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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生死未卜。到達報刊亭時這里處空無一人,梁小霖熬過漫長的半個小時,然后從旁邊窄路上開過一輛黑色車子。車窗搖下,一個五官深邃的男子探出頭,紅色高領T-shirt的下面還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低聲命令:“上車,快點?!?/br>梁小霖和從小受過訓練的大少爺可不同,第一次直面這種殺手語調都不穩,卻還是抵住車門道:“保證我露露的安危,我要她毫發無傷?!?/br>剛想再說話車門忽然被推開,男子話未出口槍先亮了出來,扯過他的胳膊死死的貼著他,露出陰沉殘忍的神情:“好好想想你的立場,你還有沒有資格談條件,不要以為他們家是干凈的,警方介入太多會怎么樣呢?”梁小霖咬咬嘴唇:“你會付出代價的?!?/br>“老子早就不信善惡原罪了?!?/br>挨的那么緊,旁人或者監控錄像里充其量是對恩愛的同性戀人。梁小霖有點絕望的想著,然后被男子狠狠的推入汽車后座。手腳被手銬綁得得發麻,眼睛也被黑色眼罩蒙住,梁小霖忍不住一陣頭暈目眩,飛速的氣流呼嘯過耳邊,幾乎失去了時間概念。“……你們到底什么目的,為錢還是為仇?”“或許都有吧,我在SEP工作的始末不是應該問你男友么?!?/br>男人諷刺的哼了一聲,緊接著槍托毫無準備的砸向梁小霖的頭部,腦后立刻一片粘稠,那人不解氣的又補了一下,瘦弱的小霖險些昏倒。“能怪誰呢,吞并其他企業反而要犧牲多年貢獻的員工,哼,只能怪你和那個公子哥搞到了一起……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心情不好來個先jian后殺,最后拿那小女孩當陪葬?!?/br>梁小霖昏昏沉沉中才意識到他聯系自己的緣由,綁架顧玨和齊念最重要的人,或是利用或是威脅都好用。此程的目的地是一間陰暗的地下室,即使夏季都是潮濕和陰冷,空氣都透著一股發霉的氣息,走近了便能聽見小女孩微弱的哭喊。男人推了一下梁小霖,漆黑的槍口抵住他的后背,房間里看不見露露,反而有四個手臂刺青的高壯男子。其中的一個男子發出粗俗的笑:“這一家子長得真他媽的一個比一個好看,哥們兒看著就不動心?”梁小霖皺了皺眉頭,安安靜靜的看他們將自己拷在架子上,然后任彪形大漢惡心的手掌在自己臉上移動。隔壁忽然爆發出哭喊,繼而立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小女孩兒哭得越發凄厲。屋內一個人不耐煩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嘴里罵著拿起一截鐵棍:“一群廢物!一個小孩兒都搞定不了,把她的腿打斷看她還鬧不鬧!”梁小霖拼命忍住嘔吐感說:“你們有什么怨氣沖我來也就罷了,為難一個小孩子算什么男人!”“你一個被插的又算什么男人!”話音剛落臉頰上就是幾個惡狠狠的巴掌,受了傷的頭部又是一陣重擊,手腕上磨出一圈血痕,精致的眉眼和臉頰的血跡激發起劇烈的施虐欲。男人不解氣的又砸了他兩下,邊罵道:“你丫一個同性戀還敢跟我提男人不男人!你他媽的是不是想讓老子享用你一下!”梁小霖在劇烈的頭部撞擊之后幾乎昏倒,這時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音樂。一屋子人警惕的瞅著他,掏出來顯示的是大少爺的名字,遂邪邪一笑:“美人,你情人的電話,說點什么唄,也讓他嘗嘗心疼的滋味?!?/br>接聽鍵被摁下,屋內竟然多出兩個人,看熱鬧似的聚集在他周圍,他們手里鉗制的是渾身破爛狼狽的露露,此刻已經昏了過去。齊念焦急的聲音頃刻間傳來:“小霖你在哪里,為什么突然出去了,現在這么危險你竟然不帶保鏢!”周圍男子皆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梁小霖咬咬牙,裝作若無其事說:“我挺好的,去紐約看我mama了,過兩天就回去?!?/br>齊念沉默的時間比較久,而后又說:“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首,小霖,別做傻事?!?/br>或許別人聽起來只不過是一句叮囑,梁小霖卻聽得出他拼命按捺的情緒。簡單的兩句話后電話被掛斷,男人顯然對這不咸不淡不滿意,泄憤似的踢了他兩腳。一個男人更是不甘心的說:“老大,咱們費盡心思把他綁來總不是養著的吧,手癢癢了打兩下怎么樣?”手銬突然被解開,頭部失血過多讓他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男人笑了一下,拿著槍指著露露的頭部。“別……”梁小霖剛吐出一個字就噤聲,男人把他的手摁到地上,然后狠狠踩下去,十指連心,一陣痛徹心扉直擊大腦皮層。“五年前SEP跟另一家企業搞兼并戰,他們家得罪的人夠多,那時就有人想搞死他們,害得當時大少爺不得不出國避風頭?!?/br>那人耍弄著槍戲謔的看著梁小霖,一下一下的用槍拖砸向他瘦弱的脊背,激烈的悶響在耳邊無限擴大,震顫被放大的神經敏感度。“我們都只是兢兢業業的小員工,娶個老婆過小日子,最后在企業整頓時卻被以出賣公司機密開除,原因好久以后才知道,我們都是一單黑色交易的犧牲品?!?/br>梁小霖知道顧玨是一個多冷情的人,把事做絕也確實符合她的風范,后背上的骨頭傳出快要斷裂的激痛,什么也說不出。“美人,你覺得這個社會有公平可言嗎?有錢人翻云覆雨我們這些普通人只是陪葬品?”這句話似乎是所有人共同的心聲,瞬間凌亂的踢打落到身上,梁小霖痛得唇色慘白,盡力護住頭部,纖細的身形近乎折斷。眼前已經無法成像,焦點模糊成為一片漆黑,可怕的痛感漸趨麻木。暴打持續了不知多久,被激發出虐待欲的男人們紅了眼,似乎把幾年來集聚的一切憤懣宣泄出來,揪住他的頭發往地上用力撞擊,額前的血紅在地上烙下可怕的印記,毫不留情的力度似乎要把每一根肋骨打斷。梁小霖死死的咬住嘴唇悶不吭聲,不求饒的蜷縮在角落默默承受。外面倏然嘈雜混亂,煉獄之間掙扎了太久,一陣撞門的聲音打破暴虐,迅雷不及掩耳之際沖進來幾名持槍男子,“不許動!把手舉起來!”便衣警察喚回了一伙人的神智,撇開梁小霖抽出武器頃刻間撲上去火拼。“靠!老子的命早就透支了,陪上這些人命死了也值了!”亡命之徒什么都不在乎了,舉起□□射擊所有眼前人。激烈的擒拿,破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