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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姑娘滿二十歲了,就給他們成親。另一個就先跟著林誠打下手。京里也該多添置一些產業了,你和林誠、林謙商量著來?!?/br> “是,老爺放心,小的會辦好的?!绷钟嬘挚牧艘粋€頭,高興地退出去了。 林??粗终\和林謙給自己選的小廝,這三年陸續增到十幾個了,年齡從七八歲直到十七八歲,大大小小的,想到黛玉和曼姐的以后,他搖搖頭。對紀氏,經了暮哥兒受傷后,自己是不敢再把重要事情交給她了,這些事兒,他得早早見開始安排。 林計帶了明溪去江南,明川跟了林誠。 而出了正月,紀氏因身體底子好,除了心結,從風寒中恢復過來,她把主院接管了,林海就省了一部分心力,把注意力轉移到朝廷事務。又到春闈了,林海在內閣,舉薦了程蔭做主考官,禮部右侍郎楊政綱做副主考,才提為禮部左侍郎的顧安也去做考官。至于自己,林海對今上這樣解釋。 “圣人,禮部左、右侍郎都去貢院做考官,臣留在禮部,比較適宜?!绷趾P睦锴宄?,自己該爭做這一屆春闈的主考官或是副主考,但暮哥兒的傷,不能停了治療。兩者相較,林海還是選擇兒子了。 今上對林海上次就推辭做春闈的副主考,這次又推薦程蔭做主考官,認為林海知進退,非常滿意。如果林海作為禮部尚書不提程蔭,程蔭最多是繼續做一房考官。內閣討論后,今上點了戶部李尚書做了主考,程蔭因為沒有做過副主考的資歷,和楊政綱一起做了副主考。 能得到副主考,程蔭托賈赦,約林海一起到榮國府小聚。 林海踩點到了榮國府,隨車帶了幾壇子酒,都不大,一壇子也就二斤左右。 林海先給賈赦和程蔭斟酒。甫一打開酒壇,清香四溢。賈赦和程蔭都不由地深吸氣,異口同聲贊道:“好酒?!?/br> 酒色清冽,醇氣撲鼻,綿稠如漿。林??粗Z赦準備的酒盞,笑笑,只各倒了半盞酒。賈赦端起來酒盞,微微一晃,見酒漿掛在剔透的琉璃盞壁,緩緩地向下流淌。 林海端起自己那酒盞,誠懇地對二人說:“遲了幾年,如海謝舅兄和繁森?!?/br> 賈赦話道:“你是我妹夫,我不幫你幫誰?!?/br> 程蔭也笑著說:“如??蜌?。我尚未謝您的提攜呢” 三人互敬,徐徐喝了半盞酒。 那美酒入口先是清涼的香氣,如蘭菊之淡,轉而到了喉頭,又感覺滋味濃郁了一點,始終不見絲毫辛辣。入腹之后,先前清涼之感的余韻里,還裹挾了一團熱力。傾刻的功夫,四肢百骸,無一處不感到熨貼地暖起來。賈赦搶過酒壇,給自己倒了半盞,這回他只喝了一口,閉著眼、慢慢地含著品味,緩緩咽下。 半晌,賈赦睜開眼睛,見程蔭猶在閉目,笑笑,端起酒盞,細嗅酒味。良久,才開口說:“如海,你是選了酒?” 林海笑著點頭。賈赦的心里涌起來一點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是欣喜,是遺憾,還是什么其它的情緒。這讓賈赦有點不安,他有太久沒出現過抓不準自己情緒的時候。 “如海這酒釀的好。從沒喝過這般美妙、香醇的美酒?!背淌a贊不絕口。 “繁森喜歡,我車里還有幾壇子,一會兒,你都帶了回去,慢慢喝?!?/br> 賈赦瞪眼,“我呢?” “舅兄,你到我府上,和回榮禧堂還有甚區別?!绷趾_有?。 三人就這酒要如何釀,才會好喝,漫談了開去。 最后賈赦說道:“如海,照你這么說,豈不是人人可以釀酒了?” “不錯。如同人人都會寫字,成了書法大家的有幾個?” “你這酒還有多余的?” “繁森的意思?不瞞你們說,這是我在江南釀的酒,已經窖存了幾年,喝一壇少一壇的。北方水硬,要釀出好酒不容易?!?/br> 程蔭點頭,表示理解。林海與他說起三月初的春闈,言語間不乏有探問他出題偏好的意向。程蔭感到疑惑,林海要是想要考題,他自己出任主考官,也不是沒可能啊。 賈赦拍拍程蔭肩膀,“繁森,你莫被他嚇住啦,他呀,就是關心則亂。你侄女婿張旵今科下場,現在是天天被他那兩個堂兄捉著磨刀呢?!?/br> 賈赦轉頭又對林海說道:“要我說你呀,如海,你真是太擔心小輩了。你想想我二舅兄,那是什么人,他教出來的張昭、張旭都什么樣!”賈赦喝了一口酒,又道:“不過呀,張旵敢給我丟臉,老子打折他的腿?” 程蔭渾身輕松下來,原來如此。 “恩侯,你是準備春闈后嫁姑娘?” “是啊,我這府里的事兒,不瞞你們。迎春從小就沒親娘,雖說在如海的府上,跟著先生學了幾年,可那孩子生性靦腆。待她及笄了,我就把她嫁過去,讓張家的兩個侄媳婦教導吧。那都是老太傅,千挑百選的孫媳婦。張家教導的,好壞也都張家擎受吧?!?/br> “恩侯,你倒打的好主意啊?!背淌a佩服,敬了賈赦一杯,林海陪著同飲。 “繁森,我和你說啊,”賈赦喝得高興了,心里話就吐嚕出來,“你知道嗎?我給我那小兒子,定了如海的次女做媳婦,怎樣,厲害吧?閣老的女兒啊。換個人,誰能定到?” “慢著,你是說如海的次女?”程蔭有些跟不上,那孩子好像是去年秋天生的吧,他妻子還去林府喝了滿月酒?;貋矸吹箤α趾5拈L女贊不絕口,自己唯一的女兒也喜歡和林海的長女玩。 “對呀。滿月那天定的?!辟Z赦得意的再沒有了。 “恩侯好眼力啊。如海的閨女,以后定然不錯了?!?/br> “借繁森吉言。我那倆閨女都沒了生母,唉,可憐啊?!绷趾u頭嘆息,端著酒盞看程蔭,雙目幽深,宛如古井,攝人心魂。他略略示意一下,一大口酒悶了進去。 程蔭心頭一熱,拉拉賈赦的胳膊,道:“恩侯,弟有一事相求,您可得幫我?!?/br> 賈赦看著這樣的程蔭,酒醒了大半,“繁森,你如今,還有我能幫上的?” 程蔭一掃林海,“如海,繁森腆顏,想求如海的長女做兒媳婦。恩侯,你幫不幫我?” 賈赦左右看看,“如海,你意見呢?他那倆兒子,都不錯呢?!?/br> “如海,我那倆兒子,你都見過。你喜歡哪個?我保證你姑娘到我家,不會受了委屈?!?/br> “真不會受委屈?” “如海,你放心,繁森是君子,一言九諾,最是重信之人。繁森,那是我親外甥女,你兒子要委屈她了,我可要打上門去的?!?/br> “次子吧。晏晏喪母,次媳也好跟著長嫂學行事?!绷趾*q豫再三,等得賈赦、程蔭心焦,才吐口選了次子。 賈赦不滿意,“怎么,如海,你是看我外甥女哪不好?”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