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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獨舞方才問:“尊主,樂尊所言并非沒有道理,您還需早作打算?!?/br>毒尊聽了,只懶懶擺手:“我現在受困子母金蠱,這能有什么打算?”何獨舞道:“屬下所指打算,乃是您與盟主之間?!?/br>“我和他?”蕭方好笑看他。“正是?!?/br>“你何意?”“言盡于此?!焙为毼璧?。說完此話,兩人皆沉默。站了一會兒,天邊已經發白,蕭方看著東方許久,最后道:“獨舞,你陪我走一走?!?/br>“是?!?/br>此處并不大,鄉鄰皆因了這場大火聚集至客棧四周,大火一連燒壞幾家住戶,只聽得周圍斷壁殘瓦之間一片悲戚哀鳴。兩人從瓦礫之間緩步走過,蕭方一路表情凝重,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走出許久,蕭方才突然開口道:“獨舞,換做你是我,你待如何?”“屬下不知?!?/br>蕭方無奈看他。“屬下確實不知?!?/br>毒尊這才停下腳步,嘆氣道:“你也知道,我并非蕭艷陽親生,乃是他在塞北打仗時撿回來的孩子。那時雖只有三四歲,早已看清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后父親對我冷淡,家里永遠只有一名老仆與我相伴,到二十歲前,因為這早衰之癥,亦從無朋友伙伴,人生孤寂猶如風中殘燭,欲滅將息?!?/br>“這些屬下都知道?!焙为毼璧?,“您說過好多次了?!?/br>“所以我能生成這般活潑開朗,帥絕寰宇,真是天生麗質一朵奇葩?!笔挿降?。何獨舞面無表情回應:“這個您也說過好多次了?!?/br>“可是,便是我這樣聰明絕頂的人,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蕭方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想了半天,道,“究竟是怎么喜歡上沈灝的呢?”何獨舞依舊面無表情:“屬下不知?!?/br>“我說的是實話?!笔挿狡沉怂谎?,“你不必在心里腹誹我?!?/br>“屬下沒有?!?/br>“哼,那誰知道?!笔挿降?,“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自私自利慣了,喜歡的絕不放手,不愛的棄之如履。心里想的多,別人也猜不透。在任何事上,從未曾像對沈灝這般下過苦功夫。反而處處讓著他不說,竟還甘愿搭上性命救他?,F在竟然還想為他找尋慈悲卷?!?/br>“那是?!?/br>“我究竟是怎么喜歡上他的呢?”蕭方思索許久,終究不得其解。何獨舞忍不住答道:“若論感情,不過緣分二字,誰又能說得清,誰與誰有緣,誰與誰有分?”蕭方笑道:“這倒是真的。說不定也許是因為,沈灝乃是我這輩子相處最久之人,我便喜歡上了也不一定?!?/br>“……嗯。只是……”“只是什么?”“盟主是否亦中意您,還不可知?!?/br>說完此話,蕭方突然安靜了。他站在霞光之中,表情照的朦朧,讓何獨舞看不清楚。過了一會兒,蕭方似乎想通了,便哈哈一笑:“罷了,有些事情,想得明白,反而傷人。就姑且算我們心意相通吧!”第54章另有隱情樹林深處有身影悄然隱匿。蕭方臉上的笑隨即消失。何獨舞低聲道:“乃是段小火?!?/br>“我便知道這幾位盟主大人身邊的簇擁自不會放心于我?!笔挿奖砬榈?,攏了攏袖子,將手藏在其中,不再顯露。“自然不會?!焙为毼钁?。“呵?!笔挿酵犷^想了想,“武林盟主與魔教毒尊心意相通,豈非天下第一的笑話?!?/br>此處蕭方已有打算,放下不說。卻說段小火已探聽得蕭方之意,急速抽身,自認不曾被人識破,在民宅屋頂幾起幾落,已落入某個狹小院落。急匆匆推開堂屋正門進去,又移動某處暗門,確定身后無人跟隨后方才小心翼翼進去,又是幾個轉折,方才行至一間密室之中。唐刻正湊著燭光兵書,霍有魚負手焦急來回走動。兩人一瞧見段小火出現,便停下手里的事,段小火又推開里間大門,進去抱拳道:“大哥,我回來了?!?/br>里面上首所坐,竟然是幾個時辰前負氣離開的沈灝。待唐刻與霍有魚皆入內坐定,沈灝才道:“小火,把今日所探聽之情況,細細講來?!?/br>“是?!倍涡』瘘c頭,便將沈灝離去后發生種種復述了一次。三人聽完,皆是一陣沉默。沈灝更是許久不語。唐刻看在眼里,心中已隱約感覺有些不妙,遂開口道:“盟主,您以為蕭方此番言論如何?”沈灝抬頭看他,眼神漆黑,半晌后開口:“軍師你以為呢?”唐刻捏了捏手心道:“盟主已說,蕭方為救您,而甘愿放棄七大恨。后置自身于死地亦無怨無悔?!?/br>“正是?!鄙驗卮?,“此乃我親眼所見。軍師還有質疑?”“不敢?!碧瓶踢B忙起身抱拳,“只是,盟主,因此而以為蕭方對您別有心意,不成道理?!?/br>“哦?”唐刻道:“其一,魔教毒尊是何等人物,冷血淡漠,不近人情,殺人無數從無憐憫之心,以奴仆姿態與盟主相伴,其間絕不可能滋生任何一種仰慕之情?!?/br>沈灝沒有答話,仿佛認可。“其二,此時彼時并不相同。當時蕭方七大恨無法聚齊,心如死灰,將其余六恨施于盟主身上,亦有其邏輯。只是盟主千萬不可忘記,他是先殺后救,錯因他而起,債亦由他償還。這救人之事只能算作報答。切不可當作恩情?!?/br>“軍師開什么玩笑!盟主自然拿捏的住其中輕重!”霍有魚聽得皺眉,急忙嚷嚷,“軍師還是快往下說的好!”“這第三么,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碧瓶烫ь^,目光如炬看向沈灝,“蕭方所得早衰之癥,并未治好,只是仰仗盟主鼻息,茍延殘喘。他能不對這樣重要的人暫時百依百順?”“并未治好?”沈灝微蹙眉頭,“此話怎講?”唐刻的心一沉,道:“子母金蠱一方面由母蠱cao控子蠱,然而蠱與蠱之間并無主從,或者說要cao控子蠱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母蠱乃是靠著吸食寄主在養活子蠱?!?/br>“也就是說……”“蕭方現在所煥發之年輕姿態,乃是以盟主您的性命在養活。短些時日還好,長此以往,您的壽命將會折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