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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喂水了?” “先生說冬天太干了,要適量喝點白水的?!?/br> 林海抱過小女兒,“meimei喝了多少了?” 黛玉端來一個小碗,“meimei喝了半碗了?!?/br> “夠了。meimei小,以后喂半碗的一半就好?!毙」媚镌诘膽牙?,呆的愜意,瞇著眼,朦朦朧朧地要閉眼睡覺。 林海叫過奶娘,“大姑娘尚小,以后她帶曼姐兒,你多注意,該說的要說?!?/br> “是,老爺?!?/br> 林海把要睡著的孩子交給奶娘,轉頭對黛玉說:“晏晏跟先生學的真好,還知道要喂meimei喝水?!?/br> 黛玉興奮地點頭?!暗?,晏晏會帶好meimei的。爹爹看,jiejie們給曼曼做了好多漂亮衣服?!?/br> 曼姐從那天以后,就換了奶娘,抱去了黛玉院子里。由于奶娘照料的精心,恰好黛玉又休寒假,天天看著曼姐兒不睡的時候,黛玉就會帶著一屋子的丫鬟去逗meimei玩笑。因此,曼姐兒過來才一個月,就迅速地白胖起來。黛玉更喜歡的不得了,每天忙著打扮meimei,找理由給meimei換衣服玩兒。曼姐兒的奶娘怕孩子抖露得著涼了,勸了又勸,最后看曼姐兒沒折騰出啥事兒,也就由著大姑娘了。 剛剛一屋子的笑聲,就是曼姐又把水吐衣服上水了,丫鬟們搶著給曼姐換繡花的小夾襖,又笑著要把曼姐沒沾水的裙子也換了。 林??粗仢M半炕的小衣服、小裙子,得,這些女孩子是把曼姐兒當娃娃打扮著玩呢。 “這花繡的漂亮,這裙子顏色好看?!绷趾D闷鹨患湟患??!瓣剃?,給meimei換衣服,要輕點,她沒有弟弟結實?!?/br> “嗯。meimei的奶娘也這么說?!?/br> 林??赐暌氯箚桏煊?,“去看過暮哥兒嗎?” “上午meimei睡覺,去過一次了?!摈煊裣矚g去看暮哥兒,面對暮哥兒的時候,她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還不明白那是什么,也抓不住那感覺。反正歸荑姨娘對自己過去很歡迎,暮哥兒見了自己也挺高興的,就多去去了。 “練琴沒有?” 黛玉搖頭,趕緊說:“這就練,這就練?!绷⒓匆诀叽蛩?、焚香,準備彈琴。 過年期間,林海說黛玉,可以多玩玩,但琴、字、鞭子,必須要天天練習。林海摸摸黛玉厚實起來的頭發,笑笑說:“好好練,爹爹去看看你弟弟?!?/br> 黛玉知道父親說的是要去看晨官兒和旻官兒,“爹爹,晏晏能和你一起去嗎?” “明天午飯前,你要能早早練完琴,寫好大字,帶你去看?!?/br> 黛玉只能在林海休沐的時候,跟著一起去看弟弟。她知道爹爹為暮哥兒磕傷頭,和太太生氣了,但她不后悔告訴爹爹。但爹爹把太太關在主院里不給出來,先生說等她長大了,就明白了。 又是要自己長大了,就明白的事兒。 第225章 林海88 紀氏并沒有象李老夫人說的那樣, 對她的話無動于衷。在李老夫人走后, 她就癱在椅子里,腦子里卻在翻來覆地想著姨媽才說的那些話。那些話, 在她心里來回撞擊, 撞得她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她承認姨媽解釋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庶子、庶女比別人的‘幼’與自己親”, 他們叫自己母親。他們與自己的關系,也真的是比自己與李老夫人“近”。 紀氏捫心自問, 姨媽一向善心,是不是又…… 李老夫人愛護她十多年,把她從外祖家接出來——這份慈心愛護, 是救命的恩情,不摻假。紀氏頭腦清楚了, 她知道, 李老夫人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哄騙自己。她知道李家在清流中的地位、說話的份量, 若李老夫人放棄自己了, 紀氏不寒而栗。 那真的是自己對暮哥兒不慈?!她不敢想象京城的命婦,都不理自己是什么樣;也不敢想象被御史彈劾、被剝奪了誥命,會怎么樣。 她想了一會兒,怕了起來。 那些凝在心里的、林海沒給她留面子的怨、林海偏愛歸荑、庶子的恨,被李老夫人的話都擊得動搖。如果自己被奪了誥命, 京城的命婦必然排斥自己, 就是自己生的兒子拿到林府的全部, 可, 兒子能娶到什么樣的媳婦,以后還怎么在京城立足?! 讓兒子遠離京城做武官?不,不行。父親和娘親送自己來京城選秀,不就是在送了那么多的金珠銀寶后,都沒能謀到調職回京嗎? 她現在最想問問親娘,您也在京城長大,為什么自家的規矩和姨媽所說的,有這么大的不同? 她再想一會兒,又怕一回。 不按李老夫人說的做,夫妻之情就要到頭了。這不用提醒,她明白。 林海雖然把主院關了,并沒有禁止丫鬟們出院子,也沒有禁止丫鬟、婆子們,把府里的事情告訴她。 府里發生的事情,該她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她精心挑選的、心靈手巧的春繡,被送去家廟了,一家子都被送走了。她原想著春繡即使暫時比不上歸荑的美貌,好好地養幾年,等過幾年歸荑年老色衰了,也能慢慢轉移了林海的目光。 她想的很好,沒想到春繡那么蠢。蠢到往心情不爽的老爺跟前湊!看她繡花的靈性,不該是聰明面孔笨肚腸的人啊。 紀氏在主院關院的當天晚上,就從去廚房取飯的丫鬟嘴里,聽說了歸荑被林海踢傷,還傷的不輕。因為歸荑沒告訴老爺,暮哥兒磕傷頭的事兒。 不是歸荑,那么就是碰巧看到暮哥兒磕著的大姑娘了。要是大姑娘更好理解了——大姑娘是盼著多有幾個弟弟的jiejie。她對三個弟弟的喜愛,是紀氏在既往認識的任何同胞兄弟姐妹身上,都沒看過的。 紀氏身邊現在跟著的大丫鬟,是陪嫁過來的春柳、石溪去了莊子后,她把看了半年多的四個二等的,提為一等,改為春柳、夏溪,另兩個還是晏晏幫著改了名字,叫秋實、冬陽,湊上了四季。 秋實是個實心眼的,一如她的名字。她有些可憐太太。從那天之后,太太白天哭,晚上哭的。 “太太,您莫哭了。還是找老爺說說話,認個錯吧?!?nbsp;秋實把熱巾子遞給了紀氏?!澳@樣天天哭,哭傷了身子,晨官兒和旻官兒指望誰呢?” 紀氏接過熱巾子捂住臉,心里想著,哪里是簡單認錯就行的。林??礆w荑的眼神,當她沒看出來嗎?歸荑都被踢傷了,這些日子林海卻都宿在書房,分明是沒原諒歸荑。自己去認錯,能有用嗎? 再說了,那也不是認錯就行的事兒,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才是林海要的。 紀氏頭腦混亂,卻在奶娘、丫鬟向林海請安的聲音里驚醒。林海又來看兒子了。 她立即躲回內室,細心聽著外間的對話,每天都是這么些,她都能背下來了。這些話,在她懷孕、丈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