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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幸福的天涯飛奔別回頭就往前飛奔請忘了我還一個人車窗外,劃過的街景令人眼花繚亂,紛繁的霓虹燈刺痛了眼睛。一個人回到了小區的住處,開了門,里面一片漆黑,顧君弦沒有開燈,而是徑直扭開了秦皓晨的房門。秦皓晨走后,這是他第一次進他的房間。開了書桌上的燈,如雪一般白的冷光進入了眼睛,顧君弦拉開了書桌的抽屜,里面真的有一封信,白色單調的信封上寫了‘顧君弦’幾個字,字寫得很好看,看得出是一筆一劃寫的。顧君弦拿起那封信,沒有粘口的信封直接就能取出里面的東西。里面裝了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信紙。顧君弦把那封信從頭讀到尾,字數不多,加起來不到三百字,他卻看了十幾分鐘。眼睛酸澀,積滿了淚水的眼眶如血一般紅,一滴液體掉落在的信紙上,液體在紙上蔓延,將最后的幾個黑色字體化開,落款處的秦皓晨變成了模糊的一片。房里一片漆黑,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屏幕亮著,屏幕上的秦皓晨依舊笑得邪氣,顧君弦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眼角不斷有溫熱的液體劃過,沾濕了枕頭。顧君弦曾說:“再刻骨銘心的東西,時間長了就會淡忘了?!?/br>秦皓晨說:“顧君弦,你總是口是心非?!?/br>有些人從一開始相遇就注定只是過客,無論他給你帶來了多么刻骨銘心的時光。星期二的課,顧君弦去上了。將近考試,老師們也只是畫畫重點,或者是干脆讓學生在下面自己復習。許婷婷有些擔心地說:“君弦,你最近逃課太多了,下星期就要考試了,你到底有沒有復習好???”顧君弦沉默了一下,答:“嗯,還好?!?/br>下午上了三節宏觀經濟學之后,陳偉鵬過來搭住顧君弦的肩膀,“兄弟,別老是悶悶不樂的,走,籃球場上較量去!”顧君弦拿下了那只搭在肩上的手,“我還有事?!?/br>說完,就向著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跑去。上了公交車,在后面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顧君弦的視線就落在了外面,發動機的聲音很刺耳,蓄勢待發的公車車身在不斷顫抖。剛上來的一個女孩指著顧君弦旁邊的位置說:“同學,這里有人坐嗎?”顧君弦回過頭,說了句,“沒有?!?/br>女孩在他旁邊坐下,顧君弦依舊將視線落在窗外,目光卻沒有聚焦在哪一點上,只是空洞地看著外面的一切。公車開動的時候,兩邊的行道樹向著后面退,紫色的花在枝頭開得嬌艷,富有生機,或許就是因為紫荊花,所以冬天才會變得多彩。而一個人若是少了心中時常牽掛的人,世界就會變得空蕩,所有的色彩都會成為蒼白。坐了半個多鐘頭的公交車,就到了目的地,顧君弦進了附近的玩具店,買了一個海綿寶寶的小毛公仔,還順帶進了肯德基買了一些東西,才進了孤兒院的門。在不太大的沙池里,放了一個大象摸樣的滑梯,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滑梯上玩的不亦樂乎,笑聲傳開了很遠。在滑梯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他蹲在沙池里,手里拿著玩具鏟子,旁邊翻了一個玩具小桶,長得可愛的小孩把沙子一點一點的鏟進小桶里面,看不出臉上是快樂還是悲傷。背后一個聲音,“小寶?!?/br>蹲在沙池里的小孩回頭,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個人,臉上立即綻開了笑,放下了手里的小鏟子,站了起來,蹬著小短腿就要往那個方向跑去,嘴里喊著:“叔叔?!?/br>顧君弦把手里的海綿寶寶遞給跑到面前的秦小寶,秦小寶接過,還有些沙子的小手握了握海綿寶寶的腿,臉上的笑還沒停。顧君弦蹲下身子給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問:“小寶喜不喜歡?”秦小寶點了點頭,稚嫩的語氣說:“喜歡?!?/br>顧君弦呆呆地看著他,卻看到了他有些腫的眼睛,明顯是哭過的。顧君弦用手摸了摸他的臉,“小寶在這里乖不乖?”秦小寶點了點頭,“嗯,乖?!?/br>顧君弦牽著他的小手,在孤兒院里面的一張公園椅坐下。翻出了在肯德基買的東西,有炸雞翅,有薯條,還有漢堡。秦小寶用手拿著一個炸雞翅在啃,顧君弦拿著一個漢堡吃,低下頭問:“好不好吃?”秦小寶點了點頭,“好吃!”顧君弦臉上露出一個笑,坐在公園椅上的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昏黃的夕陽拉得很長很長。顧君弦依舊在孤兒院里呆很久,吃了東西,就陪著秦小寶在沙池里玩著,看著他一步一步地爬上大象的滑梯,再往下滑下來。天真無邪的小孩臉上滿是笑容,被金黃色的夕陽鍍上一層光輝,燦爛更甚。天黑了之后,顧君弦給秦小寶洗澡,給他換好衣服,在院長那里借來一本故事書,就在宿舍給所有的小孩子講故事。顧君弦坐在秦小寶的床上,其他小孩子也換上了睡衣,坐在床上聽。顧君弦說完了灰姑娘的故事,就說了海的女兒的故事。秦小寶聽得很入迷,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有幾個小孩也聽著睡著了。顧君弦合上了故事書,順手把書放在床頭的一張小桌子上,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關燈的時間了。顧君弦悄悄地把王曉東叫到了外面,問了問秦小寶的情況。王曉東說:“小寶他今天早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哭了,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沒哭了?!?/br>顧君弦一句話卡在喉嚨,想說什么,心里郁積了酸澀,最后只是悶聲應了一聲,“嗯?!?/br>王曉東看出顧君弦臉上的擔心,隨即又說:“小寶他很乖的,只是哭了那么一下?!?/br>顧君弦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回去睡吧?!?/br>王曉東點了點頭,就跑進了房間,躺上了床,蓋上了被子。顧君弦提著步回到秦小寶的床邊,俯身看著他的睡顏,摸了摸他的頭,再低頭下去吻了吻他的額頭。回去的時候,顧君弦沒有乘那一輛回小區的公車,而是乘了回學校的公車。一個人面對著那滿屋子的回憶,眼睛就無比酸澀,滿腔的思念無處宣泄,心痛得不知所措。回到了宿舍,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宿舍的另外兩個談戀愛的都出去了,因為今天是平安夜。正在玩游戲的陳偉鵬看了看床上的顧君弦,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他床邊,拍了拍他的被子,“喂,兄弟,有什么不開心說出來就是,悶著有意思么?”顧君弦搖了搖頭,“沒有?!?/br>“沒有,誰信?”“你不信是你的事?!鳖櫨曳藗€身,面向著墻。“……”陳偉鵬看著他的后腦勺,“顧君弦,你總是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