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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當然的占有,那抹微笑雖然淺淡,落在鐘翰霄眼里,卻覺得刺目不已。眼前的兩人共飲一杯酒,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對他露出的微笑,仿佛是在嘲弄。他盡了全力派人去調查這個男人的身份,居然一無所獲,雖然才是一天的時間,但一點線索都沒有卻是從來沒發生過的,就好像憑空出現……動用了影梟盟的所有力量,居然查不到一個人的來歷,別說來歷,連絲毫存在于這個世上的痕跡都沒有找到。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身分,如果不查清楚,等一會兒……遮掩了眼底的戾色,鐘翰霄低頭喝酒,已經到了他眼前的獵物,不能心急,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的危險。三個人在廳里佇立,稍微敏感的人都會察覺其中的異樣,先前的猜測在每個人的心里盤旋,雖然還沒有太多的交談,但光只是這樣三個人站在場中,就讓他們這些旁觀的人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氣流涌動,不是一觸即發的緊繃,卻有種將要什么發生的暗流洶涌。但讓所有想看好戲的人失望的是鐘翰霄和鐘情只是寒暄了幾句,人影交錯而過,他們的巨星和身旁身份成迷的男人走到了休息區,鐘翰霄再度周旋在賓客之中,看來沒有其他特別。只是這樣?所有人面面相覷,也讓在場的記者大失所望,人聲漸漸開始響起,隨著那三個人散開,在場賓客又恢復了交談,不論本來在進行什么的都照常繼續,但因為鐘情的到來,還是讓場內的氣氛產生的微妙的變化。大半的人在說話時都會有意無意的朝著那兩人所在的方向望去,即使這里名流云集,不乏影星歌手,但那個穿著紅色禮服,透著貴族氣息,此刻看來又猶如天使降臨的男人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身赤紅讓他猶如浴血,讓那張滿是深情的臉更顯得邪魅誘惑。也襯托出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愈加的莫測飄渺。兩個人站在休息區的落地窗前,神秘男子正在對他說些什么,從側面望云,能看到那身純白和背后束起的長發,黑與白的組合,還有令人欽羨的身材,他站在鐘情身邊的時候,兩個之間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和諧,好像本來就是一個整體,讓人不敢輕易的上前云破壞了這如畫的美感。凌洛炎對周圍的視線當然有所察覺,但其中卻沒有感覺到鐘翰霄的,取過龍梵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他朝身后示意,“今天的他太平靜了,應該是有其他的事,越是有什么打算,表面看來越是正常,他喜歡演戲?!?/br>“看來洛炎很了解他?!敝讣鈴谋靥摽談澾^,還殘留著酒液的杯子忽然碎裂,就從中間的部分,整整齊齊的裂成了兩半。“之前便說過,別提的太多,免得我克制不住……”龍梵微笑著對眼前的人低語,輕柔的輕語令人不安,指尖繼續在眼前破碎的酒杯上輕輕劃動,碎成兩片的酒杯化作了四片,雙呈八片,直到在光下閃爍折射著透明晶瑩的光彩,化作無數細小碎片,如破碎的琉璃,浸透著酒液晶紅的光澤。攤在幾案上的碎片再看不出原來是一只留著殘酒的容器,碎云的破片透明閃爍,一粒粒如細紗般,看來脆弱,卻在燈光下折射出了無比的美麗和危險。淺淺的微藍里仿佛印照了碎片的光芒,溫柔閃爍,卻透出了冰冷和銳利。凌洛炎知道其中的含義,“是,我是對他有所了解,不過……我更了解的是我的祭司?!辈徽撶姾蚕鍪遣皇且鍪裁?,他的祭司不會輕易將他放過。如天使般美好的臉上露出了近似惡魔的微笑,抬手輕輕的拂過。細沙之上的閃爍的晶瑩殷紅突然躍起,化作了一道赤色焰火,眨眼間,幾案上的碎片被火色吞沒,所有的晶瑩閃爍,危險脆弱,全數不見,就像從來沒在存在。遠遠望著他們的人們只看見一道紅光閃耀,一閃而逝,那兩個人對視著露出了同樣的微笑,不知為什么,看到那一抹笑,竟讓人忽然感覺有些悚然,再仔細看,畫一般的美景依然,只是他們的錯覺而已。“我去拿些吃的,在這里等我?!痹邶堣蟮拇缴衔沁^,凌洛炎轉身往擺放食物的地方走去。龍梵注視著他離開,只是在落地窗前靜靜站立,卻依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火熱視線關注,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無比的出眾,再加上神秘難測的身份身份背景,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足以引起某些人的企圖心。當凌洛炎手里端著餐盤正要回去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龍梵身邊圍繞的男女,一個個眼中的神情足以引起他心底的不悅,正要回去,手臂忽然被人握住。“宇?!边€是這么稱呼他,鐘翰霄不知從什么地方出現,拉著他的手沒有放開,“回到我身邊?!?/br>簡單而直接,沒有任何的掩飾,直直望著他的眼里不是要求,也不是希翼,而是強硬的近乎命令的眼神,過去這幾年沒見,看來鐘翰霄還一點沒變。凌洛炎沒有直接拒絕,嘴邊噙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大哥這句話像是說晚了十多年,我記得從那天開始,你就對我沒興趣了,當然,我對你也一樣?!?/br>那天指的是哪天鐘翰霄清楚,同時大哥這個稱呼在這句話里也顯得尤其的諷刺,握著他的手臂的力道一緊,“是因為他?"往那個方向看去,被幾個人圍繞的男人也正往這里看過來。“如果我說是呢?”隨著他望去,凌洛炎微微勾起了唇,即使沒有龍梵存在,他也不會對鐘翰霄再有任何其他想法,更別提現在有了龍梵。唇上的笑意和先前的冷笑不同,沒有嘲弄譏諷,除了看著那個男人被他人圍繞而露出的不悅,其他只有牽掛的情意,那是連他都沒得到過的,即使當初在他的懷抱里,那時的少年也只是依賴。鐘翰霄咬牙,他沒想到,他的心里竟會產生出這樣的感覺,他并沒有想到自己會越來越放不下他,當看到他和那個男人一起出現的時候,開始后悔,當初不該輕易的讓他離開影梟盟。悔意和妒意像毒蛇在啃咬,他沒想到當初放棄的東西竟然會越來越璀璨奪目,炫目到讓所有人都想得到,沒有什么比曾經擁有,卻在放手后,才發現自己拋棄的原來是一件珍寶這樣更讓人懊悔的事,這種感覺比起從未得到更讓人無法忍受。凌洛炎的手臂還被鐘翰霄抓著,也感覺到了灼熱的視線,卻沒有理會,轉頭去看著窗邊站立的男人,他的不悅逐漸成了怒意。窗外還在飄著雪,站在雪景前的龍梵,那一身的純白幾乎讓他覺得驚艷,平和深遠的神色辯不清此時的想法,看著他和鐘翰霄,收斂了眼神,忽然抬步往他這里走來,周圍的那些人一路跟著幾乎想要貼到他的身上。只有他才能碰觸的胸膛正有人用指輕點,涂著媚色的指尖挑逗似的在那純白之上劃過,凌洛炎皺起眉,身旁的鐘翰霄的話音卻似在火上澆油,“看來不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