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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打開了囚禁著猛獸的鐵籠。就像是被啟動了一個特殊的信號般,秦閱便會再無顧忌,一把扯開自己的馬甲與襯衫扣子,將衣服信手遠拋,然后用那領結捆住王忱雙手,將這個故意放慢動作的壞家伙綁住,丟到床上,狠狠地教訓懲罰。于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最嚴肅正經的黑色領結,竟在王忱和秦閱眼里慢慢沾上了一點情色的意味。那曾是他們生活里,不與旁人宣告也足以信誓旦旦的幸福。王忱沒說話,就這樣抱著秦閱,摩挲著他guntang的肌膚,緊實的背脊。沒再針鋒相對的爭吵,更沒有惡言相向的示威。他一直以為,愛一個人,便會對這個人有無窮無盡的欲望。不論是床上酣暢淋漓的性欲,還是生活中蠻不講理的占有欲,那些看似超出理智掌控、恣意生長的情緒,全部都是來自于愛和渴望。他先前惱怒秦閱的離開,是因為他從自己愛人身上再也感受不到被需求的存在,取而代之的竟是對方藏也藏不住的懷疑和考量。而如今,秦閱這樣肆無忌憚的吻,不肯放手的擁抱,不又正說明……他愛的那個人回來了,或者說,那個人對他的愛回來了。王忱的手順著滑向秦閱的肩,秦閱的頸,最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對方的臉。他沒有立刻便去探察秦閱的雙眼,仿佛生怕再最后一次的嘗試中,又跌進一個莫不可測的深淵。然而,秦閱卻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情一樣,蹭了蹭他的額頭,低聲說:“忱忱,看我,好不好?”秦閱灼熱的呼吸掃過王忱的耳畔,那明顯裹挾了情欲的暗喘誘得王忱不得不抬起頭,迎上秦閱的視線。那是能被他看懂的眼神。熟悉的,纏綿的。帶著點討好與溫柔,還有一些令秦閱自己都不大適應的羞赧。王忱不知道秦閱有什么可害羞的,正當他疑惑地想問,秦閱的手卻暗地里……,……揉了兩下,“忱忱……”這個動作立刻激得王忱渾身上下都激靈起來,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隨著呼吸翕合著,敏感地等待秦閱的觸碰。兩人離得已經不能再近了,再近一點,他們就將合二為一。然而秦閱卻一改往日在性事上的粗蠻與急躁,只啄著王忱的唇峰,一點點地吻,一句句地問:“你想不想要?”王忱的身體不再冷了,反而像熟透的蝦變得紅彤彤的。他的手在不知覺中已經被秦閱從肩上扒了下來按在墻上,舉過頭頂,而秦閱的手也已經利索又熟稔地去解王忱的腰帶了。“等……等等!”好在王忱還剩下一點理智,他縮了下肩,堪堪躲過秦閱的一個吻,“我要洗澡!”他收工就直接去殺青宴了,珠海11月的白天仍是熱的,拍了一上午的戲,歌廳里又喝酒又跳舞的玩了一晚上,王忱想就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臟。自己臟就算了,秦閱還有潔癖,這要是打開腿硬讓他上了,和讓秦閱強jian一團泥有什么區別?可秦閱已經被壓抑得有些急躁了,他舔了下王忱最敏感的耳朵,貼著他說:“我不嫌你?!?/br>“我不,我要洗澡,不洗就不做了?!?/br>“……”秦閱頓了下,轉瞬又笑了,“那就一起洗?!?/br>說完,他反手拉開了兩人身側的門,直接推著王忱進到了浴室里。王忱眼疾手快,按開了浴室的燈。一下子,兩人面前終于光芒大亮。秦閱線條清晰的肌rou,王忱漲紅的臉,還有鏡子里倒映著,兩人勾纏的身體,都暴露在了彼此眼中。王忱又往后倒退了兩步,抬腳邁進浴缸里,秦閱緊接著就踩進來,還不忘故意在王忱的腳背上蹭了蹭。兩人目光在這一刻下意識的交匯,是曖昧而激動的,帶著這幾個月來緊繃而收斂的情感,大起大落、失而復得的欣喜,都在這一刻飽漲在兩人心間。“王忱?!鼻亻喍⒅矍暗拿婵?,本該是陌生的,卻又變得熟悉而親切的那個人,因為一雙眼,因為一個靈魂,站在眼前的人,便有著那么多截然不同的意義,“王忱?!?/br>他又喊了一聲。王忱剎那間鼻頭酸熱,眼眶發紅,很努力才忍住沒掉出一滴淚。這才是他的名字啊。這才是他死而復生,重回這人間最重要的意義啊。“還愛我嗎?”王忱仰著頭,明知道答案卻還要固執地問。秦閱再次低頭蹭了蹭他,嘴角有笑。不擅于表白的男人至少還是會說這一句最不能錯過的話,“愛你,我當然愛你?!?/br>說完這一句,秦閱便猛地打開了王忱身后淋浴的開關。溫熱的水兜頭澆在兩人身上,同時打濕了彼此的衣衫。王忱迫不及待去解秦閱的腰帶,秦閱則一把撩起了王忱的襯衫。王忱將人按在瓷磚上,吻他精致的五官,他的眉心,他的眼睫,他的鼻梁,他的唇峰,仿佛要將這張臉連同這十年的記憶一起重新存進腦海。王忱緊緊地摟住秦閱的腰,一點都不肯松開。肌膚相接的充實感仿佛讓他又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被秦閱吻住的那一天。在熱水蒸騰的霧氣里,時光變了,人變了,但這份恨不得將人揉進懷里的執念與情熱,卻從十年以前,到十年之后,都不曾改變。在浴室里的性愛對兩人而言都有不同的意義,在花灑落下的溫暖水幕里,兩人連擁抱都格外用力,接吻愈加深入,王忱的手死死攀住秦閱的肩,像是攀著這十年的回憶,一星一點都不肯漏掉,恨不得將兩人在一起每段時光,都鐫刻在腦海中。擂鼓般的心跳持續響在王忱耳邊,秦閱吻得越久,王忱心跳得便越來越快。他但覺眼前也變得迷離,飛濺在秦閱肩頭的水珠恍似被放大無數倍似的沖著他的眼睛就飄了過來。王忱下意識歪頭想躲,秦閱卻扣住他的后腦,不許他動,反倒將這個吻粘得更久了。身體仿佛在巨大的誘惑下瘋狂的失控。王忱唯一能做的便是死死巴在秦閱的身體上,不讓自己滑下去。好在,秦閱一直是他最有力的支撐,他從不松開手,一旦抱住,就再不叫人從自己的懷里逃脫。不知道是這樣久別重逢的親熱,還是浴室里熱水不斷侵略的氧氣,王忱但覺自己在這樣的抵死纏綿里,呼吸都變得局促起來。恍似窒息般的吻讓他不得不躲開秦閱的追逐,把臉朝向瓷磚貼的墻,大口大口的呼吸。秦閱以為他是情熱,便咬了咬王忱的耳朵,嘗試著……。然而,這終究是一副從未向秦閱展開過的身體,秦閱……格外艱澀。好在王忱想起了什么,他反手摸了摸秦閱的頸,暗示地說:“酒店床頭柜上,有油和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