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給我過這些。

今天嘗到，也不是我想得那么特別。

還是說，和他的那些殘虐暴刑比起來，其他都不算什么？

我走出浴室，有兩個已經累得睡了，年長那個看著我。

“你不會抽煙？”

大概我抽得方法不對被她看出，我點頭承認。

她笑：“煙不是這么抽的，你看我?！彼眠^我嘴中的煙，放在自己嘴中：“你只是把煙味吸到嘴里，還沒有真的通過肺部享受?！?/br>
她又把煙塞回給我。

“你真奇怪，長得那么漂亮，又打了舌環和乳環，居然不會抽煙！”

我沒回答，她也不再問，我將她壓著躺下，要她睡覺。

“你不睡嗎？”

“我睡沙發就可以了?！钡恼f著。

“這么體貼？你看來不想這種人?！?/br>
“那你覺得我像什么人？”

她看著我雙眼，好久才回話：“你看來根本不想和我們做，卻又和我們做了。高潮的時候，你的眼神好像一只想撕裂我們的野獸?！?/br>
我愣住，她又繼續。

“不過是一頭受傷很深的野獸?！?/br>
真意外，這個女人給我出乎意料的回答。

我沉默不語，給她們蓋上被子，就像他每次做完后為我做的一樣。

剛要離開床，她又拉住我的手。

“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

我笑：“我們之間不需要知道名字吧？”

“是不需要，可我想知道?！彼磥砗軋远?。

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不是很討厭她，還有點兒想沖上去瘋狂吻她的沖動。

我搖搖頭：“還是不知道好，你會安全些?！?/br>
他不可能放過我，一定會想盡方法找我出來。

拉開她的手，我關燈，拿張被子走到沙發上，躺下。

繼續抽那根我不會抽的煙，看著天花板，我沒有什么睡意，腦中全是兩年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只能靠恨意活著的日子。

為什么現在離開了反而有種莫名空虛？

9.

半睡半醒得熬到早上，我看看表，六點了，起身進浴室，再洗個澡，穿上衣服，把所有戒指飾物戴上。

當她們還在睡夢中，我離開了酒店。

早上空氣真好，沒什么人，也沒有煩人的城市噪音。

我走進地鐵站，等待頭班地鐵開啟，意外發現地鐵二號線已經開通，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掏出錢，買張地鐵票，進站，上車。

空蕩蕩得地鐵里，沒有一個人，我找個角落位置坐下，開始睡覺。

地鐵搖搖晃晃地感覺，像回到母親肚子里，很舒服。

我就一直睡一直睡，直到地鐵到總站后有工作人員把我搖醒：“小弟，到總站了?！?/br>
我迷糊得揉揉眼，看表才七點多?！斑@班地鐵還開回頭嗎？”

“開啊，繞個圈子兜回去，不過你要坐回去，必須出站到另一邊坐，你在這里我們不能打掃?！?/br>
我慢慢起身，走到對面站臺，等待反方向的地鐵。

地鐵來，上車，然后再找個角落坐下，繼續睡。

“……你看，那個男生好漂亮啊……”

“真的！會不會是明星??？”

“沒見過啊，也許是模特！”

“他好像又不是特別高，不像模特??！”

“可是真的好漂亮，你要不要上去搭訕？”

“??？開玩笑，我不敢做這種事情……喂！你看都是你太大聲，他醒了！”

我慢慢睜開眼，大概是上班上學時間，車廂中擠滿人。我面前是兩個高中女生，一個短發俏皮，一個長發害羞得看著我，她長得有點兒像羽靜。

羽靜……？

真是個遙遠又懷念的名字，不知道她現在怎么了。

“你是學生嗎？”短發的女生不顧另一個阻止，笑著問我。

我靜靜看著她們：“不是?！?/br>
“你是明星嗎？你長得好漂亮??！”她又繼續問。

“小怡！你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問陌生人這些！”長發女生拉住她。

“不是?！蔽以俅稳鐚嵒卮?。

“你叫什么名字??？我們好喜歡你啊……哎呀！”短發女生慘叫，罵旁邊人：“你干嘛掐我？”

“誰叫你亂說話？”

“冤枉??！你剛才不是一直盯著他看嗎？”

“你還說！”

我突然開口：“你們要去上學嗎？要不要翹課去玩？”

“??？”長發女生驚訝得叫，短發女生則歡喜得馬上答應：“好??！我們去玩吧！”

“你傻啦？不上課去玩？今天有趙某人的課??！而且……跟個陌生人去玩不太好吧？萬一發生什么危險……”

“怕什么！他就一個人我們兩個，而且人口販子怎么會在地鐵睡覺等人搭訕！我們只要去些熟悉的地方，不要亂吃喝他給的東西就可以了?！?/br>
“可是……”

我開口：“如果不愿意就算了?！?/br>
長發女生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直視我：“也不是不愿意……”

“那就行了！”短發女生開心得下決定：“不過地點要由我們來決定！”

“好?！逼鋵嵨乙膊恢酪ナ裁吹胤?。

她們帶我去上下九路和狀元坊逛街，短發的叫小怡，長發叫小箐，穿著高中校服，不是高一就高二，因為高三昨天才考完高考，不會穿校服去上學。

“你叫什么名字？”小怡說話很直。

“……房敬童?！?/br>
我不告訴在風月場所工作的女人，是因為她們會接觸到黑社會的人，本身并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普通的高中女生，就無所謂了。

“哦，那你多少歲？”

“十七?！?/br>
“哇！那不和我們一樣？！為什么你不上學？”

“我沒機會上學啊?！蔽冶３治⑿?。

“騙人！你打扮這么漂亮，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吧？”

我沒答話。小箐馬上開口：“不要問人家那么私人的問題啦！”

“哦……！你幫他說話！”小怡大叫。

小箐臉色又紅了：“你亂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和她們相處，是因為那個有點兒像羽靜的女生，還是她們身上有我本來該過的普通高中生氣質？

反正不討厭她們，還想聽她們多說幾句。

小怡很開朗，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