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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回去了,下回再來看你?!?/br>渺瀾一臉沮喪的看著門再次合上,在書架之中消失了身影。凌洛炎出了書齋的大門,想到此處是龍梵的居處,正打算四處轉轉,才走到院中,打算往內堂而去,不料隔著那些花草,卻聽見外頭傳來一句女聲。“祭司大人,菀藍將近日的排月帶來了,給大人過目?!?/br>凌洛炎循著聲音往外走去,聽那語聲,他已有些知道是何人,看著站在外面沒有踏入的女子,習慣性的露出了笑容,“實在巧得很,菀藍姑娘是打算找龍梵?”挑起的眉眼帶著誘惑之色,并不明顯,卻讓人在瞧見的那一刻心里一跳,似乎被那隱隱的情挑給勾起了什么,一襲紅衫,銀發束起,少年站在樹下,隨意的模樣還帶著些疏懶,可就是那一抹懶懶的笑意,卻使人不由得加快了心跳,菀藍看著樹下站立的少年,面上先是一紅,隨即卻又皺起了眉。“宗主?!备糁菽?,一個站在里面,一個立在外邊,菀藍依照族內的規矩,給凌洛炎行了禮。凌洛炎似乎對菀藍那一皺眉視而不見,也沒走近,就隔著那些,抬手指著她手中捧的東西,“那是什么?可是要交給龍梵的?”菀藍點了點頭,“回宗主,確是要交給祭司大人的,是近期的排月?!睂@個紅衫少年,也就是而今的宗主,她也很是佩服他短短時日便使出了炎火之力,但她始終無法接受他對祭司的態度如此輕慢,族內上上下下,無人會隨意叫出祭司大人的名諱,只有這位宗主,使得祭司對他下跪認罪,想到那日所見,她到而今都有些不平。從菀藍的態度上,凌洛炎便知道她對自己并不如何滿意,他雖是族內宗主,但相較而言,龍梵才是她的主子,身為龍梵手下的十二使之一,早在殿中菀藍開口維護之時,他便看出十二使對他們的祭司大人是如何的尊崇了。少數人對龍梵敬若神明的態度無法短時間能改變,尤其是十二使,凌洛炎對此也并不介意,但對菀藍口中所說的排月倒是有些好奇,“何謂排月?”“排月便是惜香居內,替祭司準備的那些男女侍寢的安排,每月菀藍會擇出十人,待準備妥了交予祭司過目,去或不去,視祭司的心情而定?!被卮鹬杪逖椎膯栐?,菀藍看著紅衫的少年走了出來,接過了她手上的寫著排月的冊子。“多謝菀藍姑娘告知,祭司此刻在臨霄殿內,你可去尋他,不過此間的事便不用提了?!狈粗种械臇|西,凌洛炎柔聲道謝,菀藍看著他眼底閃動的光芒,還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低下了頭去,“是,宗主若是無事,菀藍告退?!?/br>把那個排月交還給她,凌洛炎望著菀藍遠去的身影,勾起了唇,回想著冊子上所寫的那些,輕笑起來,只是那笑聲聽來并不怎么愉快。排月……似乎今日,便是排在其中的……轉身又瞧了一眼未曾踏入的內堂,他往赤炎宮回轉而去。一醉許風流卷一第二十七章惜香惜香居,位在赤閻族所在的山巔之上,樓閣之中,卻不屬赤閻族內區域,居住的男女個個容貌不凡,并非赤閻族人去尋來,而是因祭司龍梵之名,慕名而來。赤閻族雖已漸衰敗,但祭司龍梵之名卻流傳甚廣,身具靈力之人本就被尋常人家敬畏欽羨,更何況是經歷了近千年的歲月,容貌不變,力量難測的祭司龍梵,在此亂世之中,自然更是備受尊崇。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家,全以能和各宗族拉好關系為榮,畢竟,而今的世上,強者為尊,若沒有什么靠山倚仗,心里總是不安,將家中欽羨靈者之力的子女送去各個宗族,讓他們得以同欽慕之人接近,又能與宗族拉近關系,一舉兩得之事,為何不做,赤閻族內,憐玉閣,惜香居,便是由此而來。漸漸衰落的赤閻族,力量不可與當年相比,但其繼續赫羽之力的名聲,仍是讓尋常人家禮遇敬畏的,故而惜香居與憐玉閣之中的男女,只有年老自行離去的,而無人舍得放棄如此絕佳的接近宗主與祭司的機會,據說不知多少年前,便有人得到當時那位宗主的喜愛,受盡了榮寵,而后如何無人知道,此事卻流傳了下來。一下午的時間便在打聽這些八卦之中慢慢過去,凌洛炎發現族內之事因為隔得年代久遠而少有人知曉一切的,而今所聞的這些,是經年而來,幾乎人人知曉的事,此時在他看來,憐玉閣與惜香居,等同于赤閻族宗主與祭司的“后宮”,而差別只在于,當初的凌洛炎喜好由憐玉閣召人去自己的赤炎宮,而祭司龍梵,他的居處無人可進,因為書齋的存在而等同于禁地,侍寢之人都是在別處等候。當初那個被他拉來擋住刺客襲擊的凡琦,便是憐玉閣之人,凌洛炎聽龍梵提過,見過憐玉閣里的人,卻從未親自踏入過憐玉惜香之所,想到菀藍的那份排月,又瞧了瞧眼下的時辰,他終于從赤炎宮內走了出來。當然,他此去只是看看屬于他的“后宮”,順便瞧一瞧龍梵的……才不是為了其它。眼眸半斂著,瞧不清表情,紅色的身影在赤炎宮外一人獨自行走,來往的女婢見了這位宗主,都停步行禮,此時族內上下都已知曉,這位宗主雖然仍是少年的身體,行事卻頗有氣魄,往后赤閻族便要靠他來復興了,無人敢輕易得罪,即便祭司不在身側,也不會有人敢疏忽了禮數,能讓祭司跪地認罰的宗主,誰還敢對他有半點不敬。凌洛炎對周遭的相迎的族人和婢女視而不見,他此時想的是那個惜香居,他想知道,看來與情欲無關的祭司大人,龍梵,在床上面對他的侍寢是何種模樣的,是否與他在夜晚,兩人相擁而臥之時所見的一樣,神情淡淡,卻……思及擱在他腰間,時而會不經意似的游移去別處的手,還有那雙手的主人,凌洛炎噙著一絲笑,冷哼了一聲,在問清了惜香居所在之后,徑直而去。火紅的衣袂揚起,門扉被掌力推開,踏入惜香居的某個房內,凌洛炎神情自然得好似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間,“本宗主有事想請教祭司大人?!毕袷峭耆恢績日谧鍪裁?,悠然的踱步坐到了桌旁。房內,白袍之人正躺在床上,看那手勢動作,正要解衣,而他身邊的女子,早已衣衫半褪,面色酡紅,看情勢,若是再晚上片刻,便能多瞧見一些旖旎的場面了,“看來本宗主來的不是時候,祭司大人正忙吶?!?/br>勾起的唇角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