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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聽?!?/br>我努力深呼吸,戰戰兢兢問,「我又做錯了什么?」難道用文竹砸老師的錯,放到今日來懲罰?安燃愕然,溫和問我,「為什么這樣說?」猜錯方向。我只好另找原因,問,「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嗎?」安燃笑了,伏下來,咬我的耳朵,「君悅,這個問題,敢問第二次,我會讓你痛到恨不得求死?!?/br>性感沙啞的聲音壓得很低,冷漠笑意,令人毛骨悚然。再膽大的人聽了,也會如驚弓之鳥一樣不敢動彈。但他一句威脅后,彷佛又搖身一變,變回了我的安燃,繼續殷勤溫柔地幫我抹太陽油,抹好了,還問,「要不要游泳?」我搖頭,他似乎無所謂,說,「那就曬曬太陽,好不好?」好不好?竟然用這種問句,好像我真的重新擁有決定權。我不上當,閉上眼睛,假裝享受陽光。天氣真的好,海風也真的舒服,游艇停在海中央,輕輕搖晃,搖籃一樣。大概是心力交瘁,我朦朦朧朧有了睡意,習慣性地蹬腳,有人抓住我的腳,放在他膝上,輕輕揉捏。很舒服。舒服得像一個流沙陷阱。我陷進去,不知不覺地陷,可能夢中也發出舒服的囈語,可能還有肆意把腳往安大公子的胸膛上耍賴地蹭。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滿天的星。安燃靠過來,出現在我上方,遮著迷人的天空。他問,「君悅,你是不是想做?」如此。如此良辰美景,癡人夢語。我知道是陷阱,是流沙。可是,哪個陷入流沙的人,可以自己拔出陷入沙中的半截身子?至少我,沒有那個本事。安大公子終于達到目的,何君悅終于上當,把他當成從前的安燃,心愛的安燃。我說,「安燃,我想做?!?/br>他彷佛得到圣旨,靠過來。我說,「安燃,別弄疼我?!?/br>他又笑,對我說,「不會的?!褂H著我,極憐惜。沉靜大海中央,滿天星光下,真的開始做。他親我,分開腿,輕柔地銜中間的器官,極小心。恍如從前。我享受著,差不多時,膝蓋亂擺。他停下來,抓住我的腳踝,緩緩地入,輕輕問,「君悅,會痛嗎?」我不斷搖頭,閉上眼,感覺他入到最巧妙處,彷佛明白我般,停下。感覺真好,是我最愛的。抽動的頻率真好,也是我最愛的。他沒有入到最深,太深我會感覺不適。為什么不適?或許是因為安燃的器官的尺寸與我不合。我不知道,又沒有試過別人的,怎可能比較?不需比較,安燃是最好的,他總知道我要什么。知道我要他來回觸我體內哪一點,知道我想要他入多少就往回退。安燃,他是我另一個魂魄。沒人這么了解我,即使那個占據了安燃身體的男人,也不可能知道。我知道我的安燃回來了,如杜麗娘,借尸還魂。是安燃,只有我心愛的安燃,只是我心愛的安燃,沒有一絲雜質。往事被拉到面前,統統重演。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比他早,一泄如洪,他還是立即抽身出來。「安燃!」我哭著抱住他,不肯讓他那么硬挺而沉默地離開我,聲聲哀求,「不要走,安燃!做到最后,我不怕痛,再也不怕了。求你不要走,安燃!我好愛你,好想你。你說的話,我以后字字都聽?!?/br>但我留不住,彷佛這是一出熟悉的電影,多不愿意,從前的鏡頭竟一絲不改。他抽離我身體,雙臂溫柔的抱著我,用下巴抵著我的額,默默無言。我肝腸碎盡,哭著求他,「安燃,你不要走,聽我說完,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我什么都改,安燃,求求你別走?!?/br>摟著我的臂膀,有片刻顫栗,但還未曾確定,那顫栗已經消失。安燃愛憐地吻我,在我耳邊說,「太遲了,君悅?!?/br>他說,「想聽這些話的人,已經不在了?!?/br>我放聲大哭。絕望地哭。很傷心,太傷心。心到底由什么材料制造,為什么碎過之后,還可以再碎?人怎么可以這么殘忍?我不明白,我只是傷心,痛到不知所措。但安燃,會心疼我的安燃,已經不在了。第六章滿天星光的晚上,最終不知是哭暈,還是睡去。我究竟在最殘忍的人懷里合上眼睛,再張開,又回到華麗的睡房。一切彷佛只是夢。沒有游樂場,沒有海膽刺身,沒有藍天碧海,和我的安燃。什么都沒變。我的所有人站在床邊穿西裝,偏過頭來看我一眼,說,「你已經睡到中午了。起床,吃過午飯,去見老師?!?/br>冷淡,強硬。我不得不聽從,真的起床,吃飯,去見老師。美人老師真的在等,看見我進門坐下,問,「昨天的一日假期過得如何?送了什么禮物?」我霍然抬頭看她,她打量我?皺起細致的眉,「安燃生日,你不會連一份禮物都欠奉吧?」我吃驚,「安燃生日嗎?」「你不知道?」我不說話。老師在我面前冷笑,嘖嘖兩聲,「佩服,佩服?!?/br>我瞅她,「你佩服什么?」她說,「我當然是佩服安燃。還能佩服什么?」我在課桌下狠狠攥拳,她也算本事,竟然可以看得出來,對我微笑,「你又想對老師不敬?哦,上次你拿文竹砸我,還沒有給你扣分?!?/br>她掏出紅筆,自言自語:「拿文竹砸老師?!故謩拥脴O迅速,一個字就是刺眼的紅叉,一連畫了六個,轉過來,對我說,「總計八個紀錄了,希望不要太快填滿十個?!?/br>她說,「好,現在上課。法律我看你是沒興趣,不妨改一下,從你比較熟悉的方面入手。今天我們來講餐桌禮儀?!?/br>講課時間到。真周到,什么都準備充分,講餐桌禮儀,竟然真的有人搬來精致的兩人用西餐桌,連配套的桌布,椅子,銀光閃爍的餐具,變魔術般都弄了來。可笑之極,這女人,竟然要我幫她拉椅子。我說,「看你的身手,功夫一定不錯,說下定力氣比我還大,怎會連張椅子都拉不動?」又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