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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他還是有些高興的。畢竟練兵不同于打戰。雖然俗話說得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但在戰場上殺敵建功是件酣暢淋漓的痛快事,可平日練兵就有些千篇一律的枯燥了。石破天盡管是一個耐得住寂寞和枯燥的人,不過身邊若是能有像琛兒那樣可人的調劑品,他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絕。石破天看了看置于院中的日晷,都已經快接近午時了,卻還沒有見著小家伙的人影,他有些擔心,且這兵部的調令來得有些急,到任的時間竟然定在三日后,現在若不收拾東西準備起程,就有可能延誤軍令了。他跨步走到趙羽琛的廂房前,抬手敲了數下門。房里的趙羽琛昨夜因為石破天送的那只小蚱蜢,導致心肝亂顫,翻來覆去的捱到天都快亮了才睡著,早晨雞鳴時又特意爬起來跟福伯告了假,再躺回床上之后就睡得更沉了,連石破天敲了好幾下門都沒有聽到。石破天皺了皺眉——難道是昨天晚上這小東西累壞了,所以生了什么病,早上才爬不起來?一想到這個可能,他連忙推門進了趙羽琛的房里。不進門則已,這一進門看就有些讓人受不了了。現下正值酷暑,天氣悶熱得可以,趙羽琛以往在自己的宅里睡覺時,都有下人在床周圍放上許多置有冰塊的盆子,還有丫鬟在冰塊前搧風,好讓絲絲帶著涼意的風吹拂過來,消去暑氣。但現在趙羽琛成了將軍府里的一個小廝,別說是只有皇族能享用的冰塊,就連可以幫忙搧風的丫鬟都沒有。趙羽琛睡到一半時時在是耐不住熱了,索性把自己剝個精光,赤條條地躺在竹席上睡了。于是,在不請自入的情況下,石破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玉體橫陳,能讓柳下惠都亂了套的噴血畫面。圣人有云“非禮勿視”,雖然石破天是個武將,但也是個飽讀詩書、懂得圣賢之禮的人。平日若遇上這種情況,他定然會不動聲色地轉身出門,然后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把事情全部丟到腦后。但這一次,偏偏他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雙腳像灌了鉛無法移動半分。床榻上的少年,皮膚光潔如玉,平日為了方便工作而挽的發髻早已披散下來,三千青絲柔軟地垂在他的身側,黑與白的反差更是襯得他秀色可餐。他雖然不算太高,但身體的比例卻非常好。兩條腿纖細修長,小腹平坦,胸前的兩點更是無法形容的粉嫩。石破天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從下往上移動,眼力過人的他甚至可以看到少年的長睫在眼下投出的陰影,鼻子小巧而挺,微微張開的雙唇非常誘人……在這樣的視覺震撼之后,他向來平穩綿長的呼吸開始紊亂,身體的燥熱更勝昨晚,下身的器物甚至直接起了反應,不顧他的意志昂揚起來。“可惡!”對于自己的身體再次對對方有反應,石破天有些咬牙切齒地低咒了一句。他不知道是不是趙羽琛對石破天的聲音特別敏感的緣故,就因為石破天這聲低咒,他竟然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石破天,趙羽琛覺得自己一定是睡迷糊了作了個美夢——自從喜歡上石破天之后,他經常會夢到兩人兩情相悅地在一起的情景,所以現在看到石破天站在自己床邊也不驚奇。“將軍,你來啦?”他朝石破天笑了笑,心里還想著,真好啊,又夢見心上人了。趙羽琛伸出手牽住石破天垂在身側的手,還下意識地用手指摩挲他掌心上的厚繭。石破天的手果然像他想的那樣,好寬大、好溫暖啊……嗯?這溫度好真實啊,怎么感覺不太像作夢呢?趙羽琛拉著那只大掌湊到自己的臉頰,像貓兒一樣磨蹭了幾下之后,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這夢也太真實了點吧?!下一瞬間,他整個人驚醒過來,瞌睡蟲全被彈到九霄云外。“將、將軍?”趙羽琛有點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努力確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幻象。雖然他一直渴望能和石破天這樣親密相依,但從來沒敢想過這事情竟然會真實地發生在眼下……“??!唔……”想到眼下,趙羽琛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裸睡,直覺地想要尖叫,但聲音卻在下一秒被掩蓋在石破天的大掌下。“別叫,你想讓福伯他們都來這看笑話嗎?”早就料到他醒來之后會是這種的反應,石破天立刻眼明手快地把他攬到自己懷里,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東西收拾好了?”“嗯!”他忙點了點頭。除去能跟石破天一起去冀州的喜悅之情不說,趙羽琛畢竟還只是十六歲的少年,以前一直被皇帝嬌寵在深宅大院中,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他無從得知。這回有機會能跟石破天一起去冀州赴任,怎么說也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出遠門。能夠出去見見世面,而且還是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有什么比這更快樂的事呢?一想到這里,少年的臉上滿是止不住的笑意。石破天看見趙羽琛臉上掩蓋不住的喜悅時,竟一時被那如春日般和煦的笑容給迷住視線,等趙羽琛坐近他身邊的時候,他才發現到他的臉上有幾道隱隱約約的紅印。“怎么回事?誰打你了?”他捏著趙羽琛的下巴把他的臉拉到自己面前,有些粗糙的指腹拂過趙羽琛的臉頰,讓他覺得有些癢癢的。“沒,就是剛才沒睡醒,我便打了自己幾巴掌,呵呵?!?/br>趙羽琛傻笑了幾下。老實說,這府里的人都很善良,怎么會有人打他呢。石破天聞言皺了皺眉,“你昨晚也沒睡好?”趙羽琛楞了一下,“也?將軍,您也沒睡好嗎?”想不到他會這樣反問,石破天楞了一下,隨即放開捏著趙羽琛下巴的手,“時候不早了,吃飯?!?/br>“哦?!?/br>趙羽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有些唐突了,他發覺石破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趕緊拿起碗筷低頭吃飯。“以前可曾出過遠門?”“沒?!?/br>“去冀州赴任需要趕路,路途會頗辛苦?!?/br>言下之意就是讓趙羽琛要吃得了苦。當兵可不同于那些整天在府宅里寫奏摺的文官,無論是戰場還是練兵場都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琛兒這種細皮嫩rou的白瓷娃娃要隨軍,他不免有些擔心。“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