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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不亦樂乎。溫七白把蘇景躍的手從他腦袋上扒下來,這才睜著一雙碧瞳不悅地瞪蘇景躍。蘇景躍被溫七白這個樣子萌的一臉血,一手勾著溫七白的后頸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眉心。溫七白一定程度上對蘇景躍的親親摸摸已經有免疫力了,反正他現在是只貓,害羞個球,就是怕蘇景躍知道真相之后打擊報復他。“今天有沒有害怕?”蘇景躍把溫七白放在自己腿上,一會兒捏捏耳朵,一會兒揪揪胡子,一會兒再摸摸頭。溫七白被他煩的不要不要的,一巴掌就拍他手。蘇景躍握住溫七白的爪子,低頭親了親柔軟的rou墊,眸中含笑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溫七白的腦袋,“主人摸摸你都不讓摸,有沒有身為寵物的自覺,嗯?”蘇景躍這么開玩笑的次數也不少了,溫七白每次都是直接無視,連鳥都不鳥。車子拐了一個彎,泰迪消失在視線之中。天氣一天天冷下來。蘇景躍不知道從哪兒買了條小圍巾要給溫七白戴,溫七白對著那幼稚的奶?;y,表示拒絕。“你不戴上去試試怎么知道不好看?”蘇景躍有理有據地要給溫七白戴上。黑貓的皮毛既不濃密也不長,擋不住寒風也擋不住烈日,蘇景躍怕他淘氣出去會冷。尤其是外面天色昏沉,冷風呼嘯。可溫七白死活就是不戴,蘇景躍也無可奈何。溫七白表示自己不出去,就趴在地毯上躺尸,身上搭著奶牛圍巾,把圍巾當毯子用。杜甫和李白兩個天一冷就蹲在自家的暖氣片上不出來,溫七白也有好幾天沒見他倆了,小樣,平時鬧騰的那么厲害,天冷了不照樣裝孫子。戰國和蘭花在外面拍窗戶。溫七白翻了個身,完全無視這兩只,兩個二貨,也不嫌外面冷,還找他出去玩兒呢,不去。溫七白不出去,戰國和蘭花就進來。一進來蘭花就跟瘋了一樣,從這頭跑到那頭,竄上竄下,爬上爬下,還把客廳桌子上溫七白的餅干給帶翻了。溫七白一爪子就把蘭花收拾服帖,之后三只貓就并排趴在地毯上,一起蓋著奶牛小毯子,閉目養神。溫七白算了算,馬上老子就該解放了。昏暗的天空開始慢慢地飄起雪花。等蘇景躍回到家的時候,地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雪花。溫七白和戰國還有蘭花三只在玩兒誰在雪地里跳得遠的游戲。溫七白完虐蘭花,戰國完虐溫七白。雪地都被三只砸平了。“小黑?!碧K景躍蹲在玄關處沖著溫七白招了招手。溫七白懶洋洋地看了一眼蘇景躍,果斷放棄戰國和蘭花兩個二貨,肚子餓了,想吃飯。蘇景躍把沖向自己的溫七白抱起來,摸了摸他濕透的爪子,“冷不冷,都濕透了?!?/br>溫七白用蘇景躍的衣服擦了擦爪子,又不懷好意地用自己冰涼的爪子去摸蘇景躍溫熱的臉頰。蘇景躍沒有躲,騰出一只手把溫七白的爪子捂在自己臉頰上幫他暖熱,又心疼又好笑地看溫七白,“涼死了?!?/br>屬于人類的溫度透過手掌傳過來,溫七白突然有些惆悵,他如果消失了,蘇景躍一定會傷心吧。“想什么呢?”蘇景躍感覺到溫七白的情緒波動,彎眸笑著看過來。溫七白有些心虛地縮回爪子,從蘇景躍身上蹦下來,一溜煙往房間里跑去。帶著雪水的爪子在地板上踩下一串小腳印。蘇景躍擰眉,側眸看向溫七白,到底在心虛些什么呢。蘇景躍比誰都了解這個小家伙的性格,別說惹禍了,就算惹天大的禍也別想讓這小家伙露出一絲一毫的愧疚之心,更別說心虛了。一種名為的不安的情緒在心中發芽,不過瞬間就成長為參天大樹,蘇景躍嘴角笑意減淡,眸色仿佛都與外面的夜色融為一體,渲染成深不見底黑暗。溫七白發現蘇景躍沒跟上來,這才扭頭看他,餓死了還不做飯,愣什么呢。蘇景躍關上門,踩著拖鞋一步一步走向溫七白,把他抱進懷里,這才往廚房走去。溫七白抖了抖耳朵,給自己調整一個舒服的坐姿,最后被蘇景躍放在水池邊上。“想吃什么?”蘇景躍笑瞇瞇地問。你可以問我想吃什么,但是你不要拿刀對著我,來自溫七白的內心獨白。吃了飯,蘇景躍把溫七白抱進書房放在桌子上,自己拿筆不知道在寫什么。溫七白磨完爪子就好奇地蹲在旁邊看,蘇景躍的字體筆鋒堅毅,很快就寫完了一張賣身契。溫七白:……“往哪兒跑?!碧K景躍在溫七白跑之前就把溫七白抱起來,笑意盈盈地看他,“怎么,想賴賬了?!?/br>什么舊社會了還寫賣身契,sao年醒醒吧,警察叔叔不會認同你這種無聊的賣身契的,我們藝人公司都不這么玩兒了,溫七白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蘇景躍,隨后就把自己的爪子背到身后,生怕蘇景躍玩兒硬的,讓他強行按爪印。“不簽是吧?!碧K景躍不會硬來,因為這小家伙擺明了吃軟不吃硬,硬來說不定還要氣跑了,到時候這冰天雪地的,凍著了心疼的還是他。抽開抽屜,蘇景躍拿出平板電腦放在溫七白面前,低聲道,“告訴我原因就不用簽?!?/br>告訴你原因?我怕說了之后你把我下鍋煮了,溫七白故事還沒編好,暫時還不能說,等改天他想好了再編。“又打算騙我是吧?!碧K景躍一向不計較這個,但是,溫七白三番五次想騙他,他可以接受溫七白有秘密,可以接受溫七白不說,但是無法接受溫七白騙他。明明是最親近的,為什么要選擇欺騙。溫七白被蘇景躍問的啞口無言,耷拉著耳朵搓著兩只爪子,不吭聲。“我養了你一年,掏心掏肺,難道不值得你告訴我一點真相嗎?”蘇景躍的姿態放得很低,從未有人能讓他這么拉低了身姿說話,溫七白是第一個。蘇景躍確實沒騙過他,溫七白想了想,機密他也知道不少,可是他沒辦法坦白,這種事情,坦白了也沒人信,徒增危險而已,更何況他只剩沒幾天就要回去,更不能出亂子。溫七白倔,可是對蘇景躍,他還是倔不起來,蘇景躍掏心掏肺地對他,他卻是滿嘴跑火車,這點讓他很心虛。爪子沾了印泥,溫七白一爪子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