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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宅子的事兒。 薛進笑笑,“這些你不用忙,我會吩咐掌柜的留意,就是為女兒貯備好木料,得找個時間弄京里來了?!?/br> 夫妻倆商議了半晚上,薛姨媽為寶釵的事兒,興奮得不想睡。薛進無法就只好自去書房安歇。薛姨媽這一夜,沒睡安穩,第二天起來,就有些頭昏腦脹的。她只當自己沒睡好,打發了從王家帶來的心腹婆子,去給王夫人送信,說了薛進允婚等等。 王夫人和薛姨媽說了要定寶釵做二兒子媳婦,也是一夜翻來覆去的,只想著不知道meimei回去能不能說通妹夫,是不是會允了婚事,而不得安枕。對賈政去趙姨娘屋里安歇,甚是感到解脫。王夫人心里算計著,如果meimei、妹夫允婚了,自己是走三媒六聘呢,還是先這么定下來。萬一以后元春能熬出頭呢?寶玉能得了富貴的岳家呢。想想,撂下這想法,元春出頭了,寶玉有薛家的財富,姐弟倆正好可以互助。 及至見到薛姨媽打發來的婆子,喜氣盈腮的樣子,王夫人明白薛家是允婚了,也顧不得再揉搓李紈,打發她回去自己院子料理家務事。讓人去請官媒來,自己開箱找起能做文定禮的器物。 不提王夫人和薛姨媽倆人如何忙碌,寶釵從賈府回來就發熱咳嗽。薛進親自打發人煎藥,看著女兒喝了,才對薛姨媽道:“寶釵這病怕是著涼了,千萬不要勾起她的熱癥才好,不然寒熱交加,神仙也是為難?!?/br> 薛姨媽甚以為然。命仆婦、丫鬟細心地照料姑娘,自己也常抽出功夫來看女兒。薛蟠得知meimei病了,就和薛姨媽嘀咕,“說了不去的,mama看meimei,就是過去那賈府,才受寒了?!?/br> 薛姨媽對兒子這樣說,有些無法,只能哄勸他說:“你多陪陪你meimei,有人說話,很快就好了。把你哪些得趣味的小玩意兒,也拿給你meimei玩玩?!?/br> 薛蟠應了,抱了一堆自己進京后搜羅到的新奇古怪的東西,去meimei屋里獻寶。寶釵剛喝了藥,薛姨媽怕她耗神,吩咐了丫鬟看著姑娘,不能看書,不能做針線……一堆不能下來,寶釵只好百無聊賴地呆在屋里發呆。見哥哥捧了大堆的玩物過來,和薛蟠一起,一起擺弄起來,從其中挑出一套摩訶羅,大大小小的甚是可愛,于是就一個套著一個地來回玩兒。 薛蟠看meimei喜歡,就高興地說:“我猜meimei是會喜歡這個的,那家還有許多新奇式樣的玩具呢。meimei先玩這個,我再去尋些新鮮的來?!?/br> “外面冷著呢,哥還是不要出去了?!?/br> “怕啥,我一爺們,穿多些,不冷的?!毖闯鰧氣O的屋子,也不和父母招呼一聲,就帶了幾個小廝,騎馬往京城最熱鬧的地方去。 可不想他這一去,就惹來了殺身之禍。 第195章 林海58 薛蟠先到去過的有新鮮玩意的店子, 點了一堆估摸著meimei會喜歡的玩賞器物, 讓人送去府上。薛進常年在外奔波, 他在金陵是晃蕩慣了的。這二個多月, 跟著父母親上京,常被薛進約束著,不得自由。今天能偷跑出來, 也顧不得天冷了, 滿京城里, 哪里熱鬧往哪里鉆兒。幾個小廝在金陵也是哄他四處尋找新奇玩耍的人,三竄二鉆的就尋摸到了京城最熱鬧的戲園子里了。 戲臺上扮相嬌媚的旦角兒,是近些日子才紅起來的唱小旦的琪官, 扮相嫵媚,身段窈窕, 聲線清妙, 吐字清晰,一音一字好像唱到人的心尖尖上。