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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發現要委屈心尖子了,舍不得了。 誰的心不是偏的呢?! “妹婿啊,”賈赦想起自己在張氏活著的時候,屋子里也有幾個通房的,那又如何呢?每次服侍后,嬤嬤都會看著,灌避子湯進去。他從來就沒什么舍不得的。 “你這是舍不得哪個了?”賈赦一臉饒有興致、探求八卦的熱誠。 林海把賈赦湊過來的臉推開,“哪個?哪個都舍不得?!绷趾S纸o自己灌了一碗酒。 “嘖嘖,你不按著紀氏的規矩來,怕是后院會亂啊?!辟Z赦的話直擊林海最恐懼的地方?!懊眯?,真鬧起來,最后傷的都是孩子。你可吃過一回虧了?!?/br> 林海點頭?!按蟾?,怎辦好?” “先這么地吧。孩子太小啦,等六歲以后挪前院了、離了紀氏的眼,也許等紀氏生了第二個兒子了,她心里穩當了,就會不在乎你有心愛的姨娘、通房什么的了?!?/br> 在林??磥?,賈赦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暮哥兒多大?才滿月。挪到前院,得六年呢。 “再說了,其實也未必會都生兒子啊。如果生女兒,紀氏就不會這么在意吧?你又不缺銀子,庶女長得漂亮,養好了,嫁個好人家,也是一份助力啊?!?/br> 林海的臉色,如同吞了苦膽,“生了兒子的,不能生女兒,想生庶女,再收人吧?!?/br> “收就收唄,那還不是美事嗎?” “我不想,一個都不想再收了?!?/br> “你啊,這是鉆到牛角尖了。你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心尖子,在避子湯、落子湯和絕子湯跟前,是要你還是要喝哪些湯。你也別半點舍不得你那心尖子受委屈,避子湯怎么了,未必都傷身啊。讓你府上的供奉好好開一劑,多大點兒事兒,你至于嗎?!” 林海發現賈赦根本不理解自己,糾結著又端起酒碗,酸酸地來了一句?!翱蓱z卿為堂下妾,恨不相逢未嫁時?!?/br> “行啦,如海,你打住吧。咱們這些人婚嫁,誰不是先看門第的。做姨娘的、做通房的,都是奴才出身的。你會娶個奴才?讀書讀傻啦?” 賈赦看林海是真的喝醉了,喊人給林海端上醒酒湯,招呼人進來伺候。 “來,來,妹婿,京城最好的美酒,一飲而盡啊?!辟Z赦給林謹使個眼色,林謹扶住自家老爺,賈赦給林海灌進去一大碗醒酒湯。 “扶你家老爺去客院睡。晚上好好守著,小心伺候了?!?/br> 林謹趕緊應了,跟著賈赦指使的小廝一起,把林海扶了出去。 賈赦腹誹,姨娘、通房不過是伺候爺們高興的東西,還來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時?!庇斜臼履阈萘思o氏,又沒有攔著你的長輩了。哼!讀書人就是酸,平日里看著通透不得了的人,不過是未遇到上心的罷了。嘁! 只有對心上的人,才為難??!就怕她傷著了!就怕她…… 賈赦又喝了幾碗酒,小廝勸道:“侯爺,您喝的夠多了?!?/br> 賈赦扔了酒碗,搖搖晃晃站起來。那晃悠的博古架后面,可不就藏著張氏的笑臉嘛!賈赦奔著博古架撲過去,嚇得小廝趕緊抱住自家侯爺。這一架子值多少銀子啊,摔壞了,還不得打死自己這沒伺候好的! 