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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竟是有些任性。他明明是怕那人傷心,卻偏要說成自己受不了那人煩人。如果他真的嫌棄那人,為何又在皇宮要待這么久,他明明就是舍不得啊。風華第一次覺得自己竟在這場愛情里完全沒有立足之地。不是他甘愿退出,而是這里完全就沒有他可插足的余地。夕顏葬(一)半個多月了,翔臨逸雖總是想起那人,有的時候在晉陽殿外一站就不自覺站上一夜,卻從未踏進。這天下了朝,鬼使神差不自覺就走到了那人在的地方,已是初春,晉陽殿雖是偏殿卻環境優美,庭廊外的花開的一片一片的,竟有點人間仙境的感覺。剛一進殿,翔臨逸就被熱氣熏出了一身的汗,雖然天氣還有點微涼,但也用不著點上火爐吧,他這段時間雖然人沒有過來,但是還是有吩咐宮人們這邊要照顧周全的,吃食什么的都是按照最好的準備。除了剛進殿門的時候看見了兩個小太監外,寢宮里并沒有什么伺候的人,可能也是看到他來,自動退出去了吧。“不是說我不吃嗎?!币坏狼逖疟涞穆曇魪拇皯裟沁厒鱽?。翔臨逸尋向發聲之處,果然看到了日夜思念之人,那人一身白衣,靠窗而坐,面對著窗外,似是正在欣賞外面的繁花似錦。雖已過了隆冬,但那人仍穿著厚重的雪白狐裘,靠著窗臺,連手都縮到袖口里頭,像是十分畏冷,只露出一張雪白的臉孔,更顯出他的羸弱。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翔臨逸,那人就轉過頭繼續看向窗外。仿佛直接把翔臨逸無視掉了,卻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趕他走。“你這是怎么了,病了嗎?”不知為什么,翔臨逸的心猶如破了個洞般的疼痛。走過去把那人抱在懷里,懷里的人輕的好像沒有一點重量。那人倒也沒有掙扎,任由翔臨逸抱著,靜靜坐在他懷里,看外面一樹樹的桃花。“喜歡桃花?”看他看的那么入神,翔臨逸親了親那人的頭頂,詢問道。“每年都在看,每年都在錯過,今年竟覺得開得格外的鮮艷燦爛?!睕]有回頭,仍是看著窗外,那人回答道。“原來美人喜歡桃花,”翔臨逸笑道,“這還不簡單,以后每年朕都陪你在這看花?!?/br>“朕?”那人冷笑一聲,“還能有明年嗎?”最后一句聲音破碎低弱的幾乎不可聞。這天,難得的魅教主沒有再趕翔臨逸,雖然對待翔臨逸依舊冰冷,但是還是足以讓翔臨逸心花怒放。用膳時,那人只是稍稍吃了一點,就任由翔臨逸如何哄勸都不肯再吃一口了,下午更是把吃進去的那一點食物都吐了出來,癱軟地倒在翔臨逸懷里,全身都被冷汗打濕了,有些瑟縮地發著抖。不顧那人反對,翔臨逸馬上招來了全部御醫,得到的卻是個令他十分詫異與吃驚的消息,那人竟是懷孕了。“多長時間了?”翔臨逸問道,雖是外表看起來還算是平靜,實際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內心是多么翻騰不靜。看著主位上君主神色不明的臉色,一群御醫也摸不出這君主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自古以來,圣意都是最難揣摩的事情。“三個月了?!庇t正開口道。“都退下吧,醫正暫留?!毕枧R逸揮手道。一群御醫都很莫名,皇帝與那魅美人的事情大家雖然都沒有明說,但也是整個皇宮都知道的事情,前兩次那美人懷孕,君主高興的跟什么似的,這次為何卻是這般呢?君主的家事自然不是臣子們能夠議論的,向來是君主不明說,他們也就當做不知道。待屋里只剩下兩個人后,翔臨逸開口問道:“他為什么會懷孕?”那蠱讓翔臨逸忘掉了一切與魅教主相關的事情65、你是誰夕顏葬...,所以也不怪他會奇怪。“公子是神泣人?!彪m然內心腹誹,那美人都生過兩個了,你還問,但面上依舊恭敬答道。“可以打掉嗎?”他記憶中第一次與那人見面還是不到一個月之前的事情,這人現在卻是有三個月的身孕,那這孩子肯定就不是自己的。“稟陛下,”太醫正抬頭看了主位上的人一眼,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緩緩道:“剛才為公子把脈,發現公子脈象輕撫,內力渙散不聚,吃食物會吐也并不是懷孕導致,而是公子本就五臟虛弱,此時沒了內力的護衛自是難過異常,”說道這里,他又抬頭看了翔臨逸一眼,然后小心翼翼道,“這種情況,應該已不是一兩天了,最初應該是心胃疼痛,然后才會吃食嘔吐,”那太醫正用恭恭敬敬咳了一個頭,繼續道:“如果此時落胎,怕是,怕是要…”太醫正沒有繼續下去,頭低的低低的,冷汗順著額頭一滴滴落下,他卻不敢伸手擦拭。“如果留下孩子呢?”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半盞茶的時間,終于聽到了上位者的問話,這還是這位老御醫頭一次聽到君主這樣的聲音,那聲音里包含了太多,包含著對那人nongnong的深情和不舍,還有怕聽到否定回答的試探。“臣等自當竭盡全力?!崩嫌t道,這一系列的問答中他都沒有抬頭。翔臨逸遣走了屋里所有的人,一個人在高座上坐了很久很久,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翔臨逸都是個占有欲十分強的人,并不是要求愛人一定會是貞潔,而是在一起的時候那人一定要從身到心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愛人懷上別人的孩子這種事情翔臨逸連想都沒有想過,因為在他觀念中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可是現在,翔臨逸卻完全不在意,他全心全意想的只是那人的身體,只要那人能健健康康在自己身邊,就算那人生了別人的孩子,就算那人根本不愛自己又怎么樣呢。這些天來,此時此刻他才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只見過幾次面的人用情如此,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對風華沒有了那種愛情。但他卻十分確定他愛上了那絕美卻冰冷的人。御醫們自是不能把話說死,但從御醫的措詞神態中翔臨逸自然看出那太醫正表達的意思明明就是那人大限將至。直到華燈初上,翔臨逸才走出寢殿,里殿,那人依舊穿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