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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靜靜的躺著,每日此時是龍梵為他療傷的時候,據說正午屬正陽,要讓他完全適應這具身體,讓這沉睡了五十年的身體真正醒來,這時候使用靈力使其恢復的效果是最好,只不過要全完恢復,尚需時日。如同陽光的溫度,落在他身上的光芒帶著nongnong的暖意,并不只是在表面,而是深入體內,流轉著,讓人覺得很是愜意,那暖暖的熱度不斷循環,讓他疲憊虛軟的身體逐漸放松了下來,慢慢合上了雙眼。龍梵放下了手,榻上敞開著衣襟,披落了滿身銀絲的少年竟是睡著了,陽光下的發絲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仍舊是那身如火紅衣,此時卻沒了原先的肆意和濃烈,那沉靜的睡臉安然,仿佛幾日未曾好好安睡的人,終于入夢,也像是真正十五六歲的少年,透著某種香甜的純真的模樣。真是奇怪的生靈,分明對他有著戒備,卻總是會在掩飾自己的弱勢之后,在他面前輕易顯露出如此沒有防備的狀態,順手將他沁出的額上的抹去,龍梵正要抽回衣袖,袖擺卻被榻上之人給握住了。正打算抽開,不等他動手,那雙帶著惑人之色的眼眸卻倏然睜開,猶含著困倦的眼在瞬息之間轉為清明,瞧了一眼握在掌心的素白,若無其事的放了開,掩口打了個哈欠,“什么時候用膳,餓了?!?/br>“回宗主,午膳已被妥,即刻便可送來?!笔栈匦鋽[,龍梵淡淡掃了他一眼,行禮退下,命人去傳午膳。凌洛炎坐在榻上,一手支著額,露出了苦笑,真是糟糕,自從到了這個世上,他就沒好好的睡過,每回都是在龍梵治療的時候才得以片刻的休息,以眼下的身體狀況,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一醉許風流卷一第七章侍寢銀絲在指上纏繞,松散的衣襟敞開,略顯單薄的少年的身子在松垮的紅衫之下是耀目的白皙,倚靠在軟榻上,凌洛炎的指尖挑弄著肩頭的發,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模樣,也像是在考慮著什么,那雙總是透著誘惑情挑的眼眸,此刻卻是一片深沉。當龍梵回到房里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如此的景象,同樣的身體,原先的冷峻竟會在被這個生靈占據之后成為了跳躍如火的濃烈之色,帶著邪氣的魅惑,掩藏其下的驕傲,還有眼前的深沉,他忽然有些好奇,不知這個生靈原先是何種的模樣……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腳步未停,龍梵走到房內,“宗主,可以起身用膳了?!?/br>黑發垂落,俯首為禮,白色的衣袍隨著他的動作微拂,帶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蓮華香,凌洛炎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掃了一眼龍梵,有些事還是早些問清楚了好,若是再這么下去,不等他學會運用靈力,便要死于睡眠不足了。“喂,本宗主可有侍寢的人?”嘩啦啦,一陣盤碟相撞的聲響由桌案邊傳來,凌洛炎探首一瞧,在擺放午膳的一名侍女正紅著臉帶著驚訝之色收回目光,知道是自己的問話造成的,他卻并不在意,緩緩站起身,到了龍梵面前,對著那張好看的過分,卻波瀾不興的臉,“我說,本宗主可有人侍寢?身為祭司,這事你該知道?!?/br>“回宗主,有?!饼堣蟠鹪?,雖然沒有侍女那般的驚訝,但他心里也是覺得奇怪,這個生靈想要如何?果然,雖然是十五六歲的身體,但畢竟身為男人,實際已兩百多歲,又在這如同古時的世界,尋常人家的十五六也算是成年了吧,凌洛炎聽到他的回答,放了心,“今晚招個侍寢的過來?!?/br>砰,這一回,不止是盤碟碰撞,而是干脆碎了一只在地上,侍女霎時慘白了臉,在其它幾名侍女擔心的眼神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是……是奴婢錯手,請宗主恕罪,祭司大人恕罪!”巖驍長老對這位全新的宗主一個稱呼不對,便被祭司罰去了戒院,她一個小小侍女,聽著了宗主與祭司的對話,先前碰響了盤碟已是不該,這會兒還弄碎了酒盞,會得到何種懲罰她是連想都不敢想。龍梵轉身淡淡望了一眼,侍候宗主的侍女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近日才換了一批,沒想到其中也有不堪用的。因龍梵淡淡的那一眼,還有帶著遺憾嘆息的神情,后頭那些侍女心里都是一緊,祭司大人從不顯怒容,但如此的神情總是在他下令懲處之前。凌洛炎瞧著碎落在地的空盞,不以為意,行至那個侍女的面前,勾唇微笑,“只是一個酒盞罷了,何必如此,讓人恢復原狀便是了……”說著,他側首,“龍梵?!?/br>破碎于地的酒盞在一陣柔和的光芒閃現之后,完完整整的被擺在了桌上,侍女看著龍梵用靈力將其恢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用靈力恢復破碎之物,比用靈力來破壞更難,雖然是小小侍女,但她也知道,此事并不是人人可以辦到的,祭司身份之尊,隨身侍候這位新的宗主已是讓人詫異了,竟然還聽命于他,愿意耗損自身之力來修復這區區一個酒盞?!看著侍女詫異不信的模樣,凌洛炎便更加確定,龍梵的力量確實凌駕于眾人之上,不知在赤閻族外如何,但在宗族之內,定是第一人了,而恢復破碎之物,不是人人可為,這點也是顯而易見,看來他果真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隨侍。瞥了一眼那身白袍,凌洛炎扶起了那名侍女,見她仍未回過神來,看來卻是清清秀秀的十分可愛,一手抬起了她的臉,輕笑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若是那些侍寢的不合心意,便讓龍梵把她召來也不錯。“奴婢……嫣然?!泵麨殒倘坏氖膛翥兜?,瞧著面前同自己差不多高的宗主,只是少年的模樣,那雙含笑的眼里卻像是蘊著深情,勾起的唇和微挑的眉眼,全是誘惑之色,只是問個名字罷了,她卻不知為何覺得臉上火燒似的guntang起來。“嫣然,好名字,既是嫣然,便該笑著才是?!敝讣庠谒槀葥徇^,凌洛炎又輕笑一聲,“下去吧,此處沒你的事了?!?/br>嫣然愣愣的點了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門的,其它幾名侍女拉著她離開了,心里頭也都在噗通直跳,回頭瞧著門內,她們都覺得,比起別人口中聽來的冷冰冰的宗主,還是眼前的這一個更讓人喜歡。自凌洛炎開口,龍梵便沒有說話,直到侍女們退下,凌洛炎坐在桌旁開始用膳,他才想著方才的那一幕,說道:“宗主要人侍寢,龍梵會去傳令,但有一事宗主需先行知道,憐玉閣里那些侍寢的,全是男子,不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