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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現在他轉而去保護那個兇手了……其實不少人都有一種“啊,他終于想通了”的感覺。眼看著今天這就要退朝了,文臣那邊卻站出來一個:“陛下,當初您與景侯約定,您保景侯三公子一條活命,他百年之后,歸還爵位。如今這位三公子意外身死,爵位可還要歸還?”這下眾人的表情就更怪了,這確實是比較重要的一件事。“當初陛下確實是保住了麟兒的一條性命,如今麟兒之死只是意外,臣如何還有臉面說什么爵位?”高邑在此之前還沒聽說過景侯三公子的“英雄事跡”呢,到現在他才聽出點味道來。想著那死掉的家伙,莫不是個混蛋?現在景侯這番話算是以退為進吧?那皇帝莫不是要應下來?其實這個景侯也夠不是東西的……皇帝現在最想掐死的是那個蹦出來多嘴的文官,他要是說依舊要收回爵位,可三公子年紀輕輕就死了,他要是說不收回爵位依舊朝下傳,可三公子又確實多活了好多年。這事本來皇帝想著的是私下里把景侯叫來,該怎么處理他們君臣自己商量。非得把事情搬到大庭廣眾上來,這怎么說?景侯那說不要爵位,可是哭得可憐兮兮的。勛貴都低著頭,一副謹遵圣意的樣子。文臣都抬著頭,瞪大了眼睛那是準備忠言逆耳?“爵位還是要收回來的,不過到時候除了封戶的銀兩之外,其余財產都可讓你的子女帶走?!被实巯胫敵蹙鸵驗榉ㄍ馊萸?,才有今天的尷尬。而且……景侯家這件事的始末,其實皇帝是知道的??!顧辭久和段少泊都給他寫了密折呢。皇帝之前還有那么三分懷疑,現在事情確實發生,他是徹底不懷疑顧辭久和段少泊所說的那些事了,對景侯更是只剩下了失望。明君多是殺伐果斷之人,皇帝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自然也不會對景侯再有什么憐憫。景侯當即跪地謝恩,但高邑覺得,景侯好像是瞪了他一眼?極其兇狠的那種瞪,嚇得他退后了一步,但因為是角度和距離的關系,其他人都看不見。后來高邑就被要求退下了,昨天晚上死者的那個慘狀不再繼續轉了,取而代之的是景侯剛才的那一眼。他之前還覺得顧辭久向皇帝求侍衛是一種很逗比的行為,現在他就開始盼著有侍衛了。趁著在外邊的那點時間,他向襄侯府的家丁侍從問明白了景侯家里的事情,于是那種古怪勁兒就更明顯了——難道是后悔了,不想報這個兒子了,而是想把爵位傳承下去?等到襄侯爺仨出來了,顧辭久說:“在我們家住十天半個月如何?”“承蒙世子厚愛,但是酒樓那邊沒人支應著不行……”“讓你住在這,又不是不讓你管酒樓了。你每天愿意過去就過去唄?!?/br>“但……”“你不想夜里突然被人砍死吧?御前侍衛可不會給你守夜?!?/br>“……”高邑猶豫,其實他可以找永王幫忙,但是除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之外,他不想跟永王再有更多的牽扯。至于這位襄侯世子,那就更奇怪了,“世子爺,小人能問一聲,您為何要如此幫助小人嗎?”“原因跟我為什么會做你做的飯菜有關,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你大概不會信。再過一陣吧。不過我絕對是沒有惡意的?!?/br>高邑忍不住吐槽:“您的手藝這么好,難道還是跟我學的不成?”若真是跟他學的,必然不會是現在的他,而是未來的,那這位世子爺還是重生的?“……”“世子爺……你這眼神……”讓我有點害怕啊。“師父,您好聰明啊?!?/br>)Д(高邑覺得,他現在昏過去比較好,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驚嚇提高了他的承受上限,以至于他現在竟然依舊意識清醒!“師父,我知道你不信,要不然你跟我回一趟家?我給你看看證據?”高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襄侯家的廚房里了,他覺得其實自己不該來的,閉關這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總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可是顧辭久已經開始做飯了,高邑的眼睛不知不覺就被吸引過去了。他做的也不是什么南北大菜滿漢全席,他做的是雞蛋灌餅、燒餅夾里脊、白吉饃夾臘汁rou,還有豬rou小丸子等等——章魚小丸子里不放章魚放小塊的豬rou。現在稻香村的主打早點,是豆漿、豆腐腦、豆包、各種餡料的包子、油條、煎餅果子,還有拉面、炒面和燴面。顧辭久現在做出來的,這些從根本上講就是一個餅夾點什么的食物,是他準備冬天才推出的食物。那時候冷食賣不動了,把推車改一改,就能讓小吃攤繼續賣。顧辭久要是做出來一樣,高邑還能自我欺騙一下說是巧合,他做出來了一桌子。雖然這里邊有的是改進型,比如豬rou小丸子,現代的時候章魚鋪天蓋地的,這年代在內陸可沒那么容易吃到章魚,但加進特別鹵制的豬rou,別有一番美妙的滋味。“你……你真的……”“所以說,師父啊,徒弟娶媳婦了,給點見面禮吧?!?/br>“……”他真相穿越時空到未來,敲一敲那個自己的腦殼,問一問他,為什么找了這么一個混蛋徒弟?“師父,我就跟你學了三年的手藝,所以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景侯家這件事,你放心,徒弟絕對是在幫你。也是在幫很多其他人?!?/br>“幫我?這件事和我有關?”“見面禮?!鳖欈o久伸手,剛被趕去泡藥浴的段少泊帶著一身藥味恰好進來了。高邑就看他問都不問一句的,跟顧辭久十分有夫夫默契的,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并做出了與他那張正直面孔極端不符的行為——雙手平舉放在胸前:“師父,見面禮?!?/br>“你們的臉呢?”顧辭久道:“孝敬給師父了?!?/br>“我到底為什么要收你當徒弟???”“因為我在刀工上把你打敗了啊?!闭f話間,顧辭久已經把一根大白蘿卜雕成了一位踏著云朵的白袍小將軍,“少泊,像你不?”“不像,比我白多了?!倍紊俨窗櫭?,一臉委屈。“那我給蘿卜刷層醬油?”“我在你眼里這么黑???”“……”你們倆真的知道我還在這嗎?剛才就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