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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表現出一臉的難以置信和崩潰,然后踉踉蹌蹌地奪門而出就可以了。合上劇本,祝決閉上眼,毫無心理壓力。雖然不知道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是誰?他是國內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他是小金人歷史上第一位拿到男配大獎的東方人,他是被譽為離小金人最近的大腕。就這么一場戲,不要說他現在,就算是他剛出道時演技還稚嫩的時候,也沒演砸過。祝決坐在椅子上,手里捏著劇本,一副特別認真鉆研的樣子。他低著頭,沒人看得清楚他的表情,完全神游天外。他已經徹底把這場戲放置一旁,開始思考起了另外一個問題。眼前這個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沒記錯,他現在應該是在飛機上,剛剛在國外參加完活動,因為還要回國擔任電影節的評委,他連夜飛回國,一上飛機他就抓緊時間睡覺,連剛剛到手的劇本都沒來得急細看。他原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導演暴怒時噴到他臉上的口水吐沫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忍不住退了一步,剛剛他還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痛覺也特別真實,不像是在做夢。身為演員,他可以接觸到很多新鮮元素。排除自己是在做夢,剩下的答案再匪夷所思,也只可能是唯一的答案。看起來,他是在莫名的情況下,重生在了這具陌生的身體里。祝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自己。看不到臉,但是看得出身材高挑骨骼纖長,捧著劇本的一雙手形狀完美膚色也十分完美,白,但不慘,潤的好似有燈被藏在了皮膚下面一樣。只要臉不丑,這個身材條件算得上是相當棒了。祝決暗暗松了口氣,就算他再淡定,也不希望自己重生在一具條件很差的身體里。二十分鐘轉瞬即逝,沒一會,就有工作人員提醒他可以上場準備了。祝決只是一個小角色,比起另外兩位演員有工作人員滿臉笑容過去請,來到祝決面前的這位工作人員嘴角恨不得撇到脖子上。“開拍了,導演叫你過去?!?/br>話一說完,也不等祝決反應,直接扭頭走人。祝決從椅子上站起來,也不介意工作人員的怠慢。他在這個圈子里混了很多年,各色劇組都呆過,形形色色的情況都見過,這個工作人員的表現其實已經算得上友好了,起碼他只是擺臉色,沒有在話中帶出點修飾詞來。更別說他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一個NG無數次,只會拖慢進度的演員,肯定不會贏得劇組好感,更別說這個演員還沒什么后臺,連一個加分項都沒有,怎么指望別人對你好聲好氣?不過,接下來就不一樣了。祝決整理了下自己的服裝,他要演的是一個即使踏入工作,心性也跟學生時代相差無幾的大男生,劇組準備的服裝就算是正裝,從款式來看,也顯得年輕,理了理褲縫,祝決走到場邊等候,過了一會,另外兩位演員也走了過來。導演坐在場邊,還是一臉陰沉,祝決目不斜視,視而不見。只不過……祝決看似不經意地按了按自己的手腕。有些哭笑不得。只是這么一場戲,他居然心跳也有點隱隱加快。連之前跟小金人影帝對戲的時候,也沒這個待遇啊。簡直就是越活越回去了。☆、第二章“餓了嗎?”暖黃的燈光下,隨意裹著睡袍的漂亮女子回眸柔柔一笑。她的發梢微濕,唇角嫣紅,勾住窗簾的手指柔弱無力。“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吃的?”女子聲線柔美,絲毫聽不出她平日里面對丈夫時的冷淡和矜傲。床上的男人也有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他跟這個情婦已經好了有一陣子,不得不說,在人家夫妻的床上做一番好事,的確有點爽。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旁邊的空位,道:“過來?!?/br>女子嗔了他一眼,卻還是依言走了過去,正當兩人雙唇交接又要滾成一團的時候。門開了。一臉呆滯的男主人出現在了門口。床上兩個人迅速彈開,女主人迅速下了床,緊緊皺眉。“……你怎么在這兒?!?/br>坐在監視器后的導演陰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今天拍戲拍的特別不順,這一幕已經重復拍了好幾遍,但攝像機前的這兩個演員還是表演的可圈可點,不僅是臺詞表情,連每一個動作都做得不錯。這兩個人雖然不是什么當紅花旦當紅小生,但是也是在片場打滾了好幾年的老人,演技比不上那些大腕,但也比一般演員好了不少,對得起自己過去的時間。相比較起來,這出戲里另外一個也混了那么多年的,就特別讓人看不起。不止一次劇組里的人背地里笑話他入行這么多年是不是都是癡呆著過日子的,別說什么演技了,能不能順利念出臺詞都是個問題,簡直連那些第一次觸電的年幼童星都比不上。導演稍微一晃神,卻還是沒聽到那句本來應該出現的臺詞。站在門口面朝鏡頭的男主人依然一臉呆滯,什么動靜都沒有。旁邊的攝影大哥已經暗暗投來了視線。導演深吸了口氣。“咔?。。。。。?!”“NTM……”“導演!祝決暈過去了!”青筋怒張地要破口大罵的導演被猛地一堵,差點被噎堵一口氣。等他順完這口氣,就看到有人蹲在倒地的祝決身邊使勁掐他人中。導演過去看了眼,確定對方不是裝暈后,吐出口氣,狠狠按了按額角,虛弱地揮了揮手:“算了,把他抬到一邊去吧?!?/br>“導演,那……還拍嗎?!迸赃呌腥嗽囂絾柕?。導演忍不住冷笑:“還拍,還拍個P??!”這一切,祝決都不知道。事實上,如果一開始祝決還沒把自己的心跳加快當一回事,但隨即沒一會,他就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了。當場務敲響那一聲開場板的時候,他臉上的肌rou瞬間運動量加劇,急速地想擺出一個僵硬、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抽搐表情來,幸虧他有著上輩子的基礎打底,才能瞬間壓下這完全不和諧的肌rou運動,保持在淡定的幅度內。等到進入拍戲流程,他更是無法cao控自己的肢體,連想讓手指擺動一下也不行,他更不敢嘗試開口念臺詞了——天知道自己干的連唾沫都分泌不出來的嘴巴會說出什么臺詞了!他入行多年,當然知道這種情況有多嚴重,別說是說臺詞抑或給出任何反應,他連那扇門都是旁邊等的不耐煩的劇組工作人員在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