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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異族將要出現,到此刻,誰也不敢斷言。就在這亂世之間,關于天罰浩劫的傳言喧囂塵上,神人赫羽所留的歌謠也從人們口中互相流傳開來,一時間掀起滔天巨浪。被遺忘的歌謠再度被拾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同時流傳的,還有歌謠所指的救世之人,相關他的一切,也在不斷的追尋之中拼湊完全,自望天臺上炎火重生,還有之后離夜城除魔,逢魔時刻,滅去蜂魔為禍,一路所經之處威名不絕,世人得到的恩惠數不勝數。而最令人震撼的,卻是雷落城一戰,魑魅王被他所滅,上古遺族,等同于神人的恕靖夷被他和他的祭司聯手所殺,在那時便已阻止了滅世的咒言,挽回了一次傾天災禍,留下的是傾城的炎火。雷落城,從此不在,只余一片空曠,只有望天臺依然矗立其中,見證無人能夠想象的那一戰。早對此有所耳聞卻半信半疑之人,終于在一項項與歌謠相符的事實面前,無奈的認識到他們已在險境之中,而唯一能救他們的,是凌洛炎。赤閻族宗主,凌洛炎。“宗主,消息已放出去了?!?/br>臨霄殿某處書房內,如平日一樣,長老們陸續的進入回稟近日的族務,輪到林楚,他恭敬的走入,回稟關于上回宗主所說,召集天下各族的事。房里的桌案上,銀白色的小狐正趴臥著,赫然正是赫羽所留的靈獸艾,睜眼瞥了一眼林楚,不發一語的又合上了眼。林楚不由多打量了一眼,雖說艾是赫羽所留,看來對世人不屑一顧的樣子,唯有宗主卻是例外,也只有宗主可稱其為小艾。即使口中不言,事實上,艾對宗主還是另眼相看的,不然也不會認他為主,炎火之力的繼承者,又有誰能將他視作尋?!?/br>座上,身著紅衫的年輕人聽了他的回報,微微頷首,他正悠閑的翻閱著手里的帳冊,沒有抬頭,但只看他臉上的神情,便知對手中所見的十分滿意。“林長老,替我感謝離夜城主,還有負責此事的是何人,一并送去獎賞,本宗主是不會虧待有功之人的?!绷杪逖追畔率种袔?,與離夜城的合作十分順利,讓他心情十分不錯,他再清楚不過,依照眼下的情勢需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救世并不只是說說而已,天下之大,要找尋歌謠中所留的線索,絕非易事。林楚躬身回道:“回宗主,負責此事的乃是族內七十二家族之人,凌云……凌云宗主亦有從旁協助?!?/br>說到凌云,林楚的話音頓了頓,在他眼中,唯有座上之人才是赤閻族之主,但凌云曾任宗主也是事實,雖說后來離開赤閻另立烈焱,可畢竟兩族如今合一,凌云的身份依舊不是任何長老所能怠慢的,他只能如此稱呼。“為心愛之人而放下過去嗎……”漫不經心的抬手,撫著艾身上的長毛,凌洛炎喃喃低語。凌云是為蕭緒而離開赤閻族,如今為渺瀾重回,相幫處理族務,還是為了渺瀾,渺瀾不記得過去,凌云便當是一切重新開始,如此盡心的想要挽救天劫,也是因不想讓渺瀾有危險。失而復得,過去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此刻渺瀾在他身邊,凌云便知足了吧。凌洛炎撇了撇嘴角,放下了手中的帳冊,過去確實無關緊要,龍梵的過去亦沒有他的參與,重要的是往后。低語聲輕不可聞,聽不清說的是什么,林楚小心抬首,見座上之人若有所思,便也安心在旁朝那抹紅影注視,今日不知為何祭司不在,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在這里站立許久,平日里,祭司總是會在宗主身邊,在他與宗主說話之時,祭司的眼神總是讓他忐忑。不知在此緊要之時,宗主身邊為何不見祭司的身影,對此林楚雖是樂見,卻不免覺得奇怪。書房里逐漸靜默,臨霄殿外地位后氣氛卻正是忙碌而緊張。如今,赤閻族已成了世人矚目的焦點,不論是靈者或是尋常百姓,無人不知赤閻之名,事關自已生死,對歌謠所說的浩劫,就算有人懷疑也都寧可信其有。魔物肆虐確實如歌謠所言,何況還是赫羽所留,既然歌謠可信,那所言的救世之人自然也不會有錯,于常人而言,靈者便如仙神,對靈者的敬畏令多數人壓下了心底無限的惶恐,將希望寄托于能拯救他們于急難的靈者身上。不過就在這同時,也有因歌謠所言而引發的無限恐懼,隨著時日過去,漸有sao亂形成,人心浮動,種下了暴亂的根由,長此下去一場襲卷天下的軒然大波似乎已無法避免。此種情勢之下,赤閻族召集天下各族,找尋可挽救天劫之法,毀于炎火的雷落城,將再度成為世人矚目之地。林楚此次求見,還有一事便是為了雷落城。“宗主,當初雷落城被毀,如今城內如今空無一物……”林楚想說的是如何來招待天下各族的到來。“重建,”凌洛炎不等他說完,收回了落在帳冊上的目光,不疾不徐的續道:“雷落城已毀,也可以重建,一月之期,足夠了。站起身,赤紅的殷紅帶起一抹烈芒,他走近幾步,掃了一眼林楚怔然詫異的表情,輕笑起來,“當然,只是重建一座殿宇罷了,可不是整座雷落城,本宗主還沒奢侈到這般地步,重建一座城來招待天下各族?!?/br>林楚神色一松,聽了先前的話,他還真嚇了一跳,不過若是宗主真的一時興起,打算重建整座雷落城,他也不會質疑。“行了,沒事便下去吧?!睋]了揮手,示意林楚退下,凌洛炎走近窗前,夜翼正立于窗臺之上,銀白的眼在日光下透出隱隱金芒,自歸來之后,夜翼始終是實體,再未隱身于他體內,不知是不是龍梵對它說什么。與外表不同,他的祭司其實非常的陰險霸道,氣量狹小,以祭司的身份去要挾一只鳥,他雖沒親眼見到,卻能想象得到那般的情景。注視著窗外,嘴角微揚,陽光灑落于窗前,將紅色衣袍印照的更為鮮艷炫目,也將那張邪魅而又張揚?;蟮哪樢r托的愈加耀眼,負手而立,只是側影便叫人很難移開眼。當決云走到門前,見到的便是如此的景象,連他都有些不愿踏入,不想因自己將要稟告的事而打破了眼前所見的景象。也正是因此,他很能體會林楚長老此時的心情,還有他為何呆立不動的原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