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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娶吧。寶玉點頭,跟著落下的是不停息的眼淚。 “母親,寶玉,這……寶玉如何能娶史家那姑娘?我已經、已經和薛家說了定親的事兒。還有娘娘,昨兒才和娘娘說了寶玉的親事?!蓖醴蛉思钡脹]法兒。 “王氏,那你可有法子平息了事?你惹出來的事兒,害了你的兒子,你還屈么?” 王夫人低頭,“母親,母親,還求母親想想法子,想想法子吧?!?/br> 賈母不理王夫人,轉而對賈政說:“老二,你帶你媳婦去史家,厚厚賠禮,這事得趕緊了了,這府在外面靠的就是史家兄弟。王氏,若是你哥哥能出頭,了了此事,隨你給寶玉定你外甥女。不然,你只想想史家兄弟,會如何對政兒,賈家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吧?!?/br> 王夫人再也說不出求賈母的話,萎頓在地。 “兒子聽母親的”賈政看賈母尚好,寶玉也應了娶湘云,忘記了要懲治寶玉,喊丫頭進來,扶著王夫人回去收拾賠禮的東西。 兄弟二人帶人出了賈府,忠靖侯就打發人拿自己的帖子,快馬去太醫院請擅長外傷的太醫,心下祈禱湘云的臉不要留疤。 史侯這一行人回到忠靖候府沒一會兒,太醫就到了,仔細查看了湘云臉上的傷口,對史侯兄弟說:“這傷口莫臟了、也莫沾水了,若是有宮里秘藥舒痕膠,倒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兒,史侯不妨討些來搽?!?/br> 保齡候聽了略略放心,想自己兄弟二人幼年沒少得大哥教導,自己又承繼了大哥的爵位,要是湘云因為破相的緣故,找不到好婆家,自己豈不是愧對大哥,也得被世人指指點點。幸好有那舒痕膠,雖說是宮里秘藥,以忠靖侯的軍功,為這小小的防瘢痕的藥物,去求今上,還是能得到的。 史二太太和三太太卻不想就這么放過賈府。妯娌想著賈母借著接湘云的事兒,給二人添了多少麻煩。 史二太太安撫湘云,“云兒,你也聽到太醫說了,這臉上的傷,不會留疤的。不過,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嫁寶玉?!?/br> 湘云只是流淚搖頭,史三太太忙說:“可不能讓傷口沾了淚水?!?/br> 湘云憋著眼淚,抽噎著說:“二嬸兒,我只是覺得和寶玉一起玩,挺好的。但他說不娶我,我,我……” 忠靖候一拍桌子說:“云兒這話說的對,我們不想嫁,是我們不想嫁的,由不得他賈家說不娶?!?/br> 保齡侯拉著忠靖侯說:“二哥,還是去今上那兒,求舒痕膠吧?!?/br> 史三太太忙對丈夫說:“不能就這么放過王氏?!?/br> 史家兄弟留了妻子安撫湘云,自去商議如何不放過賈府。 賈政和王夫人夫妻備了重禮,一路同車去史侯府。賈政看著王夫人疲憊、困窘的老態,幾乎無法把王夫人和當初那個明媚、活潑的王家千金,重合到一個人身上。心里嘆氣,這事兒怪誰呢?任誰聽了史家姑娘那樣挑唆自己兒子,都不會心氣平和吧,唉! 王夫人看著賈政發愁,心里也難受,“老爺,都怪我氣狠了,說錯了話。累得老爺如此?!毖蹨I就又流了下來。 “唉,夫人,也怨怪不得你?!辟Z政遞了自己的帕子過去,這齊家怎么現在也難了呢。 到了忠靖侯府,卻被史家的管家堵在門外。管家見賈政為難的一籌莫展,就好心地告訴賈政:“政老爺,我家侯爺才吩咐人去請族長族老來府里。也吩咐了不準賈家的人進門。小人也不好違拗了侯爺?!?/br> 賈政聽得去了人請族長過來侯府,這是要將母親除族嗎?心里驚懼,老太太要是被除族了,還能活下去嗎?老太太要是有什么閃失,這榮國府還能存在嗎? 賈政再三哀求管家,管家想著忠靖候的吩咐,不過是讓賈政知道事情難辦。遂裝作經不得賈政苦求,帶了賈政夫妻進府。自己領賈政去見史侯兄弟,打發了小廝去里面報信,讓婆子領王夫人進后院。賈政往來史侯府不知多少次,路熟的他閉著眼都能走到,現在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管家走,一面只覺得這段路是那么地漫長,怎么總也走不到呢;另一面,心里又盼望著這段路就這么地長下去,永遠也走不到頭才好。不然,一會兒見了史家表兄,該和他們說什么呢。 王夫人進了史府后院,期期艾艾說了自己的歉意,史家二太太和三太太俱都看著她冷笑。王夫人坐不住,就對二太太說:“我去看看云兒吧,昨晚是我心急說錯了話?!?/br> 二太太說道:“王氏,你可有想到,你這話給京城的人知道了,史家姑娘還能有活路嗎?” 三太太加話:“王氏,你去看云兒說什么呢?你家那鳳凰蛋吃丫鬟嘴上的胭脂,是你家老太太允許的,她說那話可有什么錯嗎?” 王夫人被質問的尷尬,無處可躲,也無法回避。她這里難受,賈政哪里卻幾乎想給表兄跪下了。 第105章 紅樓105 105 賈政在忠靖侯爺的書房如坐針氈,面對史家二兄弟的詰問, 抹著頭上的汗水, 哀求:“表兄, 這事兒是王氏不對。是她說話魯莽造次了。真要把我母親除族了, 怕老太太得了消息就活不成了?!?/br> “那史家的姑娘給王氏那么說,還用嫁人嗎?那嫁了人的還有活路嗎?” “表兄,我母親也是史家姑娘啊。她已經七十余歲, 還望表兄憐惜?!辟Z政語不成聲。明明是王氏說錯了, 怎么就揪著母親不放呢? 忠靖侯和保齡侯對視一眼兒,心里對這笨蛋表弟也無法??促Z政只是反復說王氏說錯了話,忠靖侯就說:“既然表弟如此為姑太太開脫, 那么就表弟背這治家無道之錯吧?!?/br> 賈政連連點頭。 忠靖侯就說:“我兄弟上折子,你治家不嚴, 你引咎辭官?!?/br> 賈政全身的血好像一下子都流光了, 結結巴巴地問:“我,辭,官?” “是啊?!?/br> 賈政雖然看不上自己那五品官銜, 真要他辭官成個白身, 他還真一時半會兒的接受不了。這官位是父親臨終上了遺本得來的, 不然自己科舉之路坎坷, 一介白身還能出門見人嗎? 保齡侯和賈政一直都好, 不像忠靖侯還對賈母心存怨憤, 看賈政那可憐樣子, 就說:“存周, 你若不想辭官,那就得懲罰王氏。讓王氏去皇覺寺一年吧?!?/br> “皇覺寺?”賈政覺得自己的膽汁都要溢出來了,那皇覺寺是什么地方,讓王氏進皇覺寺,她還能活嗎? “存周,你這也不肯,那也不肯,你想如何?不是想就這么算了吧?” “表兄,表兄,那王氏確實說錯了話,可送她去皇覺寺,弟弟怕她不肯活了??!” “那你看湘云肯活啦?” 賈政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忠靖侯和保齡侯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