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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貪玩從那棵松柏樹上墜下傷了頭之后,舉止就變得禮貌得體,不僅每日的功課規規矩矩地完成,而且連平日里愛玩樂不務正業的小毛病也一下祛除了。他早已發覺望君生似有一些不對頭,雖然他平日里需要管教宗門內大多數的弟子,但望君生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說也就在意關心的多一些。但由于這種變化也是他喜聞樂見的,便也就只當這孩子總算開竅了。不過,這種兒子斷奶不要爹的被拋棄感是要多么凄苦就有多么凄苦啊。望謨雙面色復雜,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糾結著臉,道:“過幾日,你便和宗門弟子一塊來修行吧,你也十二歲了,算是開蒙極晚的了?!?/br>說完,他便端著自己宗主的架子揚長而去,只是那背影流露出的落寞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望君生一直是微微上挑的唇角終是耷拉下來。他自是明白父親心中所想,只是雖然自己的身體年齡不過十二歲,但實際都是個三十七歲的中年男子了,怎么可能還像以前一樣躲到父親的懷里要求舉高高啊……不過,這次父親所說的開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前世,年少無知的自己一直在獨受父母的疼愛,從未將修行一事放在心間,直到滅門慘案之后,自己才因此飽受打擊,廢寢忘食地修煉起來。或是天資還算不錯,火土雙靈根的他竟然也能在三十七歲時修煉到煉神還虛的分神修士……雖然還是死在了自己的師尊手上,甚至沒有查出當年到底是因為什么,自己宗門才慘遭滅門的。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終還是向自己的院內走去。這一世,他定然不會讓當年的慘劇一次又一次的發生,所以這次,他定要下山一趟,早日找到那血武盟意欲圖謀不軌的證據,早日打破他們的詭計,避免上一世的滅門慘案再次發生。既然他這一世能夠早日出這青松苑,那他便有機會早日下山,也就有破壞血武盟計劃的機會。他暗暗握緊自己的雙拳,死死地捏著自己的手心,只覺得空氣中的清氣那般透人心脾。伏羲山,東亭。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在伏羲山中混得風生水起。早在他重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這一世,絕對不要跟上一世活得那般窩囊。上一世的時候,就是由于自己太過于高傲,樹敵太多,只盲目地信任一個根本不值得他信任的人,才會在最后落得遭人背叛,挑筋剮骨的地步。今日,又是他們伏羲山的早課,眾年輕弟子坐在蒲團上,仔細聆聽那殿宇前一位金丹修士所講之事。說到底,早課就是教導一些剛剛初探門徑的弟子最基礎的修真方式或是一些修真的注意事項,對于望君生來說,根本如同睡覺那般簡單。但望君生卻不愿表現地過于特殊,便日日準時出席。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望君生需要下山,而下山,早課便是他目前唯一的途徑。因為早課結束,教書的金丹道士會頒發各類的任務,而伏羲山弟子則接受委托,下山斬妖除魔。任務分成三類:簡易,普通,困難。任務需要用星石來兌換,而只有完成早課的內容,才能獲取一定數量的星石。而直至今日,他所擁有的星石已經足夠他兌換最為簡易的任務了。早課與往常一般結束,眾弟子陸續走出聽雨殿,而望君生卻是沒動。他身邊的一個嬌小的少年問:“君生,你今日怎么還不走?”在伏羲山,一切以資歷講話,并不會因為你是伏羲山宗主的兒子而有所改變。望君生倒是對這個條令沒有異議,畢竟他也并不需要那個所謂的特殊化。他淡笑著地對那個少年點了點頭,欣長的身子緩緩站起?!班?,我這次準備接個任務?!?/br>少年因為望君生那笑容一愣,但又立刻回過神,睜大了雙眸,焦急地湊上前阻擋他?!熬?,你要下山?這斬妖除魔的任務太困難了,還是等我們長大些再去吧?!?/br>那少年也跟望君生一般大,一聽望君生這般說,立刻覺得頭皮發麻,直打退堂鼓。望君生依舊脾氣好好地望著那個少年,斯文地解釋:“我會與師兄們一塊下山,而且只是簡易的任務,想來并不會很難?!?/br>少年躊躇了一會,咬咬牙,也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去吧?!?/br>望君生笑著點頭,不拒絕,也不支持。兩人往那金丹修士的方向走去,而那邊,卻已經聚攏了一些修士,看起來應是十六歲上下,正好是下山歷練的年紀。對于那些十六歲左右的修士,已經不需要上這最為基礎的早課,但早課結束,卻是那些十六歲修士的領地,畢竟他們需要下山斬妖除魔來獲取功德值,而功德值,則是獲取靈石的唯一途徑。他們那些少年少女正在挑選任務,卻見兩個小孩走來,都是覺得奇怪。杜默月是這隊伍中年齡最大的修士,女修士本來就稀少,又加上她天資聰穎,自是受到了眾位師兄弟的推崇。她蹙起秀美,盯著眼前那兩個孩童徑直走來,其中一個在后頭跟著的少年她雖是不認識,但望君生她卻是認識的,她攏眉,態度極不客氣,冰冷的聲音響起?!安恢谥髦觼泶擞泻钨F干?”望君生身邊的少年墨嵐被這冰冷的聲音嚇到,立刻縮到了望君生的身后,有些懼怕地拉扯了一下望君生的衣袖口,道:“我們真的要去領任務嗎?”望君生沒回答他,只是對著那杜默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皫煹芡?,希望可以和師兄師姐一同下山歷練?!?/br>他不需要多說什么,他的身份,已經可以給他們一絲忌憚。望君生,宗主望謨雙的獨子,那個傳聞中百聞難得一見的天才。眾人震撼,震撼他所說的一同下山之言,整個聽雨殿里頭充斥著一種詭譎的氣氛。望君生淡淡地挑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秀氣的臉頰上看起來滿是真誠。他確實不需要宗主獨子這一身份,但有時候,為了達到某些目的,為何不用呢?墨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舉手投足充滿獨特氣質的少年,以及少年對面那面色微動的師兄師姐,總覺得望君生的笑意充滿了惡意。墨嵐:咦咦咦?君生的笑容不是一直是謙謙君子的笑容嗎?為什么自己會覺得有種寒意呢?在望君生面前的眾師兄師姐:……不是都說望君生師弟是個謙謙君子嗎?為什么他們都感到了他笑意中的惡意?第三章那寒意轉縱即逝,消失得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眾人終于都反應過來,心底雖是依舊寒意升騰,卻都只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杜默月身后的莫輕言是這一支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