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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濰朗倒是沒多大感覺,誰都有沒經驗的時候,當年他剛入行的時候,還是和小蘇他們一起奮力往前,才有今天的能力的。 而且沖著Eric叫了自己那么多聲“哥”的面子上,也得幫一把才行啊。 一直到凌晨三點,已經一起過得差不多了,每次都是Eric那兒有問題。鄒濰朗嘆口氣,讓其他人先走,又帶著eric放著beat過了好幾遍,什么時候進副歌,什么時候是他自己的verse,唱的時候要注意什么,節拍不穩的時候在他肩膀上打著拍子。 這個時候的鄒濰朗,哪兒還有之前高冷漠然不理人的樣子。不得不說,雖然這是一檔綜藝,但也讓他成長了很多。 起碼他對peace&love有了更深的理解。 把要注意的點都跟Eric說了一遍,又帶著他過了好幾遍,確定沒什么問題了之后,兩人才回到酒店。 看看時間,只能睡三個小時了。鄒濰朗嘆口氣,卻也沒有后悔剛剛教Eric的意思。 只是,三個小時哪里夠睡啊。 第二天早上八點就起來,趕到現場又是一天的兵荒馬亂,三次彩排,不停地調整音效,調試設備,修改編排。 等到表演開始之前,已經累得快要虛脫,但依舊沒有休息時間,很快開始表演,而且現場有觀眾,每個人都必須調整到自己最興奮的狀態,因為必須對觀眾負責。 鄒濰朗他們是第一組考核,一聽到喇叭里念出他們名字的時候,五個人臉上疲色一掃而光,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舞臺。 一跨上舞臺,底下觀眾就齊聲喊著“zoezoe”,氣勢強炸天,將其它聲音都壓了下去。這聲音比巡演的時候要響亮很多倍,但他并不見得要更開心多少。 他甚至懷疑,這些喊聲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喜歡自己的歌,而不是喜歡自己的臉。 酒店房間里的禮物,有多少就是這些人送的。 他甚至想,哪怕一言不發地聽歌,都比現在要好。 沒多說什么話,流暢的前奏很快響起,這次的編排旋律性很強,副歌設計得很抓耳,五個人一起唱副歌的時候,休息室里其他選手都不由自主跟著一起哼。 大家都知道鄒濰朗rap強,但他一開口唱,大家也都才發現,原來zoe唱歌也是一把好手。 真是老天賞飯吃,給了他這么好的聲線。 很快就到了鄒濰朗的部分,因為這首歌風格的原因,他今天不像以往那么兇,那么氣勢澎湃,反倒走思鄉的路子,聲音底層都壓抑著一種懷念,想回又回不去的感覺。 無數的霓虹燈把夜空照得很亮, 多少人喝醉從西大街到粉巷, 短暫的擦肩裙擺的花邊, 沒人去在意天亮以后又會怎樣。 或許該離開這座圍城也切斷以前, 但是我真的忘不掉回民街熟悉的味道, 每一次親切的微笑跟偶遇, 也忘不掉跟在我身后穿過燈紅酒綠, 那長安三月紛飛的柳絮, 我想這城市早就變成了我的財富, 融化在我血液中她燒的太燙, 每當我離開她以后總會有一只白鹿, 跳進我夢中金黃色的麥浪。 這段是西安NOUS廠牌的一位rapper,丸子前輩在中寫給西安的詞,細膩至極,用情至深。在與隊員確定了主題之后,鄒濰朗第一個就想到了這首,忍不住在比賽里唱這一段,不僅是表達對故鄉西安的愛,也是致敬前輩。 休息室里小蘇和double都深有感觸,畢竟他們在西安生活了二十幾年,西安的陰雨西安的烈日,回民街小吃香味,西安三月紛飛的柳絮,都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印跡,融入了他們的骨血。 在這種比賽的緊張時刻,他們反而走感性路線,不由自主地將休息室里所有rapper的心神都吸了過來。 double搓了搓自己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調笑似的說:“我看他不是想回西安,是想快點見到女朋友?!?/br> 這話一出,眾人都哄笑。 上期節目播出之后,大家都看到了zoe在采訪里的表現,真的三句話都不離女朋友,就像網上說的一樣,上一期簡直是zoe虐狗專區。 他那句“你還問不問,不問我走了,再磨蹭我就趕不上晚上回西安的飛機了,我女朋友等著呢”簡直已經成了一句網絡流行語。 一曲結束,現場觀眾又喊個不停,制作人都沒法兒說話。鄒濰朗擰了擰眉,做了個手勢,示意下面安靜。 喊叫聲立馬低了下來。 這次表演他個人還是比較滿意的,這種風格他以前做的不多,這次算是自己的一個突破了。 大家都以為這輪Eric會被淘汰,結果制作人宣布之后爆了冷,倒是其他兩位選手離開了。 休息室里眾人都嘩然,但鄒濰朗并沒有那么有異議。雖然Eric整體實力差,但就這場表演來看,他發揮是很穩的,編排的時候會出錯的幾個地方包括節拍什么的,都沒有一點兒問題。 反倒是那兩位選手,中間會有一點點忘詞的現象出現,導致有一句唱得不清楚。 比賽就是比賽,只要有一點點失誤,就會與晉級席位失之交臂。 小蘇和double表現也很好,一如既往地穩,他們三個人又算是穩進九強。 表演完又是慣例性的采訪,鄒濰朗跟小蘇和double湊在一起,懶懶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就要睡著。 今日并沒有什么爆點,但工作人員依舊想方設法絞盡腦汁想要挖出點什么來。 好不容易采訪環節結束,已經十一點多。 又困又累的眾人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個軟軟地上了大巴車,歪倒在座位上,大有一種就這樣睡過去的架勢。 到酒店時已經十二點多。 如今已經九月中旬,晚上涼意很濃,風吹過來胳膊上汗毛都要豎起。 鄒濰朗和小蘇double一起,勾肩搭背地站在大堂等電梯。電梯一直都沒來,但也沒力氣爬樓梯,只好站在那兒等著。 前臺看到鄒濰朗,又蹬蹬蹬地跑了過來,還沒說話,鄒濰朗就偏頭往前臺那兒望了一眼,又是一堆的禮物。 他心里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