一邊奮力摟著賈赦,一邊喊人幫忙,幾個人進來,好容易把賈赦架回臥房,灌了醒酒湯,按倒床上。等賈赦睡著了,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翌日,林海在榮國府的客房醒過來,頭痛得跟針扎一樣。林謹俯在床前,看樣子是熬了一夜未睡。林海一動,林謹就紅著眼睛,啞著嗓子問:“老爺,要喝水?” “不喝。什么時辰了?” 林謹掏出懷表,“老爺,差一刻到卯時。今個兒沒朝會,老爺可以多睡一會兒?!?/br> 林海扶著額頭,努力起來,林謹趕緊去扶,“老爺,小的再去熬碗醒酒湯?” “不要,那東西太難喝了?!?/br> 林海由著林謹扶他去凈房,洗漱后,對林謹說道:“一會兒天亮了,咱們就回府,打發人去禮部說一聲,回去好好睡一覺?!蓖炅俗匝宰哉Z說:“再不能這么喝酒了,除落個頭疼,啥事兒都沒解決?!?/br> 守在客院的婆子和小廝,見他們主仆有了動靜,趕緊問要不要吃早餐。 林家看看自己老爺,見林海點頭了,才對婆子說:“有白粥什么的,清淡一點兒的,端來吧?!?/br> 一會兒的功夫,就端來四樣粥,幾樣小菜,還有一些一口一個的青菜包子。 林謹服侍林海吃了早餐,自己也用了一些。瞧著天快亮了,主仆過去榮禧堂,和賈赦辭行。 “如海,坐車回去吧?!辟Z赦安排人送林?;厝?,把他們主仆的馬,拴在馬車后面帶了回去。 林海這樣糾結的心緒,也沒有機會持續幾天,就被朝廷的大事,占去了全部的心神。而按照紀氏心愿運作的林府,有規矩、守規則的日子,平穩地一天天過著。 過了上元節,周先生回來,黛玉和迎春也復課了。晨官兒在黛玉初初上課的時候,睡醒了不見jiejie,狠鬧了幾回,紀氏沒法,就打發奶娘抱兒子去看黛玉上課。晨官兒只要在能看到黛玉的地方,就安靜地自己玩。玩累了,奶娘抱著喂奶;睡著了,再抱回來,每天都要這么折騰二次。 出了正月,紀氏把暮哥兒挪到自己的院子里,和晨官兒一起住在西屋。上半夜一人一個奶娘一個丫鬟守著,下半夜再換。西屋的碧紗櫥里還多放了一張榻,說是留給歸荑休息的。 晨官兒從暮哥搬過來,就對暮哥兒非常感興趣,常常去捅酣睡的暮哥兒,暮哥兒只是扭頭躲躲,繼續睡自己的覺。 歸荑有時候拿著針線,有時候捧著一本書,坐在晨官兒和暮哥兒睡覺的大炕前,看著俊美無比的、每日都能睡上八、九個時辰的暮哥兒,沉靜地微笑,柔美得像一幅畫卷。 有兩次晨官兒先睡醒了,就爬到暮哥兒身邊,“啊,啊”地大叫,大概是想叫醒暮哥兒一起玩,換來的卻是暮哥兒幾乎背過氣的大哭,嚇得晨官兒也跟著哭。自那以后,紀氏就叮囑奶娘,晨官兒醒了立即抱到東屋來,不能攪了暮哥兒睡覺。 主院里的人很快摸清了暮哥兒的脾氣,暮哥兒睡覺了,搬來搬去,捅捅臉蛋都沒事兒,就是不能出聲。由于暮哥兒能睡,紀氏看待暮哥兒又和晨官兒一樣,慢慢地,主院的人走路都是踮腳,說話都是輕聲得快貼著耳朵說了。 紀氏和偶然才能早回府邸、過來看看孩子的林海說起暮哥兒睡覺的事兒。林海把孩子抱懷里,左看右看,沒發現有什么缺鈣的跡象。聽紀氏說已經請趙老先生看過了,也沒查出什么。就只能安慰紀氏說,這個兒子是睡覺不容打擾的天性了,也許大了就好了吧。 第211章 林海74 太上休息了三年,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