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8
后,叫了林謙過來,“記得以后給表公子五十兩的月例。每個月不超過三百兩銀子,隨他買了,讓帳房結賬?!?/br> 林謙把趙麟一行人送走,就籌備過年的雜事。往日里和林誠一起做,他不覺得什么??山衲隂]了當家太太,林誠夫婦又不在,他自己的媳婦又陪著黛玉,不免就很吃力??戳趾5昧丝臻e,就過來說:“老爺,給大姑娘找的女夫子、教養嬤嬤都到府上等了。小的也從家生子里,給大姑娘挑了一些丫鬟,一直都在教導著,看老爺什么時候有空,過過眼,定下來?!?/br> “女夫子是個什么背景的人?” “女夫子是個寡婦,姓喬,就是這揚州府人,三十多歲,無子,夫家不容,娘家父母也都去世了,就輾轉在各家教授女學生。小的仔細訪了,口碑不錯。因上一個女學生出嫁,才空了出來。聽說琴棋書畫女紅都不錯的,性格也柔和。那富嬤嬤年齡小一些,不到三十歲,是揚州府周邊鎮子上的。前幾年宮里放出來,回鄉與家里相處不來,又不愿給人做填房,就出來教授女學生禮儀?!?/br> “晚飯后吧。大姑娘和表公子都在,也讓他們一起和喬先生和富嬤嬤見見面。丫鬟就再多教導一段時間,規矩上嚴格一些,年前把大姑娘的丫鬟都換了?!?/br> 林謙應了“是”,自去安排事情。 晚飯后,林海先不考校賈璉的功課了,而是對賈璉、黛玉說:“我給玉兒請了女夫子和教養嬤嬤,這是她們二人的資料,你倆先看看,一會兒再與她們見面?!?/br> 待歸荑把二人領進來,一見二人行禮,林海就猜出來哪個是喬夫子,哪個是富嬤嬤。略問問了,林海就知道林謙是認真找尋的夫子和嬤嬤,就同二人議定下留在御史府里教授、教養黛玉。然后,由歸荑把人送出去,交給林謙家的安排住處等等。 等只剩了賈璉、黛玉,林海是開始考問了。 “來來,你倆說說喬夫子還有富嬤嬤給你們什么印象了?璉兒先說?!?/br> “姑父,喬夫子看著是個挺可親、挺文弱的。富嬤嬤看著很懂禮節?!?/br> “玉兒呢?” “除了表哥說的,喬夫子是要強的人,富嬤嬤也是?!?/br> 林海一笑,小女孩比賈璉看人敏感,這是天生的,賈璉看人還有漫長的路要走的。 “這倆人看著都是有禮節的人。富嬤嬤的禮節是宮里修煉出來的,每個字說的都平和得沒有半點起復。喬夫子看起來溫婉可親文弱,可這二人內心實質都是要強的、不肯聽人擺布的個性。璉兒,看人要看內在的品質,這方面,你還要好好琢磨琢磨。你回頭把這府里你見過的、不論熟悉與否,把他們的性格都分析一遍,五天,交給我?!?/br> 賈璉就苦了臉,御史府里當差的,幾十號人呢。 “去吧,今晚就去寫,差的太多,要打手板的?!?/br> 黛玉聽說要打手板,就對賈璉夾眼笑,自己左手拍右手一下,做了一個很疼的表情,嘴巴配合著抽氣。 林海被這樣活潑的黛玉逗笑了,“璉兒,好好寫啊,別讓你meimei笑話你?!?/br> “是?!辟Z璉起身應了,就告辭回去寫作業。走前還湊上去,在黛玉的頭上撲棱兩下,把黛玉的頭發揉亂了,才高興著出去了。 “爹爹,爹爹?!摈煊裎嬷X袋,向林海求救。 “把表哥叫回來,先打手板?” “不要。哎呀,我的頭發?!摈煊癜T著臉,既不高興頭發亂了,也不愿意打賈璉。 黛玉的丫鬟趕緊過來,幫著小姑娘把頭發梳順,把二個小揪揪綁好。 “玉兒,你表哥待你好不好?” “好呀。爹爹,有什么事兒嗎?” “沒。只是爹爹想,要是你娘親早給你生了哥哥,現在也是有你表哥這么大的了?!?/br> “爹爹,”黛玉抱著林海的手臂,“爹爹,你再娶個新娘親給玉兒,讓新娘親生多幾個弟弟?!摈煊裰雷约旱镌跊]了弟弟的時候,都大病了一場。想讓爹爹高興起來,也只有等新娘親生弟弟了。 “爹爹,賈先生教我下棋了,玉兒能贏了表哥的。以后,玉兒可以教弟弟下棋?!?/br> “好,乖女兒。今日早些回去歇息,林謙家的陪你那么久了,你想怎么謝謝她呢?” “爹爹說怎么謝好???” “你想想她最需要的是什么?最喜歡的是什么?送禮物,最要緊的是要投其所好?!?/br> 黛玉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爹爹,我想不出來?!?/br> “玉兒可以問問和林謙家的熟悉的人,或者讓你的丫鬟去問問她喜歡,實在問不出來,送她首飾啊,簪子、釵子啊等等的女人喜歡的東西?!?/br> 黛玉點頭,“爹爹,我明白了,要是不知道收禮人最喜歡的,就送一般人都喜歡的,是吧?” “對。玉兒好聰明。早些回去歇息了,以后下午就和喬夫子學學彈琴畫畫?!?/br> 林海送黛玉回房,見林謙家的已經把喬夫子安頓在黛玉和黛玉不遠的院子,富嬤嬤也在黛玉院子里安頓好了,就吩咐黛玉幾句回去了。 臨近過年了,投到御史府的帖子多起來,送年禮的也多起來,往年這些都是林誠和林謙一起辦,今年林海把自己的長隨林謹派去幫林謙,因此一些各個衙門間的事情,林海就把賈璉派了過去替代林謹去送禮。到了年根底下,林海把賈璉叫去書房。 “璉兒,這些日子送禮,你琢磨出來什么門道沒有?” 賈璉早習慣了林海叫他辦一回事兒,回頭定要問多他幾個為什么。沉吟一下說道:“姑父,侄兒奇怪怎么送去巡撫的年禮比給下面要輕?還有送給各衙門的年禮,為什么都是虛飄不值錢的???” “璉兒,你想想我的官位?” “是因為姑父是御史?” “對,我是御史臺的御史。不僅要巡查鹽道,還有監督揚州府各衙門官員的職責。要是我與他們厚禮往來,那暗中監督我的,怕就是要報給圣人了?!?/br> “還有人監督姑父?” 林海唇角略掀動,“自然。否則若我私下放縱了私鹽泛濫,損失的是圣人的稅收。不然巡鹽御史的位置,何來的換一個死一個的。不是貪了不該拿的銀子,就是與其它官員沆瀣一氣,死一個巡鹽御史,哪回不是抓起一串的貪官?!?/br> “姑父,那您在這位置多年,不是很危險?”賈璉有些著急。 “我不缺銀錢,也不與哪些愛錢的、總想著撈不義之財的攪合到一起。你姑父啊,是孤臣。只要管好鹽道,不少了鹽稅就可以太太平平了?!?/br> “姑父,侄兒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說吧?!?/br> “姑父,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您這位置還是比知府更肥的差事,不私下……豈不是太虧了?” “哈哈哈,”賈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