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圓圓臉。

趙杼立刻捂住自己的臉，小聲說，“我是男子漢！”

然后又大聲要求趙顯繹，“你不準告訴哥哥，不準！就是不準！”

趙顯繹拿他這副模樣沒轍，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不告訴，我和你站一起的，行不行？”

趙杼這下松了口氣，低下頭有點灰心的模樣，嘀咕著，“我想給小P拍照的……”

趙顯繹把手機拿給他，說，“先用這個，相機修好就行了，這點事也哭！哎?！?/br>
趙杼表態，“不哭不哭了，我不哭了，謝謝爸爸?！?/br>
他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立刻拿了手機就跑了。

趙顯繹看著笑了笑，但是對著那摔壞的哈蘇，卻皺了皺眉眉。

晚上他和趙桐打電話，趙桐已經躺在床上了。

趙顯繹問，“累嗎？這么早就睡？”

看看時間才不到九點，兩邊沒時差，趙桐這個時間睡覺很早了。

趙桐有些羞澀地舉著手機說，“也不，就是和小朋友一起畫畫之類的，我還好，只是鄉下沒什么好玩的，早點睡，有利成長?！?/br>
他嘿嘿笑了笑。

趙顯繹倒是覺得這個挺好的。

趙桐在家的時候每天晚上不到十二點一點是不會睡覺，他夜貓子的性格，說多了他也煩，趙顯繹忍住沒說。

這下去了鄉下倒好了，這么早就睡覺，晚睡的壞習慣改了，他還挺高興。

趙顯繹說，“這樣好啊，看來在家就是讓你太隨便了，早知道早送你去了?！?/br>
趙桐又嘿嘿笑了笑，知道他指得是什么。

只是他有點遺憾地說，“這邊空氣很清新，早上的光線也很美，不過可惜了，我忘記了帶相機來?！?/br>
提起相機來，趙顯繹又是一陣頭疼。

他趕緊敷衍過去，“手機也一樣，或者用用同學?！?/br>
趙桐探口氣，說，“也只能這樣了?！?/br>
趙顯繹心里裝著事不好接話。

趙桐這時說，“那我不跟你多說，信號不好，充電也不方便，我就掛了，明天再打?！?/br>
趙顯繹叮囑他，“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br>
趙桐掛了電話，立刻從被窩里鉆出來，長舒一口氣。

趙顯繹也是長舒一口氣。

同一個屋的黃大奇進門來了，說，“又打電話呢？你也是，打電話為什么總躲在床上？”

趙桐沒回答他，只是笑，兩個人朝門外走，去找別的同學。

趙顯繹打完電話又給連恩打了一個，她那邊倒是有時差，應該才早上。

連恩正在開會。不過看到是趙顯繹的電話號碼，她就走出去了。

直接問，“什么事？”

趙顯繹意識到她可能在忙。

他說，“沒事，我過幾天和孩子回去了，你什么時候回？”

連恩聽他問回家的事，說話口吻柔和了點，“不確定，有幾個股東想見見，你如果有空，也來一趟？”

趙顯繹想了想干脆說，“你不回來，我也不在，杼杼可能不會答應?！?/br>
連恩轉頭一想也對，便說，“哎，是，那你陪著他，我盡快回來?！?/br>
她以為趙顯繹就為這事，沒想到掛電話之前，趙顯繹又說，“你送的那臺相機…….”

連恩問，“怎么了？”

趙顯繹舒一口氣，改了口風，“沒，就是孩子挺喜歡，說謝謝了?！?/br>
連恩倒沒計較這話是趙顯繹自己的意思還是趙桐的意思，但是也沒必要計較。

她都當是趙顯繹給面子下軟腰才會這么說。

她當然樂于聽好話，好話還有利于兩人關系溝通呢。

不免笑了笑，“喜歡就好?！?/br>
趙顯繹和她掛了電話之后，盯著那臺相機發呆。

之后，他才想起來去找包裝看看型號。

相機摔沒摔壞被趙桐知道不要緊，被妻子知道，她大約會多想。

一想到這一層的意思，多年前的那件事，仿佛又浮上心頭。

讓他嘆了口氣。

15.

很快，趙顯繹就買了新機，和趙桐的那臺一模一樣。

趙杼看著他拆包裝盒，滿眼的驚奇，看到了實物才感嘆，“真的一模一樣??！”

趙顯繹點點頭說，“嗯，這件事只能你知爸爸知，知不知道？連mama也不能說?！?/br>
趙杼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緊張又慌張地看了看房間里打轉的小P，指著貓說，“還有小P也不能說！”

趙顯繹點頭，表示貓也不能說。

他把相機放在以前趙桐放相機的地方，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抱著趙杼離開肇事地點。

后來想了想，還有記憶顯卡沒抽出來，作戲要做全套。

他返回去拿，結果好奇地點開了相機看看趙杼都拍了些什么。

趙杼當然全部都是拍了小P，這家伙很膽小，趙杼對焦不準，拍出來都是糊的。而且貓咪總是在移動，看得出來這件事讓趙杼做，真的有點為難他了。

趙顯繹嘆一口氣，打算把相機放下。但是看了看之前趙桐拍得，不得不夸贊大兒子拍得很好。

大多都是一些家里人的照片，雖然很日常，但是看了之后覺得很溫馨。

貓的，趙杼的，家里桌椅的，天空的，玫瑰花的，食物的，還有自己的。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趁著人睡著了之后拍，趙杼睡著的模樣還有自己睡著的模樣，如果不是看了趙桐拍得照片，他大概一輩子就不會注意到自己在兒子眼中的模樣是什么樣。

看了看，他把照相機放下，想著自己認為很尋常的事情，但是對于趙桐來說，卻是他生活的全部事情。

他的照片準確無誤地傳達出了他看世界的角度和眼睛。

當天晚上，趙顯繹又和趙桐打視頻電話。

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打了一個還欠。

趙顯繹笑說，“看來你在那邊習慣養的不錯，已經習慣早睡了?！?/br>
趙桐說，“是啊，是的，”

他回答得有些疲乏，趙顯繹也沒讓他多說，趕緊讓他休息了，以免影響身高。

沒想到第二天的時候，樊青給他打電話，問起什么時候回城。

趙顯繹說，“已經快了，就這兩天收拾收拾就回，S城再約?！?/br>
樊青問，“那桐桐和你一起回來嗎？他這也開學就大學生了，好久沒見，怪想的?！?/br>
趙顯繹點點頭，說，“他和同學去貴州支教了，項目結束了就回?！?/br>
樊青聽到這點突然停頓了一下，“貴州？”

趙顯繹，“嗯，怎么了？”

樊青趕緊把電視上的新聞給他看，“那邊在下暴雨，沒事吧？”

趙顯繹沒顧得上關心國內新聞，他反應遲了一點，不確定地說，“應該，沒問題…….”

樊青以免他擔憂了，說，“也不一定，貴州大著呢，你打電話的時候提醒他注意點。有什么不對馬上和家里說?！?/br>
趙顯繹漸漸皺起眉，點了點頭把電話掛了。

想著趙桐在那邊一個人，休息地也好，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打電話的時候忘記問問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