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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的背,“快去?!闭f著話還輕輕戳一下他。 三郎瞬間明白,他母親有話要對廚子說,就拉起二郎的另一只手,“阿兄,走啦?!?/br> “好吧?!倍扇酉码u,小手就往身上蹭。 太子眉頭緊鎖,朝他后腦勺拍一下,“往哪兒擦呢?” 二郎渾身一僵。劉旦撲哧笑出聲,伸出手道:“二郎,我領你去洗手?!?/br> “洗好手把衣裳換下來?!碧拥?。 二郎仰頭看向太子,提醒他:“衣裳不在這兒?!?/br> “不在就回去換?!碧拥?,“孤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往身上蹭?!?/br> 二郎苦著小臉,哀求太子,“父親,永壽殿遠?!?/br> “你的意思是不換了?”太子板起臉,盯著他問。 二郎癟癟嘴,不敢再犟,“沒有?!?/br> “沒有就去換?!碧拥?,“大郎,三郎,過來,孤看看你倆身上濕了沒?!?/br> 三郎怕太子也讓他去換衣裳,連忙說:“沒有濕。二叔父,父親給我們買好多木偶,我領你去看?!?/br> “我也想去看?!倍擅φf。 三郎腳一頓,回頭道:“你快去換衣裳啊?!?/br> 二郎看向太子,眼中寫滿,可不可以不換? 太子不為所動。二郎苦著臉,把小手遞給劉旦。 叔侄二人從永壽殿回來,史瑤也交代好廚子該如何做五只雞。 未時三刻,飯后,太子和史瑤把三個孩子哄睡,回到正殿臥室里,三個吃飽喝足的小王爺也回到北宮。宣室內的劉徹也進入夢鄉,整個皇宮安靜下來。 翌日下午,申時一刻,從宣室內傳出來一陣大笑,對候在門外的小黃門來說不亞于昨天夜里的雞鳴。 太子望著欣喜若狂的人,很是不解:“父皇,不過是一箱書寫用的東西,父皇怎么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 笑聲戛然而止。劉徹看向太子,見他困惑不解,張了張嘴,不敢置信,“你說這只是書寫用的東西?” “是呀?!碧拥?。 劉徹張口結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太子說的也是實話,“這么薄薄一疊就能寫下整本。這么一箱就能寫下四書五經,以后太學生再也不用挑著擔子去太學了,你可知道?這只是其中之一?!?/br> “父皇是說這些?”太子恍然大悟,“孩兒都想過?!?/br> 劉徹頓時沒脾氣了,合著不是太子不驚訝,是太子已經過了驚訝,“既然你知道,方才還為何說只是書寫用的東西?” “孩兒,孩兒一時忘了?!碧勇犑番幷f得多了,看到紙就覺得挺尋常的東西,驚訝不起來??蛇@話沒法說出來,“請父皇恕罪?!?/br> 劉徹擺擺手,表示他沒生氣,就問:“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這東西是孩兒自己的?!碧拥?。 劉徹大驚,比剛剛試過紙真可以用還驚訝,“你做出來的?為何朕不知?” “不是孩兒做出來的?!碧拥?,“是孩兒找的匠人做出來的,那些人現在還在長秋殿。做紙的法子是聽太子妃說的,太子妃也記不大清楚,長秋殿的匠人試了一年多才做出來?!?/br> 劉徹霍然起身,張嘴就想說去長秋殿,繼而一想那是他兒媳住的地方,隨手指個內侍,“速去長秋殿傳做紙的匠人來見朕?!闭f完,忽然想到,“這東西叫紙?” 太子:“孩兒也不知道該叫什么好。這個東西成型前像絮狀物,竹子可以做,絲綢也可以做紙,孩兒就給起名叫紙?!闭f著拿起毛筆寫下“紙”字。 劉徹看了看,贊同道,“這個字倒也貼切。不對,念紙是因為竹子和樹以及許多種在地上的東西都可以做,而那些東西統稱‘植’,這個紙就和‘植’同音?” 太子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就恭維道:“父皇英明?!?/br> 劉徹笑了笑,嘆氣道:“不如你啊?!?/br> “父皇言重了?!碧用φf,“太子妃說她以前發現絮狀物凝在一塊,曬干后可以在上面書寫,孩兒心中好奇才讓匠人試一試。從未想過可以做出來,不過是運氣罷了?!?/br> 劉徹挑挑眉,道:“運氣?自從太子妃生下三個孩子,你的運氣著實不錯?!?/br> “父皇很早以前夸贊太子妃乃有福之人,孩兒不大信?!碧拥?,“今日父皇提醒,孩兒也覺得她挺有福?!闭f完還不甚好意思的笑了笑。 太子妃是皇家人,就是自家人,也是未來的皇后,皇帝劉徹倒樂意看到史瑤一直有福下去,“這幾個月來,你宮里的人就做一個紙出來?” “父皇此話何意?”太子是真不明白。 劉徹:“就沒做些好吃的?” 史瑤倒是想做滿漢全席,怎奈她廚藝有限,連糖酥鯉魚、粉蒸rou,紅燒獅子頭、地三鮮都不會做,想給太子做些好吃的,也只能想想。 “昨日孩兒宮里的廚子做了炸雞翅和炒雞胸脯rou,孩兒覺得還不錯?!碧拥?,“雞是尋常之物,恐父皇不喜,孩兒沒敢說?!?/br> 長秋殿的廚子們開了竅,劉徹相信長秋殿的飯菜比他這邊的美味,“你可知做法?” “孩兒不知?!碧拥?,“長秋殿的廚子知道?!?/br> 劉徹又隨手點一內侍,指一下東邊,都沒開口說話,內侍就退出去直奔東宮。 太子見狀,莫名想笑,忍著笑道:“父皇,孩兒還有一事相求?!?/br> “直說便是?!眲氐?。 太子指著紙,道:“此物說是史氏發現的,傳出去恐會掀起軒然大波。不如說是父皇身邊的人發現的,如何?” “太子妃怎么說?”劉徹不答反問。 太子:“太子妃說她功勞在匠人,不在她。那些匠人是孩兒找的,功也有孩兒一份。孩兒怎么說就怎么說?!?/br> “你的太子妃是個聰明人?!眲鼗盍税胼呑?,各種各樣的女子都見過,像史瑤這種倒是少見。隨即命內侍去拿百金,叫太子帶回去。 酉時四刻,天黑下來,史瑤看到太子帶來的百金,哪怕知道價同真正的黃金,可她知道百金是銅,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叫閔畫收起來。 太子見她這樣,忍不住打趣,“你這個樣子如果被外人看見,一準說你視金錢如糞土?!?/br> “妾身不貪財,殿下高興嗎?”史瑤問。 太子聽史瑤說過,她家鄉的金是真正的黃金,還是純金,瞥她一眼,“你為何不說,黃金堆成山也沒地方用?!?/br> “誰說的?”史瑤道,“妾身——”往四周看一眼,屋里只有三個兒子,“妾身打算把這些金分成兩次送去魯地?!?/br> 太子想也沒想,道:“史家?” “是的。在外人看來,我還是出身魯地的史氏,家有老母,我應當派人過去看看?!笔番幍?。 太子:“孤記得去年入冬前你派人去過,沒送錢?”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