再加上一舉手一抬足,轉眸之間,就勾得人神魂俱失。場子里坐著的, 都是為了看琪官的戲,來捧琪官的。 薛蟠初到京城,往日里出來,薛進怕他惹禍, 都要吩咐了老成的長隨跟著。但凡容易惹是生非的地方, 都約束了薛蟠, 不給他過去。薛蟠對父親一是孝,二還是有些怕,真惹了禍,薛進會請家法教訓他,每次都得薛姨媽護著,才能逃了打??杉幢氵@樣,他也是嘗過打板子的滋味。所以有薛進的長隨跟著、約束他的時候,還真沒在街上撞見過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薛蟠對父親叮囑他的、京城不同金陵,有太多惹不起的人的話,早拋去了腦后。 薛蟠到的晚,只能在大廳里找了個桌子坐,遠遠見琪官這樣精致巧妙的人物,欣喜異常。琪官唱罷一折子戲后,滿堂喝彩,打賞的不絕如縷。報賞的伙計在臺角大聲吆喝,“張大爺賞琪官一百兩?!?nbsp;“李大爺賞琪官一百兩?!?/br> 薛蟠看著熱鬧,掏出荷包里的銀票,看看所余不多,就有些懊喪,后悔出門帶的太少,只好拿出僅余的一張整百兩銀票,學著別人遞了出去,聽伙計報“薛大爺賞琪官一百兩?!?/br> 戲園子的伙計報完打賞金額之后,琪官也沒卸妝就下臺,挨桌給打賞的客人道謝。有的客人甚至還會笑著在琪官臉上、身上摸幾把。那琪官也不見著惱,只笑著陪客人或吃一杯茶,或端起酒盅意思意思,就跟著領路的伙計,轉去別的桌道謝。 轉到薛蟠這里,琪官見主位上是個少年,長得倒也是五官端正的上人之姿,有著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勁頭,就是笑吟吟看著自己的兩眼,冒出來的喜愛的眼光,與那些看客也沒什么太大的差距。琪官想著這該是京城里,誰家偷溜出來的少爺。就笑著上前,想哄著少爺一個開心,做了一個學女子行禮的萬福動作,拋了一個媚眼,給薛蟠請安。這一個動作,可比薛蟠常見的丫鬟請安的萬福,柔媚太多了。琪官的萬福,輕飄飄地顯出他婀娜的身段,襯著尚未卸妝的嫵媚笑臉,近看比遠遠的臺上,更是清楚的婉約風流。更何況那琪官,拿捏著戲臺上的腔調,輕聲漫語,“謝薛大爺賞琪官?!?/br> 薛蟠一下子被琪官勾得失了神兒,還是琪官再次道謝,才驚回了他走失的魂魂。薛蟠學著別的客人摟了琪官的腰,把茶盅遞到琪官的嘴邊,琪官順從地喝了。 而薛蟠攬著琪官的細腰,卻舍不得放他走了。摟著琪官貼著臉,問他:“跟我家去,好不好?”薛蟠不等琪官回答,順手往自己小廝隨從一指,“以后跟著小爺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他們的,就有你的,如何?” 琪官出道沒多久,人尚靦腆。這樣的事兒,見得也不多,困窘之下,就望向戲臺的一角,戲班子老板見琪官求救,趕緊過來解圍。 薛蟠這人有股子擰勁,犟起來就摟著琪官不撒手?!班?,你不問問小爺是誰?想要多少銀子,說吧,小爺要贖了琪官帶家去?!?/br> 戲班子的班主掏出手帕子,搽臉上的油汗,這誰家的混小子,啥也不知道就想贖人?可再怎么怨念、怎么腹誹,他也不想、也不敢得罪這些有錢、或是有勢的。面子上還愈加恭敬,語氣也更多了三分懇求。 “請爺見諒,見諒,這琪官是我們戲班子花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