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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只有說‘謝謝’兩個字,實際行動比口頭上的話更能體現出你的誠意?!?/br> ☆、第十九顆糖 第十九章 姜畫躺在床上, 有些焦慮地扯著被單,反反復復琢磨著睡前傅斯寒說的最后一句話。 她實在想不通傅斯寒所謂的“實際行動”是指什么, 姜畫記得之前她把他的白襯衫弄臟之后, 傅斯寒也并沒有要她賠錢, 想來他應該并不缺什么物質上的東西。 姜畫實在是想不通傅斯寒的用意, 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xue, 悠悠地嘆了口氣, 翻身縮成一團裹在被子里。 從她躺到床上開始,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可是她從頭到腳依舊涼得不行, 沒有一點溫度。 姜畫從小體寒, 溫度稍微一下降她就手腳冰涼,除非有熱源,否則很難回暖, 剛剛上來的時候她忘記了將灌好的熱水袋帶著, 此時也不可能再下去拿了。 猶豫了下,姜畫還是翻身下床,她記得套房的客廳里有一臺飲水機, 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 只能先喝點熱水暖暖身體。 怕吵醒傅斯寒,姜畫沒敢穿拖鞋, 她踮著腳將耳朵貼到門上,確定房間外面沒有一點聲音,這才小心翼翼地握著門把打開房門。 不知道為什么, 姜畫覺得此情此景有種做賊心虛地感覺,但莫名的又有點刺激。 想到這兒,姜畫想笑。 只是她剛彎起唇,膝蓋就重重地撞在了茶幾角上,那一瞬間的劇痛讓姜畫的眼淚止不住滾落了出來。 然而姜畫的第一反應是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聲音,驚擾了傅斯寒。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傅斯寒本就淺眠,而且他怕姜畫受到驚嚇之后晚上做噩夢,所以并沒有關房門,幾乎是在聽到姜畫撞上茶幾發出輕微悶響的一瞬間他就醒了。 姜畫輕輕挪了下受傷的腿,剛想移到沙發上坐著緩一緩,下一秒,客廳的燈就被人按亮了。 明亮的燈光在一瞬間射進姜畫水汪汪的眼睛里,她不適地抬手擋了下,等到適應過來,她就看到傅斯寒沒什么情緒地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 姜畫吸了吸鼻子,這種時候她想的居然是感冒好像又重了點。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以及姜畫偶爾的幾聲咳嗽。 兩個人僵持了兩分多鐘,見姜畫遲遲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傅斯寒抬腳走到她身邊,皺眉看著她姿勢奇怪的腿,有些不悅地問她:“你在干什么?” 在傅斯寒靠過來的時候,姜畫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有些心虛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答非所問:“我吵醒你了嗎?” 看著姜畫臉上的小心翼翼,傅斯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發現小姑娘面對著他的時候簡直是烏龜屬性,總是很輕易地就將自己藏進堅硬的殼里。 嘗試著做了幾次深呼吸,傅斯寒斂凈周身的怒氣,然后微微彎腰,打橫抱起姜畫。 傅斯寒的舉動完全不在姜畫的意料之中,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下意識攀附住傅斯寒的脖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輕柔地放在了沙發上。 姜畫愣愣地看著傅斯寒,環在他脖子上的手忘記收回來。 感覺到脖子上微涼的觸感,傅斯寒沒急著起身,而是雙手撐在姜畫身體兩側,淡淡笑著,“乖,你先松開,我看下你的傷口?!?/br> 聞言,姜畫像是觸電一般,迅速收回手,有些尷尬地背在身后,不敢去看傅斯寒的眼睛。 看了眼小姑娘因為害羞而微微泛紅的臉,傅斯寒蹲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握著她的腳踝將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姜畫的臉都快紅透了,她和傅斯寒的肌膚之間只隔著一層浴袍的布料,她甚至能隔著這層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傅斯寒大腿上肌rou的紋理。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姜畫想要將自己的腳縮回去。 而傅斯寒就像是預料到了她的反應一般,有力的大掌一直緊緊握著姜畫的腳踝,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別動,我給你看下傷得怎么樣了?!?/br> 說罷,他細致地將姜畫睡裙的裙擺拉到膝蓋上方,用微微有些粗礫的拇指摩挲著她膝蓋上的一片紅腫。 雖然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但好在并沒有破皮,傅斯寒低頭,輕輕對著姜畫的膝蓋吹氣。 姜畫記得,她小時候調皮受傷之后,姜成峰也是這么安撫她的。 而傅斯寒,是第二個會這樣耐心對待她的男人。 眼眶微微發熱。 一直到很多年后,姜畫依然記得這個有些曲折的夜晚,有一個男人用他所有的溫柔,替她撫平恐懼與傷痛。 “我不疼了?!?/br> 傅斯寒抬頭,就對上姜畫氤氳著水汽的眼睛,想到她剛剛似乎是哭過,他放柔了聲音:“是做噩夢了嗎?” 姜畫搖頭。 “那是什么?不是給你說了有事叫我嗎?”傅斯寒說著輕笑了聲,語氣里不自覺的全是寵溺,“怎么這么不聽話?” “我……”傅斯寒還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姜畫見他已經檢查完,默默地收回腳放在地上,跟他解釋,“我就是有點冷想喝點熱水?!?/br> 傅斯寒用手背靠了靠姜畫的手,小姑娘的手和她的腳一樣涼得跟冰塊似的,不冷才怪。 想到什么,傅斯寒在姜畫有些疑惑地目光中起身往她的房間里走。 他伸手往姜畫被子底下探了探,果然,這被窩根本不像是睡過人,捂了這么久都沒有一點溫度。 “你睡我房間吧!”傅斯寒走回客廳,順帶著給姜畫倒了一杯溫水。 姜畫捧著水杯,溫熱的熱度透過玻璃渡到她手上,然后順著筋脈,然后到達她的心尖尖上。 “我那邊被窩是熱的,睡起來應該會舒暖和一點?!?/br> 傅斯寒的聲線低沉,帶著點誘哄,明明知道這樣做不應該,但姜畫就像中了蠱似的,在大腦做出決定之前,已經點了點頭。 一直到聽到傅斯寒愉悅的一聲輕笑,姜畫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答應了什么,她抬頭剛想挽回一下,就聽傅斯寒用誘哄的嗓音繼續說到:“聽話?!?/br> 除了姜成峰和周琳還沒有誰對姜畫說過這樣的話,姜畫瞬間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她頓了頓,低頭小口地喝著杯里的水。 傅斯寒也不催她,慵懶地抱著手坐在姜畫旁邊,一直到姜畫將手里還剩一半的水放到桌上,他才輕聲問她:“不喝了?” 姜畫發現,今晚的傅斯寒似乎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溫柔。 她輕輕點頭。 下一刻,姜畫就眼睜睜地看著傅斯寒直起身,沒有一點征兆的,再一次將人打橫抱起。 姜畫下意識掙扎了下,在傅斯寒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