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泛黃。

公寓的墻上掛了五六個相框，相框里面是十七年前的照片。顧君弦站在那堵墻前面，看著照片里面的人。秦皓晨從后面攬住他，顧君弦微微向后倚，靠在他的懷里，他指著照片上笑得燦爛的秦小寶說：“這是你小時候，你還記不記得？”

秦皓晨回應他，“記得?！?/br>
顧君弦繼續說：“小時候你很喜歡拍照?！?/br>
“那是因為長得太可愛?！?/br>
顧君弦抿唇笑了笑，“但是，你長大之后就不喜歡拍照?！?/br>
“因為長大之后不可愛，變帥了?！?/br>
“臭美?！?/br>
秦皓晨在他耳邊說：“你老公長得帥還不好么？”

“空有一副好皮相?！?/br>
“管他是空的還是實的，能養眼就好?！鼻仞┏繉⑾掳忘c在他的肩上，墻上的老照片記錄了十六年的空隙，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站在這里看著這些照片。

“君弦?！?/br>
“嗯？”

“對不起?！?/br>
顧君弦微微怔愣，隨即笑了笑，抬起手在秦皓晨的頭上摸了摸，“都過去了?！?/br>
秦皓晨將他摟得更緊，“老婆?！?/br>
聽到這個稱呼，顧君弦遲疑了片刻，還是應了一聲，“嗯?！?/br>
秦皓晨閉了閉眼睛，雙手將他摟緊，在他耳邊輕聲道：“畢業之后，我養你?！?/br>
顧君弦臉上帶了一絲欣慰的笑，反問，“你有能力養得起？”

“沒能力也要養?！?/br>
“那你要我跟著你喝西北風還是去沿街乞討？”

“我要你跟著我一輩子?！?/br>
秦皓晨的話就在耳邊，進了心，就能溫暖全身每一個細胞，顧君弦開口：“秦皓晨?！?/br>
后面的人糾正，“叫老公?！?/br>
“我是男人?！?/br>
秦皓晨臉上帶著笑意，“我也是?！?/br>
秦皓晨說，我不喜歡男人，但是我喜歡顧君弦……

——你我的世界，只有愛情，不分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