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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握把,箱子就被身旁的人提了起來,姜畫有些吃驚地看向傅斯寒。 傅斯寒沒說話,提著箱子往前走。 剛剛有一瞬間,姜畫感覺到,傅斯寒的手指擦過了她的手心,和她一到冬天就冰涼的手不同,男人的手溫暖又干燥。 姜畫回過神來,傅斯寒已經提著箱子輕輕松松地邁上了酒店大門前的階梯。 圈內講究資歷和咖位,姜畫還從沒聽說過有大導演給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提行李的道理,她有些惶恐地追上傅斯寒,試探著開口:“傅總……我自己來吧?” 兩個人已經進了酒店大堂,然而傅斯寒并沒有松手的意思。 他停下腳步,看著身高堪堪到自己下顎的小姑娘,挑了挑下巴指向前臺:“你先去辦入住手續?!?/br> ☆、第十顆糖 第十章 姜畫遲了一個星期進組,所以劇組的工作人員并沒有提前給她訂房間,說是等她來了再訂,她對此也表示理解。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并不是入住高峰期,然而不巧的是五分鐘前剛來了一個旅行團,此時正吵吵嚷嚷地圍在酒店大堂的前臺。 姜畫有些頭疼,這樣一來她至少要等上十來分鐘。 她不是沒有耐心的人,如果是自己等倒還好,只是如今她身邊還有傅斯寒這尊大佛,自然要另當別論了。 姜畫捏著手里的身份證,悄悄地朝傅斯寒瞥了眼,他正在看手機,倒是沒什么不耐煩的表情。 “偷偷摸摸地看什么?” “……” 傅斯寒明明一直看著手機,怎么知道她在偷看他?姜畫咽了口唾沫,決定裝傻。 她故作不經意地掃了眼還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旅行團,用只有她和傅斯寒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知道他們要辦多久?” 這次傅斯寒倒是抬頭了,似笑非笑地對上姜畫的視線,“你比人家來得晚,就老實等著?!?/br> “我知道要排隊的?!苯嫳粦涣艘膊粣?,反而笑得很是乖巧,“我的意思是傅總您應該比較忙,就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了?!?/br> 傅斯寒沒說話,只是伸出骨節修長的食指在姜畫的銀粉色行李箱上點了點,似乎是在提醒姜畫她搬不動這個大箱子的事實。 姜畫一心想要打發走傅斯寒,畢竟她自覺和傅斯寒不熟,兩個人同行多多少少有些尷尬,所以腦子也轉得快,她指了指大堂一邊的電梯,“這里有電梯,等下上了樓也都是平路?!?/br>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搞定這個箱子。 傅斯寒是個聰明人,姜畫本以為他能懂自己的暗示,順著她給的階梯就下去了,結果哪知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將手機放進褲兜,抬手握住行李箱,“我去那邊的休息區等你,你辦好了叫我?!?/br> 姜畫:“……”所以她剛剛是說了一堆廢話嗎?! 名豪酒店的服務效率還算不錯,姜畫前前后后等了十來分鐘,那個足足有三四十人的旅游團就辦完了入住,她也不挑,等那群人離開,選了個中等檔次的小套房辦了入住。 姜畫接過房卡,剛轉身,就看到傅斯寒已經站在她三步遠的地方。 見姜畫微愣,他輕笑了聲:“走了,別在這里表演你的反射弧有多長了?!?/br> 這人一句話不懟她心里就膈應得慌吧! 姜畫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對方是導演,你要保持冷靜”,這才端出一臉標準的職業假笑看向傅斯寒:“傅總,走吧?!?/br> 從大堂到房間門口,兩人都沒再說過話。 姜畫看了眼房號,正要刷卡,腦海里卻突然浮現出上次在景行酒店自己只穿了一件抹胸就躺在傅斯寒床上的事,耳垂隱隱發燙。 她刷卡的手頓了頓,轉頭,“傅總,已經到房間了,謝謝您!” 這次傅斯寒倒是沒再糾纏,他看了眼臉上泛起一層粉的姜畫,勾勾嘴角,松開了握著行李箱的手。 姜畫伸手接過自己的行李箱,因為剛剛一直被傅斯寒握著,此時上面還殘留著他手心的余溫,姜畫莫名覺得有些燙手。 她又開口說了句“謝謝”。 傅斯寒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姜畫這才刷開了門,推著自己箱子進了房間。 杏城位于秦嶺以南,屬于冬日冷到不行卻又沒有供暖的地域,加上姜畫受不了空調開熱風的干燥,所以洗漱過后就早早地窩進了被子里。 因為睡得早,第二天姜畫倒是一大早就醒了。 她披了件厚實的黑色羽絨服,打開了房間的窗戶,被蕭瑟的寒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 酒店的被子不夠厚,一整晚姜畫都覺得有些冷,但又懶得動,便一直撐到了早上起床。 吸了吸鼻子,姜畫覺得自己隱隱有感冒的趨勢。 昨天劇組的統籌給她發了一份排戲的時間安排,姜畫看過,今天沒有她的戲。雖然以前有過拍短片的經驗,但是正兒八經地進劇組,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作為新人,姜畫怕自己拖劇組的后腿,想了想,決定今天去一趟片場,跟前輩學習一下。 她之前就聽傅思眠說過,的男一女一號都是圈內有名的老戲骨,其中男一號宋銘還是教她表演課的老師,也是姜成峰多年的好友。 姜畫出酒店的時候,天上飄了雨。 站在門口糾結了幾秒,姜畫還是準備回房間拿把傘,這個時節的雨雖然下不大,但卻極易浸濕衣物,到時不保暖不說,說不定還會加重感冒癥狀。 “姜畫?” 姜畫站在酒店大堂等電梯,電梯門剛開,她就聽到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她抬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從電梯里走出來,笑著和她打招呼。 因為有輕微的臉盲,姜畫默了默,才想起來,這姑娘是之前在帝都給景宜這個角色定妝的化妝師助理,叫張柔,因為人活波開朗,兩人之前聊過幾句。 姜畫朝她點點頭。 “你剛從片場回來?” “不是,準備去片場,下雨了,我回房間拿把傘?!?/br> “我也去片場,一起吧,我和李師傅打了招呼,他開車送我們?!?/br> 姜畫一聽,也懶得折騰,索性搭了順風車。 片場的人比她想象得要多一些,不過因為沒有名氣,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她,姜畫也樂得自在。張柔因為還有事要忙,姜畫便獨自找了個角落,安安靜靜地背劇本找感覺。 整整一天都是宋銘的戲份,因為傅斯寒精益求精,一直到下午五點點,宋銘才算拍完收工。 宋銘走到監控器前,和傅斯寒討論剛剛拍攝的幾個片段,傅斯寒無意間抬眸,就看到一個裹著羽絨服的身影縮成一團蹲在廊檐下,前面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