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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感覺自己對安逸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甚至有可能在他心里占有一份不小的領域后,他更是*叢生,渴望得到他整個人——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這個*,隱晦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已經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茁壯的成長為一棵任何人都不可小覷的蒼天大樹……因此,在意識到安逸所有對他的在乎和情感,都可能是自己的幻想,是自欺欺人的自我滿足后,王猛的心臟驟然一滯,仿佛經歷了萬箭穿心一般的劇烈疼痛。讓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這個猜想成真,他該如何面對這份心痛和絕望……“唉……”重重的一聲嘆息聲后,還沉浸在自己可怕的猜想中的王猛,聽到了安逸帶著無奈情緒的聲音,他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我去給你收拾行李?!?/br>王猛:“…………”(づ╥﹏╥)づ這是真的不在乎他嗎?心瞬間就涼透了有木有……可惜,王猛的心痛,安逸毫無所知。面對他驟然要離去的消息,安逸自己的傷心難受還顧不過來呢,要不是不想讓王猛擔心,他連故作平靜的表象都堅持不住。既然是要去最危險的地方,拖沓的大件兒行禮就用不上了,保命的物件兒倒是多多益善。外傷藥、內傷藥、風寒藥、迷藥、解毒藥、清理水源用的清潔藥、驅蚊蟲的驅蚊散等等,安逸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帶上了,還帶上了好幾張已經確定了藥性的藥方,讓他以后需要時可以按方自己配藥。也是消息來的太晚也太緊,讓他都沒機會配置和實驗更好的藥了。不過,安逸到不擔心這些成藥或者藥方王猛不會用,或傷及自己,因為這段時間他所研究的所有藥物,都是在他的指揮下,王猛下手配置成功的。所以,王猛可以算是個熟練工了,雖然比不上專業的大夫,比配藥的小徒弟還是強不少的。保命用的東西,除了藥物,就是裝備了。人的身體,最重要的就心臟和腦袋。腦袋即便是安逸也無計可施,畢竟大慶朝的帽子,根本就沒有護住太陽xue的。不過,心臟等重要的部位,還是可以施展一下的。未免出現他不愿意面對的局面,安逸連夜把家里儲存的所有結實的皮料都整理出來,請周氏和大伯母林氏一起,給他加班加點的縫制出來一件特制的對襟背心,前胸和后心都加厚,里面夾帶著護心鏡,保證安全。保命的物件兒有了,身下的就是錢財了。窮家富路。無論到哪兒,哪怕山窮水盡,只要身上有錢,也能保證自己可以買到生活必備的東西。所以,在這一方面,安逸還是毫不吝嗇的。銀票,大額小額的若干,都套上防水層,分別封在不同衣服的夾層里;金銀元寶和若干碎銀兩,分兩包裝在行禮和隨身的錢袋里……還有替換的衣物,鞋子,路上吃的糧食等等,等王猛意識清醒過來時,安逸已經把露宿荒野可能用到的被褥,也塞進了單獨的行禮。“大包的那個,是你路上用的,即便即便丟了也不可惜,以后在添置就成,前面的小包袱,你可看好了……”安逸低著頭,細細的叮囑著。☆、第八十章第八十章再怎么不舍,該走的人還是要走的。王猛苦笑不得的打斷了安逸幾乎搬家的舉動,把行李中大半的不必要的物件卸了下來,心里反而更加擔心更加不舍了。此前,他還沒來得及擔心別的,一心總惦記著安逸不在乎他的事,不甘心自己還沒在他心里占多少分量就要面對長期的分離。然而,經過昨晚安逸的舉動,他又怎能不知自己對這人的影響力?可是,現在他反倒寧愿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沒那么重了,至少這樣他離開后,安逸的痛苦會少很多……果然,不出王猛所料。他前腳剛離開,后腳仿若整個人都被耗空的安逸就昏倒在地,多年不曾病發的他,再次面臨生命危急。要不是他近幾年養的好,尤其是跟王猛成婚后的這段時間,整個人容光煥發,釋放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這一病,真的就要了他的命了。即便如此,慌亂的小丫用最快的速度請來救兵,并找來了醫術不錯的大夫,安逸也成功的救回了一條命,卻纏綿于病榻半年之久。“不要通知他?!眲偺K醒的安逸這樣對焦急的守在他床邊的家人們說,“我的身體我了解,只是體虛而已。雖然這次嚇人了一些,生命危險并不會有。阿猛現在在關鍵時刻,稍有差池,就不是一個人的生命那么簡單了……”“可、可是……”安達面有難色,猶豫著怎么也不敢答應。然而,一項沒什么注意的安父這次卻意外的堅決,“好!阿爹答應你,不告訴他?!?/br>“可是,爹……”安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然而,安父平靜到一片死寂的眼神震住了他,耳邊安父的聲音也仿若從天邊傳來,“現在澀會那么事情,也沒有你弟弟重要,明白嗎?”沒有你弟弟重要……是啊,弟弟最重要。安達在滿心的苦澀中,終于明白了父親的言外之意和卑微的期盼。只要能讓他安心,好好養病,保住了他的命,通知不通知剛離家的妹夫,其實真的不重要,不是嗎?而剛離家的王猛,在離家不足百里的地方,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心悸,仿佛他最重要的人出了事情一樣。然而,這陣心悸來得快,去的也快,仿佛幻覺一般很快就消失無蹤。王猛心想,也許是他太擔心阿逸,所以出現了錯覺?可這并不能說服他自己,畢竟這種直覺從未初過錯,也多次救了他的命,讓他根本就不敢輕視。所幸,他才離家百里,如果安逸真的出了事,來報信的人很快就會趕來。于是,為了心里的擔憂,本就緊迫的行程,硬是被王猛中斷,就近找了個茶棚,安靜的坐了下來。可是,王猛萬萬沒料到,因為過分擔心他,安逸即便是昏迷,短短一刻鐘就強撐著蘇醒過來,還懇求全家都不要通知他。于是,即便王猛等啊等,等過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從日頭正中等到夕陽高掛,還是沒等到報信的人。也許,這次真是他想多了?王猛失笑的搖搖頭,帶著心頭微微的不安,再次啟程。王猛這一走,就是三年。漫長的時光流逝,他最初的擔憂漸漸化成了思念,那股陌生而突兀的心悸,在最初的時光里,卻斷斷續續、若即若離的出現了四次之多。直到度過了最初的一年,心中最難熬最密集的相思和擔憂都熬過去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