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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們呢?” “好啊?!比傻?,“孩兒想跟舅公下棋?!?/br> 大郎忙說:“還有我?!?/br> “我也要?!倍蓪ο缕宀桓信d趣,他對和衛青下棋感興趣。二郎以前聽過“但使龍城飛將在”這句詩,聽他上輩子的奶姆說龍城飛將是李廣。這輩子才知道李廣都不知道龍城在哪兒,下一句“不教胡馬度陰山”更是和李廣沒有任何關系,反倒是歷史上衛青的墓似陰山。 這些自然是聽大郎和三郎說的。大郎又狂又傲,三郎博學多才,兩人卻很喜歡衛青。哪怕衛青看起來和朝中士大夫沒什么區別,也看不出衛青哪里厲害,憑他兄和他弟對衛青的態度,二郎覺得衛青一定很厲害很厲害。如果能贏衛青,看大郎以后還敢不敢說他笨。 太子聽到二郎的聲音,忍不住問:“你也要和舅公下棋?” “對啊?!倍傻?,“舅公讓我十子如何?” 太子:“還不如直接讓你贏呢?!?/br> “好啊?!倍蓱乃?。 太子無語,道:“這樣贏了有何意義?” “孩兒以后可以說,舅公不敢和孩兒真下啊?!倍傻?。 太子服了,嚇唬他,“你舅公會揍人的?!?/br> “舅公會打我嗎?”衛青給二郎的感覺和太子很像,二郎覺得衛青不會。 衛青放下三郎,沖二郎伸出手,“咱倆先下?!?/br> “好啊?!倍砂岩恢皇诌f給衛青,另一只手沖大郎和三郎揮揮,“快來幫我?!?/br> 衛青腳一頓,低頭看向小孩,“不準找幫手?!?/br> “舅公也可以找幫手?!倍傻?,“舅公可找姑婆和父親?!?/br> 衛青頓時哭笑不得,道:“太子,你這個兒子也很聰明?!?/br> “他是很聰明?!碧拥?。 衛青:“你沒明白?;噬弦郧罢f比起大郎和三郎,二郎有些平庸?;噬弦灿锌醋哐鄣臅r候啊?!?/br> “仲卿此話何意?”平陽長公主不明白。 衛青:“你二人的棋藝不如我,找你們幫我對我無益,還會打擾到我。大郎和三郎的棋藝遠遠超出二郎啊?!?/br> “這孩子——”平陽長公主轉向二郎,見小孩小臉通紅,很是不好意思,詫異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br> 二郎躲到三郎身后,“還下不下???舅公?!?/br> “下啊?!毙l青道,“你執白子還是黑子?” 二郎:“舅公是長者,舅公先選?!?/br> “你是晚輩,理應你先來?!毙l青道。 二郎:“謝謝舅公?!逼灞P擺好,二郎拉著他兄和他弟坐到衛青對面。 太子見狀,搖頭嘆氣:“你們欺負長者啊?!?/br> “我們仨加一塊才二十一歲?!倍傻?。 衛青笑了,“是,我的歲數的一半都比你們仨加一起大,算不上欺負?!?/br> “舅公讓我阿兄贏,我給舅公號脈看病?!比赏蝗婚_口。 衛青拿黑子的手抖了一下,險些把棋子扔出去,“你給我號脈?你會看???” “會啊?!比稍静淮蛩闾崴t術,哪天太子病了,他給太子號脈也是要解釋,不如今天說了,以后也好時常給衛青看病,“我看過醫書?!?/br> 太子面朝南而坐,扭頭看向他左邊的三郎,好笑道:“你看過幾頁醫書?” “看過好幾頁呢?!比傻?,“母親說孩兒和太醫一樣厲害?!?/br> 太子眉頭一皺,難不成史瑤交過三郎什么,“你母親都不會把脈,如何教你?” “母親不懂,才說他厲害?!贝罄刹蹇拼蛘?。 衛青笑道:“我現在身體很好,改天病了,三郎再幫我看看?!?/br> “所以舅公今天不會讓我阿兄贏了?”三郎道。 太子揪一下他的耳朵,“調皮!合著在這里等著你舅公呢。不準說話了,讓二郎自己下?!?/br> 二郎自己下,但是落子之前看一眼大郎。隨后衛青發現,大郎和三郎不說話,小動作不斷,時不時戳一下二郎的胳膊。 衛青看他倆,大郎和三郎一個比一個無辜。衛青的長孫比他仨還大一歲,跟二郎下棋就如同逗孫子輩玩,衛青自然不好斤斤計較。 不計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衛青這盤棋下的有些頭痛。太子是知道衛青棋藝如何,見衛青時不時猶豫,不禁認真觀看,看一會兒,心中十分意外——他的三個兒子比他知道的還要聰明。 申時左右,太子帶著三個小孩回到長秋殿,打發三個小孩去偏殿,太子就去正殿臥室里找史瑤。史瑤下午閑著沒事,就把關于醬的食譜寫出來。 太子到臥室里,史瑤正在寫。太子勾頭看一會兒,見史瑤一直沒發現他,才出聲:“寫什么呢?” 史瑤的手一抖,一個“醬”字變成一個黑點,“殿下回來了?!?/br> 太子“嗯”一聲就問:“三郎看過醫書?” 史瑤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就問:“三郎給殿下把脈了?” “沒有?!碧影褞讉€小孩在衛青府上說的話大致說一遍,“他給你把過脈?” 史瑤:“是呀。和太醫說的一樣,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看到的?!?/br> “醫書不是你給他的?”太子說著,猛地想到他和史瑤臥室里的書都是他從長信宮拿過來的,史瑤很少去長信宮,他也沒在長秋殿看到過醫書,“那孩子不會是在宣室看的吧?!?/br> 史瑤:“有可能。按照殿下剛才說的,郭昌走之前水車可以做好,不如讓郭昌帶走。殿下改日再吩咐木匠做兩個?” “這事孤記下了?!碧拥?,“三郎年齡還小,他會把脈,你也別聽他的。他要給你開藥,你也不能用?!?/br> 史瑤笑道:“他小妾身不小。過兩年三郎長大了,他給妾身開藥,妾身也會拿給太醫看?!?/br> “你知道就行?!碧拥?,“孤現在去宣室?!?/br> 史瑤:“曲轅犁?” “是呀?!碧拥?,“過幾日就過節了。節后三個孩子學騎射,不能在長信宮學,孤還得令人找個安靜寬敞的地方,還得給他仨選三匹小馬駒。事情太多,孤怕把犁給忘了?!?/br> 史瑤:“晚飯回來用嗎?” “別等孤了?!碧拥?,“父皇一高興,極有可能自己親自試犁?!?/br> 劉徹并沒犁過地,不清楚現在的犁和太子帶來的犁有何區別。然而,劉徹相信太子,如果不是曲轅犁比現在的犁好用,太子不會把犁拉到宣室。 上林苑離長安城不是很遠,來回三刻?,F在日頭長,離天黑還要很久,劉徹就讓太子隨他一起前往上林苑種莊稼的地方,讓農夫試犁。 曲轅犁已經試過,太子看到農夫又驚又喜一點也不意外。劉徹倒是很意外,回到宣室就忍不住問:“你最近是不是招攬了許多能人異士?” “父皇何出此言?”太子明知故問。 劉徹:“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