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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危險,關上門去找張柔。 她甚至連電梯都不敢坐, 從安全通道跑到張柔房間所在的樓層, 喘著氣敲她的門。 張柔將姜畫送到健身房之后就回了房間補覺,按照傅思眠的計劃姜畫這節健身課應該會上到中午,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時間, 現在不過十點多一點。 姜畫對陳奧有陰影, 之前她可以選擇性地遺忘,可以將它壓抑在內心深處, 但是一旦陳奧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所帶來的恐懼和傷害比起之前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姜畫還穿著在健身房里的運動薄外套,張柔怕她著涼, 趕緊讓了點空間給她讓她進屋說。 姜畫被嚇得不輕,抿著唇往身后警惕地看了一眼,進屋關上了門。 姜畫臉色不太好,張柔給她倒了杯溫水,又給她披了件外套,這才問她“姜姜,你怎么了?” 身邊有了個大活人,姜畫倒是沒那么害怕了,只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張柔解釋剛剛發生的事,關于大一時的經歷,姜畫不想跟別人提及。 不過張柔也是好心,見她還在等著自己的答案,她頓了頓,才說:“剛剛在健身房跑步的時候摔了下,今天提前下課了?!?/br> “摔到哪里了嗎?”張柔對姜畫的話不疑有他,聞言擔憂地拉著她纖細的胳膊上看下看,畢竟今天是她做姜畫助理的第一天,要是姜畫有個三長兩短她自己心里都過意不去。 “我沒事?!苯嬂D圈的人,等她在自己旁邊坐下來,她才朝她眨眨眼,湊近她耳朵小聲解釋,“我故意摔的!” 張柔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揚聲重復了一遍:“你故意的?” 姜畫頗為得意地點點頭,叮囑張柔:“你不準和思眠姐說,如果你說了的話……”姜畫摸著下巴思考了下,“如果你說了,那你就會變成丑八怪!” 姜畫的警告幼稚得像是小孩子,張柔聽完“噗嗤”笑出聲,見姜畫瞇了瞇眼,她才趕緊表示自己的忠心:“我保證不會和思眠姐說的!” 因為對陳奧心有余悸,整整一個下午姜畫都借著“無聊”的借口窩在張柔房間里,就連午飯和晚飯她都堅持不讓張柔叫外賣,而是簡單吃了碗張柔屯著的泡面和幾包薯片。 一直到十點多,眼見著張柔都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姜畫才下定決心回房間。 臨出門的時候,她看了張柔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你怕黑嗎?” 張柔覺得姜畫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雖然姜畫在年齡上比她要大上幾個月,但是卻莫名像個小女孩。 她從小在農村長大,別說不怕黑,甚至以前小時候經常跟著村里的其他小孩在夜里上山玩。 “不怕?!睆埲岵碌浇嫷囊馑?,也知道她不好意思,索性將衣掛上的羽絨服取下來穿上,笑著拉開門把,“走吧,我送你回去?!?/br> “別笑話我!”姜畫摸了摸鼻子,挽著張柔的手往樓上走。 張柔把姜畫送進房間里,又陪著姜畫將房間里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這才回去睡覺。 姜畫洗漱完躺回床上,雖然確定了房間里沒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但是一個人的時候依然忍不住多想,最后越想越清醒,整個人都窩進了被子里,只留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望著墻上的壁燈。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夜深人靜的時候,所有的動靜都被放大,姜畫被這有些突兀的敲門聲一驚,心瞬間懸了起來。 門又被敲了幾下,姜畫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會驚動了外面的人。 她的手緊緊握著被子,神經也一點點繃緊,姜畫感覺到,額頭上的汗滴一顆一顆地滾落在枕頭上。 門外的人還在敲門,聯想到白天那張似是在暗示什么的卡片,雖然外面的人沒有說話,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定是陳奧,而且來者不善。 姜畫抖著手摸到床頭的手機,因為手心里有汗,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指紋解鎖。 她大口地呼了兩口氣,看著屏幕上彈出來的密碼解鎖界面,眼淚直往外冒。 這個時候姜畫根本冷靜不下來,她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然后顫抖著解鎖,調出撥號界面。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姜畫按下“110”,但在撥出去的一瞬間,她又遲疑了。 如果這件事驚動警方,那么勢必會鬧大,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她不想別人同情被別人指點。 “小師妹,我知道你在里面?!苯嬤t遲不開門,陳奧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在門外壓低了聲音叫她。 陳奧的聲音像是吐著芯子的毒蛇,侵蝕著姜畫的意識,就在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要被恐懼溺亡的時候,突然就想到昨天在火鍋店里傅斯寒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姜畫打開聯系人列表,快速找到傅斯寒的電話。 號碼還是昨天傅思眠給她的,說姜畫都到了劇組,連導演的聯系方式都沒有像什么話,所以姜畫便由著傅思眠將傅斯寒的電話存進了手機。 電話撥通,“嘟嘟”的忙音混著電流傳過來,往??磥碚5牡却藭r被恐懼拉長,每兩聲忙音之間姜畫覺得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她默默在心里數著數,電話一直沒人接,姜畫的心越沉越低,她突然想到,即便是撥通了,傅斯寒憑什么會來幫她? 因為他幫過她一次嗎?但那次極有可能只是他恰好看見,順手幫了她一個忙而已。 就在姜畫幾乎喪氣地想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被人接起,傅斯寒略顯清冷的聲音鉆進姜畫耳朵里。 “姜畫?怎么了?” 傅斯寒雖然沒有和姜畫密切來往過,但是每次相處下來,姜畫給人的感覺都是極害羞的小女生,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他并不覺得姜畫會在這個時間點平白無故地給他打電話。 傅斯寒的聲音對于姜畫來說,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看到身旁有一塊浮板,想要緊緊抓住,以至于姜畫并沒注意到,傅斯寒如何是在她還沒開口的情況下就知道是她打的電話。 敲門聲依舊斷斷續續的,陳奧似是怕被其他人發現,敲門的聲音并不大。 姜畫帶著哭腔,聲線輕顫:“傅斯寒,陳奧一直在我門口?!?/br> 陳奧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只一瞬傅斯寒就想到昨天那個眼神骯臟的男人欺負姜畫的畫面,心忽的揪了起來。 “乖,我馬上過來,你別掛電話?!?/br> 傅斯寒的話像是有魔力,明明還沒見著人,但姜畫莫名就被他安撫住了,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她縮在被子里輕輕點頭,但一想到傅斯寒根本看不見,又輕輕開口,說了個“好”。 傅斯寒剛剛在洗澡,他出來的時候電話已經響了好久,如果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