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2
胸口一窒,那雙深深注視著他的微藍之中,那份溫柔如潮水一般幾乎令他無法呼吸,仿佛相要將他所有的疑問,憤怒,心痛都撫慰,那雙曾撫遍他身上每一處的手極為緩慢的抬起,如同是在試探,輕輕的環繞過來將他擁入懷中,卻又以分毫不容他抗拒的力道,將他抱緊。落在他唇上的吻初是溫柔的,就如他所熟知的,輕柔的覆上同路人待他稍稍回應,便糾纏于他口中霸道的索取他一切的反應。就和這個男人本身一樣,優雅而雍容,仿佛不沾塵俗之欲的外表之下,全是無法預計的算計和霸道,只待確定了,便傾盡所有的熱情,像是要侵蝕過來一般的將他所要的一切全部占據。炎落宮內外,赤閻族,銀曜族,所有的各個宗族,每一個人都屏息的看著面前的這兩人,即使事實已擺在眼前,可直到此刻他們還是不敢相信,原本的赤閻族祭司,曾經的銀曜族之主,龍梵,他竟會舍棄自己銀曜王的身份,甘愿在赤閻族中成為祭司?縱然這祭司的身份也是為天下人所敬畏,為族人所警服,可畢竟是位居一人之下,如陷與銀曜族宗主的身份相比?銀曜族消失世間數百年,種種神秘的傳說里,絕不會少去關于它的強大,自繼承荼鱗之力,各族紛紛靈力衰退之時,唯有銀曜族依舊立于世間,未見力量衰退,傳說中,它正是在最為強盛之時頃刻消失的,所有的族人,每一個分殿,全部都神秘的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之中,無跡可尋。如今,當銀曜族重回,他們所見的果然是最強在到駭人的力量,那些族人,或多或少都有百年的靈力,假若銀曜族原本打算的是要得到號令天下的地位,那么他們根本不用出手,如今的世上除了赤閻族,乾岐族或許還有一拼之力,其他各族,只有束手聽令。若非有炎主的存在,若非是他,今日的結局會是如何,實在難以定論。歌謠中所說,炎主為救世之人,不知傳下這句歌謠的赫羽是否已然把這些災禍也在算在其中,心潮起伏之下,眾人難以平靜,銀矅族上下卻是不知所措,被宗主舍棄,他們這些族人該如何?數百年的等待,難道只能是這個結果?可事實卻就在眼前,那緊緊擁抱著赤閻族炎主的確是他們的宗主,他們的銀曜王,仿佛如何都不愿放手一般,緊緊擁抱著那抹紅影,那般深切又滿腹愛意的吻,那種不舍又懊惱的神情,以前從來沒在那張神色淺淡的臉上出現過。他們的宗主一貫只有淡然平和,與雷霆血煞的手段截然不同的那種平和,溫柔是殺意,笑語是危險,從容優雅是俯視眾生,計算得失。眼前的神情,他們從未見過。整個炎落宮靜默了,被各種神思復雜的視線注視環繞,凌洛炎移開唇,也將身前的男人推開,微闔的眼眸里看不出心緒為何。炎火早被收起,朔水也不再存有威懾,安安靜靜落針可聞的炎落宮里,甚至能聽見衣料磨擦的聲響,只見紅衫與白影交錯,被所有人矚目的炎主背轉過身,不見起伏的語聲說道:“命你的人退下?!?/br>他口中所指是誰,沒有人會不知,銀曜族人紛紛起身,在龍梵的示意之下退出宮門。門外的銀曜族也一同退去,空曠的雷落城里,除了炎落宮,空地有的也是,隨處都可容身,只不過任何一處都沒有他們期盼已久的宗主,舍棄了族人的男人,還是站在炎落宮內,注視著不肯面對他的緋紅身影。“今日到此為止,明日再宴請各位,散了吧?!毕袷侵八械亩紱]發生,漫不經心朝眾人挑來的那一眼還是那般深情卻又淡漠,轉身往里走去,隨口留下吩咐,“林長老,替我招呼大家?!?/br>即使隱藏的再好,始終望著他的人卻不會錯過這一片平靜之下的驚濤駭浪,龍梵不發一語,也不需眼前之人再說什么,在凌洛炎向回廊走去之時便緊緊隨在了他的身后,這件事該如何交代才能平息洛炎的憤怒……他沒有忘記他的宗主不久之前便對他說過的話-------若是我在你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又或者你對我隱瞞欺騙,這段感情我寧可舍棄。望著身前僵直著背影,疾步而去的凌洛炎,龍梵無聲嘆息,自始至終,他的心里只他一人最為重要,可是,他已經欺瞞的太多。第一百五十六章證明一前一后的兩人在族人滿是憂心的注視下回到臥房,房里很安靜,和方才在炎落宮殿堂上一樣的安靜,靜的沉悶而壓抑。赤紅的背影就在龍梵的面前,站在書房案邊,什么話都沒有說,這對他的宗主而言并不尋常,令他心動之人猶如一團烈火,一旦心有不快,便會爆裂出無比炫目的熱度,令他甘心承受他的怒氣,被那如火的魅色情挑所撼動。而眼前只能說明這回的怒氣不同以往,事實上,這次的事也確實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想起最初之時的欺騙和隱瞞,龍梵還記得當時他是如何站在眾人面前將他指責,那一番責罵即使到了今日他都不曾忘記。洛炎從來都沒有說錯。“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我是人,并不是神?!贝鬼玖?,龍梵沒有上前,微蹙的眉宇仿佛在追憶過往,含著嘆息的話語聲似是解釋,但他的這句話卻如一塊巨石掉落,激起凌洛炎心中克制許久的巨浪翻騰。“不錯!是人便自私,是人便根本不必奢望什么沒有欺騙隱瞞!你是打算告訴我,你是不得已才瞞著我?!還是想說濯魂珠與你無關,石榴的出現你也不曾料到是你的族人所為?封印早已松動,你早就記得過往,卻讓我在殿上從他人口中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驟然轉身,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的眼眸直直的望入龍梵的眼底,像是想要將一切都挖掘出來看個清楚的滿是銳利鋒芒,擺在身側的手克制著沒將那身白袍攥緊在手中,而是緊握著,顫抖的透出了炎火的紅光。就站在龍梵身前,近到兩人的呼吸相融,凌洛炎的話語聲如冷焰,滿是怒火,卻又冰冷的灼人,“封印自身,數百年不露半點痕跡,贏得族人的尊崇敬畏,果然做的漂亮,你既然早有圖謀,這么些年來你為什么不早些動手?!為什么不索性將赤閻族收入掌中?那些對你而言并不難不是嗎?祭司龍梵——”一字一句的吐出,這一聲祭司,包含的不只是冷冷的譏諷,還存著被刻意壓下的被欺騙的怒意和傷痛,龍梵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赤閻族族人的事,但對他的期滿,已經等同于另一種背叛。他背叛了連同感情一起全心投入的信任。“洛炎……”龍梵不知道這是今日第幾次嘆息了,他所愛的人依舊是如此倔強,無奈的看著身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