼位,賈家、張家怕是都沒有以后了。您現在放手兵權,太子更少了依仗?!?/br> 第311章 廢太子15 “赦兒,為父從來不是太子的依仗, 太子的依仗只有圣人。你們一定要明白這點?!?/br> “父親, 圣人信任您, 圣人和太子是一體啊。您怎么不是太子依仗了?” “如果太子違逆了圣人, 或者圣人不讓為父出手,為父自然不是太子的依仗?!?/br> 賈赦像不認識自己父親一樣,目瞪口呆。 “父親, 你不幫太子?” “兵權是圣人交與為父的, 為父只忠于圣人?!?/br> 賈赦傻了一般,整個人前一刻還如郁郁蔥蔥的青松,這一刻, 像極了經霜的獨根蘆葦。 好一會兒,賈赦才緩過神說話。 “父親, 我岳父也會和你一樣嗎?” 賈代善點頭。 “他忠于的是朝廷社稷, 心里想的是天下安穩,然后才是圣人。為父與他次序不同罷了?!?/br> 賈赦有點腦子擰勁兒,“父親, 那兒子和太子, 您和圣人不管我們啦?” “你們聽話, 就是好兒子, 就管。你們忤逆, 就是孤家寡人, 就不管了?!?/br> 賈赦繃著臉, 眼睛轉來轉去的, 突然他就像久旱遇到甘霖,恢復了往日的明朗的笑容,聲音里也多了一分自信。 “父親,您說的不對?!?/br> “哦?哪里不對?” “父親,您握有京營,太子才有和惠妃母子對抗的依仗?;蒎皇怯墟偙焙顡窝?,哪里敢對太子下手?!要是您現在棄了兵權,那就是圣人要廢太子了?!?/br> “胡說。圣人現在怎么會廢太子!” “現在不會,那么將來呢?” “赦兒,圣人沖齡踐祚,三四十年,什么沒見過。只要太子好好聽話,聽圣人的話,聽太傅的話……” “所以啊,父親,兒子明白了。在圣人仍讓父親執掌京營的時候,圣人是沒有要廢……嗯,圣人還是信任太子。父親您就是太子在軍權的依仗。什么時候圣人收了您的軍權,就是……嗯,不說不說。但,要是您的京營節度使,圣人交給兒子手里,這些都沒變,是吧?您看兒子這樣想對不對?” “傻兒子,”賈代善敲了賈赦腦門一記,疼得賈赦揉腦門?!案赣H就是執掌京營,或是你以后執掌京營了,要忠于的也只有圣人。我們是圣人的臣子。你要想不明白這個,圣人不會讓你從為父手里接京營的?!?/br> 賈赦:…… “赦兒,為父四十多歲了。這輩子圣人給了為父榮耀、權利,為父是只忠于圣人的。再一個就是要為子孫后代謀劃。你二弟他天資有限,練武不會有出息,只好從文。瑚兒大了,以后最好也是從文。像你敬堂兄一樣,有爵位傍身,還是二榜進士。你要是還想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你二弟的婚事,為父會重新考慮。你回去吧?!?/br> 賈赦腦子里糾成一團,被父親趕回去。不過父親要重新考慮老二的婚事,那和王家的婚事就是不成了。 賈赦的話,確實使賈代善開始重新考慮和王家的聯姻了。 自家后代以后從文,是為了避免降爵或沒有爵位的時候,榮國公沒落了。這兵權,能平穩交到赦兒手里,才是上佳選擇。 妻子因張氏不是她選定的,在外人面前,看著是為圣人的賜婚,歡歡喜喜的。等他喜歡的王家女嫁進來,怕是內宅真的不能安穩了。而且,王家只嫁個女兒過來,自己就扶植王家的兒子,未免太便宜王家了。 再說賈代善回了后院,就與妻子史氏說起二兒子的婚事來。史氏一聽丈夫不想與王家結親了,這個自己看好的媳婦,不論是漂亮的模樣、勛貴的出身、爽利的性情,嫁與長子,未來做侯夫人都成的。竟然要放棄? 史氏忍不住開口,“老爺,王家女做侯夫人都可以的,配政兒,真的是一門好親事。不說這親事議了這么久,就是舍了王家女,哪里再給政兒找這么好的親事來?” “夫人,政兒以后要科舉的,從文。還是要岳家能幫襯他一二才好?!?/br> “張家難道會不幫襯政兒?” “張家三個兒子,不說張家自己的兒孫,就是赦兒那里的瑚哥兒,以及瑚哥兒的弟弟們,都要靠張家的。就是能顧得上幫襯政兒,會把政兒放在心頭的哪一角?夫人想呢?!?/br> 史氏皺眉,這樣看,張家是幫不了政兒的。 “老爺,如今你在朝廷,是尚書、閣臣,還提拔不了自己的兒子?” 賈代善苦笑,“夫人,為夫是勛貴、武將,哪里能插手進了文官那邊。若是為夫真能插手進去,怕是抄家滅門的日子也就到了?!?/br> “老爺說笑了,圣人信任著您呢?!?/br> “為夫也信賴大的。要是賴大敢擅自安插他兒子,做府里的管事,夫人你說,榮國府還會不會留他?”賈代善娶妻沒多久,就獨赴邊關,留史氏在家侍奉祖父母、父母,所以,賈代善對史氏總含著幾分歉意,想把事情講得史氏愿意接受。 “唉,原想著去年辦了老大的親事,今年年底也可以把老二的婚事辦了。這重新看人,還要選文官出身的姑娘。老爺,妾身與文官甚少往來,可去哪里給老二選合適的人?” “讓老大夫妻休沐回去張家,先透露一二。過些日子是太子大婚,您不妨與親家母再說說話?!?/br> 史氏略沉吟,便道:“還是老爺想的周全。就這樣吧?!?/br> 夫妻商議好兒子的婚事,見天色不早了,就熄燈安歇。史氏心里還是不順當,自然就睡不著。但她也不敢翻身,怕攪得自家丈夫睡眠,明日上朝沒了精神。她哪里想到,躺在一邊的丈夫,也是閉眼假寐。 賈代善此時正是思潮翻涌,在一點點地捋著東宮的事情。 古往今來,能順利登基的太子有幾人。赦兒被點去做太子伴讀,老國公是一千個不愿意,最后還是得把赦兒送去。別看圣人現在把太子捧在心尖尖上,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