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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嘆息。 明亮說:“那你趕緊長大,到時候也來當兵,運氣好就能遇上我?!彼谀窃贄l,把一根根的木頭削尖了,扎在一起,放到了陷阱里,然后在上面鋪上草干樹枝,只要動物從上面經過就會掉下去,然后被木頭尖扎死扎傷。 兩人弄了好幾個陷阱,都鋪上了草,之后就往山下的方向走。再往里就不走了,太深處會有大動物,不說別的,野豬那都是經常會碰到。他們就是兩個半大孩子,自然不敢往深處走,做完陷阱后就回家。 到了山腳下,那邊有一大片村子里的土地,還有些村民的自留地,那里做著地瓜等作物。正走著呢,就聽到了有動物哼哧哼哧的聲音,兩人望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竟然是野豬。這是一頭成年公豬,目測足有三百來斤,長長的獠牙露在嘴邊,正在那里拱著地瓜。 兩人的運氣真是絕了,一般這么大的野豬,很少會下山尋食,沒想到就讓他們給碰上了。 “是野……”蘇躍進嚇一跳,幾乎脫口而出,但話剛說了兩個字,嘴巴就被明亮捂住了,他朝他示意,往旁邊躲起來。 兩人都有點兒害怕,特別是蘇躍進,他何時見過這樣的陣式,這么大的野豬,太可怕了。明亮雖然害怕,但是相對的,他比較冷靜,在心里琢磨著,如果跑不掉,應該怎么對付這個野豬。也在心里盤算著,野豬哪里才是弱點。 盡管在心里想了這么多,但是明亮還是帶著蘇躍進想要避開這頭野豬,在心里一直祈禱著,希望這野豬不要注意他們,讓他們能夠成功的逃脫。 但是,老天似乎沒聽到他們的祈禱,這野豬竟然緩緩地回過頭來,嘴邊那長長的獠牙,在日光下閃著滲人的光芒。明亮小聲對蘇躍進說:“等下野豬沖過來的時候,我們就趕緊分開跑,能跑多遠就多遠?!?/br> 這野豬太大,哪怕是大人在這邊,也無法對付,更何況是兩個半大小孩,確實困難了點,好在兩人都跟蘇耀學過拳腳。 野豬看著他們,并沒有發起攻擊。 明亮在心里從一數到三,然后突然喊:“跑!”兩個人就分開往兩邊跑了,邊跑還邊喊:“野豬來了!有野豬!”這地方已經在山下,附近有農作的村民,只要大人過來,人一多,這野豬就會落荒而逃。 野豬瞇起了眼睛,看著 眼前那兩個小東西,接著發起了攻擊。 看到野豬沖過來,明亮下意識的就往旁邊閃了一下。野豬橫沖直撞的,如果被它撞到了,半條命都廢了。 那邊田地里有農作的村民,聽到了這一聲喊,拿著鋤頭等物,就沖了過來。但是他們畢竟離兩個孩子遠了點,這沖過來需要時間,眼看著兩個孩子就要被撞上了。 明亮這一閃,倒是讓他閃開了。野豬腳步沒停,又往前方奔跑著的蘇躍進撞了過去。蘇躍進看到這一幕,嚇得冷汗都滴下來了,也學明亮那樣,往旁邊閃。 說來也奇怪,這野豬好像就認準了蘇躍進似的,也或許是覺得明亮更有危險性,竟然一個勁的追著蘇躍進撞。 這一幕讓明亮驚呆了,眼看著這野豬就要撞上蘇躍進了,他抓起地上的石頭就往野豬身上扔,試圖引開野豬對蘇躍進的攻擊。 野豬頓了一下,停住,再回頭望了明亮一眼,又掉頭撞向蘇躍進,就跟他有似的。 明亮又抓起石頭砸向野豬,野豬再回頭,又打算不理他,依然向蘇躍追去。他覺得奇怪極了,這野豬不是應該,誰扔它就追誰嗎?為什么就非得追著蘇躍進,就是不理他。 他眼珠轉了一轉,拿起了之前削尖了沒有扔掉的木棍,另一手就又抓起石頭砸向野豬,這一次抓的石頭稍微大點。但野豬就是不理他,最多就是看他一眼,依然猛追著蘇躍進。明亮就趁著這野豬回頭瞄他那一瞬間,手上突然用力,那被削尖了的木棍就被他扔了出去。 明亮常年跟蘇耀學拳腳,哪怕去上學,他都沒有忘記跑步,偶爾打打拳,所以他手上的勁很大。而且他的眼力很準,手法也準,這一扔出去,就在那千鈞一發的當口,那個削尖的木棍竟然就射進了野豬的眼睛里。 頓時,血流成河。野豬發狂了,這一次不再追蘇躍進了,真的就朝著明亮沖了過去,給了蘇躍進一絲喘息的機會。 蘇躍進剛才確實被野豬擦到好幾次,都很懸地避過了,但身上還是受傷了,特別是腰那一塊,他覺得自己可能被撞傷了。 明亮那邊,在野豬沖過來的時候,他的手里又抓著另一根的尖頭木棍,再一次以擲標槍的姿勢,朝著野豬的另一只眼睛射了過去。很準,又射中了這只野豬的另一只眼睛。 瞎了眼的野豬,兇性大發,眼睛看不到,只能靠著嗅覺,卻也能準確地捕捉到明亮的氣味,然后朝著他沖了過去。 明亮握著最后一根尖頭木棍,這一次要一擊擊中,否則有可能會被發狂的野豬拱個透心涼。 就在野豬撞了過來的時候,他手里的尖頭木棍已經擲了出去,利用速度的慣性,再加上野豬向他奔來的速度,尖頭木棍被狠狠地射進了野豬兩眼之間的眉心處。力道之大,竟然被射進了一小截。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野豬的咽喉處,就中了一槍。野豬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就在要撞上明亮的當口,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些跑過來打算救兩個孩子的村民們,也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發呆。 明亮聽到這一聲槍響,就知道是有人幫了他。這一槍如果不打,以明亮那擲尖頭木棍的力道,這野豬也能被射個半死,但是他也鐵定會被撞上,最后被撞成什么樣,無法想象,但可以肯定兵是當不成了。 好在,運氣不錯,野豬被人一槍打中了咽喉,死了。 他木訥地回頭去找打槍的人,就見到他身后的一棵樹上爬下來一個人,手里端著槍,那槍口還在冒著煙。那是個軍人,那一身的經軍裝,年齡不超過三十。 “小子,真行啊,面對野豬眉眼都不眨,是條漢子?!蹦莻€軍人抬手拍著明亮的肩,一陣夸獎。 明亮的心里其實是害怕的,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害怕也沒有,現在野豬死了,他身上的冷汗才下來,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剛才差點就被野豬撞了,非死也會被撞個半死。 他咽了咽口氣,對軍人說:“謝謝同志的救命之恩,我叫明亮,就在這山腳下的蘇家村?!?/br> “你就是明亮啊,我聽說過你,果然是個天生當兵的?!避娙诉肿煨α诵?,露出潔白的牙齒,襯托得他的臉更黑了,“我是西南軍區的戰士,我姓原,你叫我老兵就行?!?/br> 明亮又對他進行了感謝,邀請他去家里坐坐。原老兵也不客氣,收了槍就跟著去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