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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道:“此人已經與我簽下誓約,三年之內為我奴仆,聽命于我,不造殺孽。如今他中毒在身,我急需尋到瓊三郎。二位若信沈某,便讓出一條路來,待事過境遷,我必捆了此人上門伏刑。若不信沈某,定要在當下捉拿此人,那么,沈某為其主,自然是脫不了干系?!?/br>說罷,手里的驚虹劍已經微微抬起,劍尖指地,竟有絕不肯退后一步之意。蕭方在后面猛然捂嘴,哽咽道:“主子,你果然是顧念小人的!”沈灝嘴角一抽。雷晃怔了怔。又咳嗽了兩聲。待他用帕子擦了嘴角,方才問:“沈盟主是要找瓊三郎?”沈灝點頭:“正是?!?/br>雷晃與鐵建安交換了一個莫名的眼神,這才對沈灝說:“可瓊三郎不是與盟主您一起入的秦嶺嗎?”沈灝猛然色變:“什么?!”“我二人接到線報,上述四人入秦嶺,乃是平南王朱翊、武林盟主沈灝、無量魔教毒尊蕭無凌以及瓊三郎?!?/br>雷晃說到“毒尊蕭無凌”時,沈灝已經飛身躍下山去。蕭方。“小人代我家主子多謝二位指點迷津!”蕭方笑道,緊隨其后飛身下山,待說到“迷津”二字時,聲音已是從山底幽谷傳來,在山澗撞出重重回聲,悠悠然,渺渺不知所蹤。“公子?!辫F建安在雷晃身后道,“那蕭方還要捉么?”雷晃抬手,慢慢摸到腰間那副鐐銬,開口緩緩道:“我們便跟上去吧。待解了蕭方德毒,再捉拿歸案亦不遲。況且若能同時將瓊三郎懲之于法,又是一樁美事?!?/br>“公子說的是?!?/br>沈灝與蕭方幾乎同時到達山下與沈濤和朱王爺分別之地。周圍雜草全無,朱翊已經不在,雖然行李整齊還是能瞧出是經過一番打斗。那之前的向導,如今換了身暗紅色的短打,面無表情的站在沈濤身后。“三弟,你回來了?!鄙驖P腿坐在山崖邊的巖石之上,兩人還未站穩,他便已經笑吟吟回頭道?!瓣P中捕頭的雷霆掌,可燒的你熱烈?”沈灝面色陰沉,往前一步道:“大哥,朱王爺呢?”沈濤輕笑:“朱翊著急要去那陰間一探究竟,我已命人先待他前往?!?/br>“大哥,我的屬下,唐刻段小火等人,是否被你擄去?!?/br>“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再問?!?/br>“小人斗膽問一句……”蕭方從沈灝身后探頭,“小人有兩名跟班,一名江小花,一個何獨舞,也是被大公子抓了吧?”沈濤笑得開心:“他二人真不好抓?!?/br>“哎,真是讓大公子費神了?!笔挿綉?。“哪里,應盡之事?!?/br>兩人竟然在這冷崖山邊,詭異的客套寒暄起來。沈灝聽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大哥,你為何會是陰間之主瓊三郎?”第32章食人之人“為何?”沈濤有幾分訝異,一攤手道,“這有什么理由么?你能做武林盟主,我不能做陰間三郎?”沈灝攢眉道:“大哥,我為武林盟主乃是憑自己一身武藝,并得諸位武林尊長認可。二者不可同日而語?!?/br>蕭方在他身后本安靜聽著,此時突然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沈濤遂轉移視線去瞧蕭方:“你覺得我兄弟倆的對話很可笑?”“大公子此言真真差矣。您做您的陰間之主,他當他的武林大俠。兩者本不相干,怎倒從您的話里聽出了兩分嫉妒三分恨?”蕭方垂著眼簾,微微躬身,仿佛還是那忠誠奴仆,只是嘴角含著抹森森的笑意,淚痣隨著眼波流轉,虛偽著實讓人惱怒?!澳皇悄姴坏米约矣H弟弟當了武林盟主,把您的氣焰壓了下去?哎呀,瞧小的這嘴,真說不出人話來?!?/br>沈濤,抑或干脆稱呼他為瓊三郎,本欲發作,卻又壓了火氣下去,嚼著抹冷笑道:“說起來,我成為陰間之主,還得感謝毒尊你?!?/br>“哦?”“幾年前你在昆侖把我弄得生不如死,從昆侖下來,行至青海境內,卻不想正遇上陰間之門五年一季的大開。我便進去了?!杯側傻?,敲了敲巖石,他身后那安靜站著的人便已從拎著的漆盒里端出一只銅樽,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只青銅酒壺,倒出一碗極粘稠的猩紅液體于樽內,恭敬捧到瓊三郎面前,半跪呈上。“其實如若你并非巫瓊一族,要當陰間之主,辦法也并非沒有?!杯側啥酥情?,臉上揚著莫名的笑意,緩緩一飲而盡,“這個方法,你不會不知道。蕭無凌?!彼亮瞬磷旖悄屈c紅色,眼中泛起了詭異的猩紅,一如之前杯中之物。蕭方斂了笑,安靜的看著他。“你告訴過你主子,那個方法是什么嗎?”瓊三郎笑問。蕭方緩緩側頭,去看沈灝。沈灝平靜如初。他有些詫異,可是最終又釋然。沈灝本就對他不信,這一會兒又怎么會被瓊三郎說的話出動心神?況且此人最懂得分寸輕重,所以沈灝才能如此強大,強大到讓他都忍不住慕名而來……蕭方眨了眨眼,便帶了幾分曖昧的緩緩貼近沈灝耳邊道:“其實,這也算不得秘密。除了巫瓊一族血脈能做這陰間之主,普通人亦能為之。只不過要……”“要什么?”蕭方親昵的摸著沈灝的手臂:“要找到巫瓊一族之人,飲其鮮血,食其鮮rou,啃嚼骨髓,便能巫瓊一族融為一體?!?/br>沈灝心里一震。蕭方還在那般溫順曖昧的笑著。恰似一朵妖冶的食人花,用層層色澤偽裝了那枝葉藤蔓下藏著的利齒毒液,待你被他纏繞,不知不覺間就融化在這篇毒液中,最終消失殆盡,成為他的食糧。“哦?!鄙驗幕亓艘粋€字,回頭去看瓊三郎,“大哥是吃了幾個人?我瞧你似乎是以鮮血為酒?怕不是吃上一個兩個人就能滿足?”蕭方“咯咯”笑了:“這種法子是有時效的。吃下去的越是純種的族人,便能維持的時間愈久。只是巫瓊消失了幾十年,早沒什么純種血脈,存于世的巫瓊亦少的可憐。三四年間,大公子怕是早把世上林林總總的瓊姓人都吃了個干凈。只是大公子……”他仿佛輕嘆“吃人可是會上癮的喲。您這是忍不住,找上了自己的弟弟吧?”瓊三郎臉色冷了下來,他扔了那銅樽,雙手捏的關節作響,陰森道:“弟弟?哈。他這雜種血脈,怎么能算得上沈家血脈?沈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