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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煙灰。 他剛碾滅最后一支煙,那抹纖細的身影就又出現在視野中,姜畫穿了件駝色的呢子大衣,很快和魏堯走出酒店,上了一輛拉風的亮紫色邁巴赫。 傅斯寒瞇了瞇眼,吩咐張旭:“叫輛車跟上?!?/br> 半個小時后,魏堯的車停在一個高檔酒吧門口,傅斯寒降下車窗,看見他將車鑰匙扔給酒吧的泊車小弟,護著姜畫往里面走。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姜畫臉上映著五光十色的燈光,似乎還帶著點笑意。 “你先回去休息,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痹捠菍埿裾f的,說完,傅斯寒直接利落地開門下車,落后姜畫他們十來步的樣子跟進酒吧。 除了來喝酒的,這種燈紅酒綠充斥著人性最原始欲.望的地方,蟄伏了不少窺伺著獵物出現的男男女女。 見傅斯寒只有一個人,皮相又頂好,很快就有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女人黏上來,傅斯寒沒耐心和她們周旋,冷冷地看她們一眼,薄唇親啟,吐出一個沒有溫度的“滾”字。 姜畫和魏堯在吧臺邊坐下來,酒保很快上了不少酒,姜畫偏頭,朝魏堯舉了舉酒杯,仰頭將杯中淡黃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魏堯沒想到姜畫這么生猛,嚇了一跳,抬手攔住她又要倒酒的手,“你看有哪個女人像你這樣喝酒的?” 姜畫以前從不相信什么“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說法,也沒有借酒消愁過,這是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 她皺著眉刷開魏堯的手,隨手指了幾個方向,“那兒!那兒!還有那兒!誰說的女人就不能一口悶?” 姜畫剛想奚落魏堯一句“你真慫”,卻在看到那個擾亂她心神的男人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傅斯寒就站在她右手邊三步遠的地方,用那雙漆黑的眸子,無言地望著她。 姜畫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自嘲地閉了閉眼,再睜開,傅斯寒還是站在那里,連姿勢都沒變過,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酒店里掛掉的四通電話。 下意識摸了摸桌上的手機,在今晚之前,她都想好了,如果再見到傅斯寒,她一定要第一時間沖進他的懷里,然后再踮起腳親親他有點扎人的下巴。然而現在她想了一個多星期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卻一步都挪動不了。 姜畫強裝鎮定地別開眼,從魏堯那里搶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后,再次仰頭干盡。 魏堯也注意到了傅斯寒,那男人周身冷意,似是周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深邃的眼睛里只剩下姜畫一個人。魏堯收回目光,問姜畫:“那人誰?你男朋友?” 姜畫兀自斟酒,沒承認,也沒否認。 就在她仰頭第三次要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時,手里的杯子被人一把搶了過去,杯里的液體因為幅度不小的動作晃出來,灑了姜畫滿手。 傅斯寒將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動靜很大,他嗤了聲:“你在干什么?” 姜畫抬眸,迎上傅斯寒冰冷的視線,就算面前的男人冷著臉,就算她還在糾結該不該相信他,姜畫發現這一瞬間她還是不顧一切地想要抱抱面前的男人。 強忍著淚意,姜畫沒說話。 傅斯寒哼笑,“電話不接,一個人跑出來喝酒?” “我沒一個人?!苯嬓÷暦瘩g,她還是有分寸,如果今天沒遇到魏堯,她說什么也不會單獨來這種場合的。 傅斯寒終于正眼看了魏堯一眼,不過很快收回目光,他睨著姜畫,“跟我回去?!?/br> “不要!”姜畫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但看到傅斯寒并不好的臉色還是底氣不足的小聲補充了一句,“我的酒還沒喝完?!?/br> 傅斯寒被氣笑,他拿起姜畫手邊的酒瓶,問她:“想喝酒?” 姜畫不知道傅斯寒想干什么,抿著唇沒說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傅斯寒直接舉起酒瓶,大口喝了起來。 高酒精度的洋酒似乎對他來說就像水一樣,因為灌得太猛,有液體順著他嘴角留下,很快就打濕了一片布料。 姜畫嚇了一跳,她沒見過傅斯寒喝酒,不知道他酒量好不好,但這么喝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喝法。她想都沒想傾身抱住傅斯寒的手臂,緊張地看著他,“傅斯寒你要干嘛?” 因為她近乎整個人的重量都覆上去,傅斯寒握著酒瓶的手被她拖開,她回頭叫了一聲愣在座位上看戲的魏堯,支使他:“魏堯哥哥,把酒瓶拿開?!?/br> 確定傅斯寒拿不到酒了,姜畫才松了口氣,退開,語氣不怎么好:“傅斯寒你發什么瘋?” 傅斯寒虛握著拳掩唇輕咳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姜畫:“你不是要喝酒?我陪你喝個夠??!”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臉,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傅斯寒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開始迅速發紅,大片大片的,看起來有點嚇人。 “不想和你喝?!苯嫴蛔栽诘赝笸碎_一步,她沒想到傅斯寒會在今天回來,更沒想到傅斯寒會撞見她出來喝酒?,F在傅斯寒在氣頭上,她也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并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 “那你想和誰喝?他嗎?”傅斯寒指了指姜畫身后一步遠的魏堯,“姜畫,你長本事了???!” 傅斯寒的語氣滿是挑釁,姜畫剛剛也喝了兩杯酒,想到李雨潔對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脾氣一下子被激就上來了,她拔高了聲音:“對!我就是長本事了?!?/br> 桌上還剩一杯酒,姜畫端起來喝光,沒再看傅斯寒一眼,拿起包和手機轉身出了酒吧。 姜畫一口氣跑到公路邊,剛好有一輛空著的出租車經過,她攔下后上了車。 “師傅,去長島印象?!?/br> 降下車窗,冷風一吹,姜畫瞬間清醒。 她突然有點后悔就這么走了,傅斯寒對她那么好,好到除了姜成峰他是第二個那么愛她的人,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劊子手,將傅斯寒的真心一點點凌遲。 在酒吧里的時候,她看見了傅斯寒眼里濃得化不開的難過和憤怒,可是她還是走了。 姜畫悠悠地嘆了口氣,開機,安靜的車廂里瞬間響起一連串的提示音,有傅思眠打的未接電話,還有她發的微信,估計是這么久找不到她著急了。 姜畫回了個微信:【思眠姐我先回家了,別擔心我】 傅思眠秒回: 【姜姜你要嚇死我了】 【算了!沒出事就好,回去了就好好休息,我也回家了】 姜畫回:【好】 出租車只能停在小區門口,姜畫下了車,慢慢的往小區里走。 帝都今年的冬天下了好幾場大雪,路上積了厚厚一層雪,一踩下去,就印下一個小小的足跡。 姜畫回頭,在略有點昏暗的路燈下望向身后留下的一串腳印。 捏在手里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是魏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