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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怕是禍根,而不是保障啊?!?/br> 不然,當今下一個要除的就是你了。這話,林海留在心里沒說。 賈赦明白林海是為自己好,也知道林海說的有道理??烧娴挠悬c兒舍不得啊。 賈赦滿臉凝重,沉默了好一會兒,自己終于到了和父親一樣高度了,就這么放棄了? “如海,你讓我再想想?!?/br> “好。恩侯,當今不會像太上信任岳父那樣,信任你的。讓你掌握了京營的兵權,他不會安心。還有繁森那里,那太傅,他要是能辭,還是辭了吧?!?/br> 當今比太上還坑人,大皇子、二皇子早不讀書了,這時候立太傅,教導的是太子嗎? 賈赦默默地坐了有小半個時辰,最后艱難地說:“如海,謝謝你。我上折子回家守孝?!?/br> “舅兄,你別上折子。那折子經了內閣,經了更多人的眼,不定會傳出什么說法呢。你自己親手遞折子給當今。成不成的不管,你要做到的是,讓當今相信你,信你不與他爭軍權。當今不準,奪情的事情,以后也不會被御史拎出來困擾你。準了,是你堅持要守孝,當今更會相信你,舅兄以后也無礙了?!?/br> 賈赦點頭。 “最怕的是圣人不說準,也不說不準的,那舅兄可就要小心了?!?/br> “他敢?”賈赦瞪圓了眼睛。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舅兄,當今不發話,你就更要多上幾次折子,表明決心?!?/br> 林海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若他信你無意握緊兵權,等你出孝,恰好是胡尚書致仕。該是你的,今上還會給你?!?/br> “好。如海,我聽你的?!?/br> “舅兄,若你有閑暇,現在就教導永璉,怎么掌兵吧?!?/br> “你是說?” “你和牛侍郎都回家守孝,當今必把京營的軍權,交給他能信得著的人——與平逆立了大功、淵源頗深的那幾個了。不是永璉,就是胡尚書的兒子了。牛侍郎的長子,是承重孫,也要和他一起回家守孝的。胡尚書已經是兵部尚書了,你說當今會把京營給他嗎?” “圣人不會把京營給小胡的?!?/br> “想明白了?給永璉,以后你好收回。給別人,就說不準了?!?/br> “如海,我,真的不想讓永璉沾染兵權啊?!?/br> “恩侯,不是你想不想的,是圣人想不想。永璉是二榜進士,文臣掌軍,京營將官看在岳父和你的面子,不會難為他。軍營里稍微聰明一點的,都會想的明白,永璉是替你掌軍??墒?,要是當今不把京營給永璉……” “你放心,那我以后,就安安穩穩地做我的榮國公。璉兒出孝,還回戶部,慢慢磨。有你和程蔭,也沒人敢欺到他頭上?!?/br> 林海點頭,“牛侍郎哪里,我今兒和他說過守孝的事兒了。不知道他隔了十年,又得了侍郎,舍不舍得了?!?/br> 賈赦想通了,說干就干。年前,他連去上書房幾次。圣人終于允了賈赦回家,為賈母守孝。 年后,首次大朝會的第一件事情,圣人把京營交給出了孝期的賈璉。 等賈赦出了孝,兵部胡尚書很有眼力見地提前致仕,賈赦升職為兵部尚書,入閣,京營卻交給了賈赦、牛侍郎、胡侍郎共掌。 胡侍郎就是賈赦口中的小胡,胡尚書的長子,身上承了子爵的。 圣人也沒虧待賈璉,拔擢賈璉做了戶部五品的員外郎。 第288章 林海151 賈璉對圣人對他的安排,甚是苦惱了一陣子。 林海開導他說:“永璉, 別人看著你交出軍權, 從執掌京營變成五品的員外郎, 是虧了??赡阍撓? 那軍權是你父親的。那是因你父親要守孝的權宜之計。那軍權說到底,不是你的?!?/br> “林姑父,這些我都明白, 就是有點失落?!?/br> 林海一笑, 換誰都會失落的。從執掌十萬京營的統帥,變為五品的戶部員外郎。 “永璉啊,你這退一步, 以后是海闊天高啊。你現在是簡在帝心,你想想和你一起中進士的, 那個做到五品了。三甲的有沒有五品?你可能還沒想到, 以后再有機會,圣人會想起去接掌軍權的人,第一個就是你呢?!?/br> 這說法, 賈璉當成林海對自己的偏愛, 開解。但是父親教他的練兵、掌軍等, 他是身體力行地學到切實的東西了。 藝多不壓身, 賈璉這么安慰自己。 草長鶯飛, 寒暑交迭, 時光荏苒, 快如穿梭。 雙生子啟蒙了, 雙生子也學了內力了,雙生子也能在樹上,竄來竄去的時候,黛玉的次子,呱呱地降生了。 這孩子降生的當晚,林海去榮國府,與賈赦喝了半晚的酒。第二日,賈赦去了程府。林海把林府這些年添置的產業,從黛玉這次懷孕,就開始整理,如今已經清晰的收益的冊子,搬到主院,給紀氏看。 “夫君,您這是把產業翻番了?”紀氏看得很仔細,看完后,甚為驚訝。 “婉容,明天晏晏的次子洗三,要是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等回來,我和你細說?!?/br> “夫君,會有什么事?”紀氏疑惑。 林海笑笑,可不能先告訴紀氏的。戲要真,程家和賈家,才知道自己的為難。 這孩子洗三那日,賈赦進宮請旨。圣人允了他的請求,將他外甥女的次子,過繼給他亡妹賈敏做嗣孫。當今很痛快地下了旨,立那孩子為文定侯世子。 紀氏在程家聽到了旨意,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她氣憤,可她知道不能得罪程家、賈家。她恐懼,可那是圣旨,她不敢說任何一個字。紀氏雙手緊握著強笑,撐到散了宴席。 從程家回來,她才敢在林海面前,把情緒泄露出來。把那滿眼的氣憤、傷心,還有的一絲不甘,都宣xiele出來。 “夫君,榮國公怎么可以這么做?夫君?!奔o氏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夫君,榮國公要過繼嗣子,他可以過繼旻兒、曧兒呀。再不然,他想要過繼嗣孫,也可以過繼晨兒的次子啊?!?/br> “婉容,”林海放柔和聲音,“榮國公要的是有他meimei血緣的嗣孫,你明白嗎?” 紀氏愣了一下,略一想就明白了,無論是旻兒和曧兒,還是晨兒的次子,與賈氏都無血緣。 “婉容,我這文定侯的爵位,是流爵。你認為圣人,把這爵位給晨兒承繼的可能,有多大?” “沒什么可能?!奔o氏回答的很利索,這個她明白。那世子,是給程蔭的孫子的。 “這座侯府,值多少銀子?” “五萬,八萬?超不過十萬?!?/br> “以程家和賈家在朝之勢力,用八萬,換他們庇護晨兒幾個,值不值得?” “夫君,您說的換他們庇護晨兒幾個,是值得??墒悄呛⒆舆^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