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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宗主!讓我見宗主!”回答他的是驟然的大喊,喊聲響徹整個院落,合歡居內人自然也聽見了。房里,滿是凌亂散落的衣衫在地,床上的被褥垂落,層層紗簾之后正有兩人交疊著相擁而臥,聽見外面的喊聲,凌洛炎皺起了眉,抬頭朝外望去,“這么快……”“被怨靈所侵蝕,立時便能分辨,去看一看便知道了?!饼堣笾浪f的正是那個cao控了殺影意圖阻攔兩族合并的人,此時來的,興許便是。由著那叫喊繼續,凌洛炎又躺回了龍梵身側,身邊的體溫叫他不想起來,回想起昨夜種種,他似乎還能感覺到龍梵留在體內的感覺,忘記是何時睡下的,此刻卻只想繼續睡去,既然那人巳現,那也就不急于一時。龍梵側耳聽著外頭的動靜,闔眼用靈識探視了一番,再睜開眼時,微藍之中閃過了一絲陰暗之色,抱緊了身側之人,從他的頸邊吻過,“那就再睡一會兒,昨夜洛炎定是累了?!?/br>“這幾日我有哪一日是不累的嗎?”挑眉對著他望去,凌洛炎話音里滿是揶揄,瞧了一眼他的神色,又接著說道︰“我看你像是巳知道那人是誰了?!?/br>他知道龍梵可用靈識感知不遠處的事物,從方才那一瞬的反應來看,臉上神情像是有些不對,不知何人會引起他如此反應,他倒是好奇起來。“是誰到時候你見了便知道,睡吧!”答了話,龍梵把他再度摟在懷里,凌洛炎卻消去了睡意,坐起身來,“早晚都要解決了的,我去沐浴,這就出去瞧瞧?!?/br>龍梵的反應讓他對那人產生了興趣,從床上落地,忍著身下的不適,他往房后隔間的浴池走去。赤裸的背影和身上遍布的情欲痕跡攫取了龍梵的目光,想起了這幾日洛炎在他懷里的模樣,嘴邊揚起了笑,起身到了他身旁,倏然抱起了他,“宗主沐浴,龍梵怎能不在旁侍奉?!?/br>“只是侍奉就夠了,其它的……”“不做其它的,只是你身上不適,便交由我來?!?/br>兩人進了水中,龍梵果真如之前所說,什么都沒有做,就如往日沐浴,為他清理了身體,就著水溫在他身上按撫的手穏定的絲毫沒有挑弄的嫌疑,躺在池水里,凌洛炎滿足的吐了一口氣,許是因為身懷靈力的關系,他倒并不覺得怎么累,不過龍梵為他所做的,頊慮他的不適,他倒很是樂于接受。等兩不緊不慢的沐浴完畢,換上了衣衫,合歡居外巳聚集了不少人,決云巖驍關卯等全數都望著立在院外的男人,臉上神情十分古怪。“宗主……我要見宗主……”癡望著院落門口,說話之人看來確實與平日完全不同,所有人都對他此刻的失態感到詫異萬分。“是誰要見我?”接了他的話,有人從合歡居內行出,長老們隨著語聲望去,紅衫銀發,淺笑情挑,正是他們的宗主,在他身后,另有一人同時走來,只看見一角衣袂拂過,是纖塵不染的素白,想到還有百日之間,不少人都朝著宗主身后的人望去,圣女寧馨,從未有人見過,還不知是如何的模樣。有人望著紅衣的年輕人,也有人注目他的身后,待凌洛炎走到院外,眾人這禾看清了被他身影所擋住的那個人,確是同圣女所穿一樣的白,可那人……黑發白袍,神情悠遠,面容平和,深邃的目光淡淡的好似不沾塵囂,一路隨著宗主行來的,不是圣女寧馨,竟是……竟是祭司龍梵?!“祭司……”有人驚訝,有人詫異,有人不敢置信,無人可擅自進入的合歡居內,同宗主一同走出的居然是龍梵祭司,那前幾日與宗主在房里的,難道也是祭司……長老們難以抑制看到這兩人一起出現時的驚訝,也難以控制自己不該有的聯想,目光落到那身白袍之上,他們實在難以想象,眼前仿若超脫塵世的祭司與宗主在合歡居內相處的情形。“不用看了,前幾日與我在房里的是祭司?!笨谥羞@么說著,凌洛炎隨意的給出了答案,完全沒去在意眾人聽了他這話之后的反應,他此刻正打量著眼前的人,好似直接披了衣衫從床上起來,衣冠不整神情異樣,的確像是被怨靈侵蝕,失了心智的模樣。那仲cao控了殺影,意圖阻止兩族合一的人──長老林楚。“宗主……”癡然火熱的目光定定的落在紅衫之上,其中的欽慕崇敬,甚至是崇拜狂熱的目光,無人可以忽略,林楚就那么失魂落魄的,望著眾人身前的凌洛炎,那神情,實在叫人無法將其與平日里溫文的樣子聯系到一起。“是你cao控殺影,刺殺圣女寧馨,意圖阻止兩族合一?”仿佛沒見到林怪異的言行,穿著紅衫的年輕人拉過一旁的祭司,半靠在白袍之上,抱臂在前,挑起了眉眼,對眼前的林楚這么問道。眾位長老還陷在之前他所承認的“與祭司在房里”,沒有緩過神來,這時聽了這話悚然一驚,立時從那些聯想之中回到了眼前,“宗主所言何意?林楚長老他……難道昨日殺影再現,也是他所為?”關卯問的急切,臉色巳有些發白,“假若圣女身死,烈焱族定不會與我們干休,幸而是宗主和祭司在內,才可無恙?!?/br>聽到關卯所言,其它人也都覺慶幸,眼看烈焱族就要重歸赤閻,圣女寧馨若是出了差錯,別說兩族合一,就是繼續和平共處都有困難。一手環上了那悉紅衫,在眾人眼前的祭司神情之間絲毫不見異樣,將靠在身前的宗主半摟在懷里,看著林楚的眼中神情淺淡難測,“殺影被宗主所滅,cao控之人被怨靈反噬,神智喪失,只憑本能行事,一言一行再掩飾,本意如何,心意如何,行隨心動,何人言行有異,便是何人所為?!?/br>林楚言行何止有異,簡直是異常到判若兩人,喚著宗主,眼神熱切,自宗主出現之后便未移動過目光,這么看來,豈非表示他一心只想著宗主……恍悟這一點,再去看祭司的眼神,所有人都從那份淡然溫和之中覺出了幾分陰沉,祭司看來平和沉穩,如深海難測,但遇到相關宗主之事,似乎總是會有所起伏,而那種起伏是會要了人命的,此刻誰都有了這種覺悟。即使而今的宗主耀眼惑人,行事氣魄一言一行無不牽動心神,令人欽慕,但若是過了度,便是一件危險至極的事了。“宗主……為兩族合一犧牲至此……”林楚癡癡的望著眼前的人,紅衫如血,銀發高束,幾分笑意情挑的眼里透著幾分凌厲,輕揚的唇淺色微薄,黑眸中流轉著火色朝他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