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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我殺了她?!?/br> 侍衛統領沉默。 寧幼薇甩了甩手上的血,建議道:“你們若是不想動手的話,可以等我血盡而亡,這樣你們就不用沾染手刃神女的殺孽了?!?/br> “滾!”韋姍一腳踹開統領,抽出劍一步一步向寧幼薇走來:“我親自解決你,將你剁成rou醬,看你還怎么囂張?!?/br> 寧幼薇閉了閉眼,身體慢慢從樹干上滑落:“我勸你最好不要靠近我?!?/br> “哼,都死到臨頭了,還裝神弄鬼!”韋姍提劍上前,事情弄到如今這個地步,她們之間已是不死不休,她不可能讓神女活著。 寧幼薇坐在地上,閉眼。 再睜開眼時,韋姍已經倒在地上,了無生息。 這是……死了?! 侍衛統領雙眼猛地瞪大,看向寧幼薇目光震驚不已。 “大、大人?!彼哙轮_口。 寧幼薇沒理他,回身拍了拍不知不覺又粗了一圈的大槐樹:“出來吧,喝了我那么多血,都快把我喝成人干了,趕緊現身?!?/br> 一陣黑霧過后,寧幼薇身后的大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著黑袍的清瘦男子。 “殺了他們?”他轉向寧幼薇。 寧幼薇搖頭,隨手指了一個侍衛,語氣漫不經心:“去把葉頭領請來?!?/br> 侍衛看了看寧幼薇,又看了看統領,不知所措。 寧幼薇撫了撫額頭,開口:“還有韋頭領,也一并知會?!?/br> 神女大人是什么意思? 護衛們懵了,大槐樹也有點蒙,扭頭看寧幼薇。 寧幼薇傷得實在太重,說兩句話就要喘口氣:“韋姍被山鬼附身,行事暴虐,方才我已經將她身上的山鬼驅除,只是山鬼附身極傷元氣,韋姍還需要靜養幾日,才能恢復?!?/br> 恢復? 眾人目瞪口呆,不是死了嗎? 寧幼薇示意大槐樹抱韋姍去客房,自己扶著他的肩膀,慢慢往前走。 神廟內的護衛們已經懵逼,不知道怎么辦? 明明是一場對抗誅殺,殊死搏斗,怎么到最后突然和解了,還冒出一個山鬼。 進入客房,小人參現身,寧幼薇服了幾滴人參精華,身體才恢復過來。 “怎么回事?”大槐樹問她,“你要救這女人嗎?” 怎么可能?寧幼薇搖頭。 她看向小人參:“去把外面的罐子拿進來?!闭f完,轉向床上新鮮熱乎的軀體,“有現成的身體,為何不用?” “您是要借尸還魂?”大槐樹智商難得在線。 經過這一場又一場的磨難,寧幼薇琢磨出一個道理:獨木難支。 她需要一個幫手,需要有穩定的消息渠道。 這種突如其來,莫名奇妙的殺戮,她真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借尸還魂是個小法術,不難施行,基本是個法師就能施法??蓞s難在尸體和靈魂的匹配上。 身體和靈魂不匹,很容易出現問題,或者衰弱,或者昏迷,各種問題。 不過寧幼薇體質特殊,血液可以幫助靈魂適配。 人參精將罐子捧過來,寧幼薇問葉清:“你愿意借韋姍的尸體嗎?住她的房子,穿她的衣服,花她的銀子,還能打她爹玩?!?/br> 葉清毫不猶豫:“愿意?!?/br> 愿意就好,寧幼薇施術,將葉清塞入韋姍體內,又喂了她點血液幫助適配。 做好這一切,立刻累得倒在床上。 她血槽已空。 寧幼薇這一覺,直睡得昏天暗地,從下午開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起來。 若不是她實在太餓,能一直睡到地老天荒。 “好餓?!睂幱邹北犻_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吃的。 大槐樹將早飯放到桌上,回頭看她,沒好聲氣:“你可快起來吧,一大群人就等你了?!?/br> 寧幼薇揉眼睛:“誰等我?” 大槐樹:“土司和頭領們?!?/br> 寧幼薇:“土司?他不是去邊境了嗎?” 大槐樹:“邊境的事已經解決了,大督府挑釁,燕王救援?!?/br> “哦?!睂幱邹秉c頭,“我不見他們了,你把事情跟他們說明白,就讓他們走吧,我現在看見他們就心煩,還有,跟葉頭領說,尋找葉清一事,待我過幾日身體恢復后,再重新施法?!?/br> 自打來到木邦府之后,她不知道留了多少血,之前祈雨,還有人參精華頂著。 這次受傷,雖然服用人身精華,外傷痊愈,但是內傷卻要一點一點養,沒有個一年半載別想好。 神女不見人,土司不敢強求,揮揮手,打算帶眾人離開。 韋頭領不甘心,他女兒被莫名其妙附身,還死了那么多精英護衛,不給他個說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土司?!表f頭領蹙眉,“我有些話想問神女?!?/br> 木邦土司不耐煩:“神女都說不見,你想怎樣?”土司對韋姍被山鬼附身,傷到神女一事,十分不滿。韋頭領居然還咄咄逼人,他以為他是誰? 神女受傷一事已經傳到民間,百姓已經對土司府保護神女不利一事不敢,他居然還敢管神女要說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許在這打擾神女休息?!蓖了境庳燀f桀。 韋桀不敢頂撞土司,只能恨恨離去。 —— 此刻,土司府正在招待一位貴客。 一位身穿墨色繡蟒袍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膝蓋攤開一冊書,正認真。 夏傾泉在房間里驢拉磨似的轉圈,走來走去。 太監徐德被他繞得頭暈,忍不住道:“我說軍事大人,您別繞了,繞得小人眼睛都花了?!?/br> 夏傾泉停下腳步,走到男子跟前:“王爺,您說那位神女是何方神圣?木邦土司居然丟下咱們,一齊去神廟,我方才出去打聽了一圈,這里的人都對神女非常崇拜,說她能求雨,治百病,是大黑天的侍女?!?/br> 韓盛合上書,抬頭:“一地一俗,木邦府供奉神女,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你不要胡思亂想?!?/br> 夏傾泉歪頭,打量韓盛,賤兮兮湊近:“王爺,府里傳信,說王妃車駕已經到了,您真的不心急,不想瞧瞧王妃的模樣?” 他話音剛落,腦門就被書冊砸了一下。 韓盛眼神微涼:“他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子,語氣尊重些?!?/br> 夏傾泉撇嘴,一個沒見過的女人,一個沖喜的妻子而已,他才不信王爺會在乎呢。 似乎是明了夏傾泉的想法,韓盛看向他,語氣鄭重:“無論這門親事緣由為何,她都已經是我的妻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會尊重她,愛護他,而且……說到底,這門親事,是我委屈了她?!?/br> “王爺?!毕膬A泉臉色泛白,“您的腿一定會痊愈的?!?/br> 徐德也跪倒在地。 看著憂心的兩人,韓盛笑笑,沒有說話。 連他自己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