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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一夜無夢。翌日晌午,飽飽的睡了個好覺,且一覺睡到午餐時間的安逸,身體已經完全恢復。等他步伐整齊的步出臥室,別說安家人完全無法察覺,就是王猛這個當事人也差點兒認為,昨天是他的另一場惡作劇……“你……”王猛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私下里跑來著安逸咬耳朵,眼神還困惑的盯著痛的腿。安逸注意到他的眼神,了然的笑了,“沒事,都老毛病了。也就是血液不通暢時會短暫性的失去知覺,睡一覺之后就會好的。你看,現在不就沒事了嘛?!?/br>王蒙被他這毫不在意的態度弄得額頭青筋直跳,“也就是說,你經常這樣?你家里人知道嗎?”被一針見血問住的安逸:“…………”安逸心里憤憤道:這人有時候還真敏銳的挺讓人討厭的。王猛從安逸的表情里得出了答案,青筋跳動的更厲害了,“那你每次怎么辦?在原地睡一覺,然后在你家人發現之前,逃之夭夭?”“當然不會?!卑惨菘窗装V一樣斜眼打量了他一眼,“昨天是特出情況,平時我都是在屋子里不出來的?!?/br>——所以就算出了問題,你躺在床上,也沒人會被發現,是嗎?王猛被自己領會到的東西弄得心如刀絞,痛徹心扉。這一刻,他眼前仿佛真切的會放出一個年輕而脆弱的男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哪怕被病痛和恐懼所折磨,面上也不敢表露出絲毫異樣,笑的溫暖而堅強,就怕家里人察覺后會擔心他……那樣的體貼,那樣的堅韌……吶~以后跟我在一起,你可以不那么堅強嗎?哪怕在人后,讓我知道你的任何不適,即便心疼如針捻,也會讓我安心,知道你還在……“好。如果這是你的期望的話?!被秀敝?,王猛聽到安逸這樣說。難道,他剛剛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了?王猛如是的想,但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追根究底的心里,聽到他的回話,他欣喜若狂,耳邊甚至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是我對你唯一的期望?!?/br>許是唯一這個詞起了作用,也或許堅強了五年的安逸終于找到了一個讓他安心的臂膀和港灣。當天戳露了安逸的西洋鏡后,王猛三不五時的就被召喚,當作搬運工,在無人的時候把安逸搬運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沒了這個不定時的炸彈和枷鎖,安逸也不再整日整日的躲在房間里,會出來曬曬太陽,會指揮者王猛用打家具剩下的木料給他做一些小東西,甚至心血來潮之時,還會用自己所學的君子六藝中的君子劍跟王猛過過招……如是種種,他的日子真的過的舒心極了。當然,君子劍的副作用就是,安逸在帥了那么一刻鐘后,不但雙腿麻木,雙臂也不能舉起一本書,甚至還需臥床趟夠兩天才能恢復如初,讓王猛知道后,臉色漆黑了好幾天。然,也是這些他早年覺得稀松平常,現如今卻已然成為奢侈的東西,驟然讓他發現,原來他的心早在當年那場變故之后,就筑起了結實的城墻,即便是朝夕相處的家人,也從未真正的走進來。現在,一場釋放,城墻崩塌了,安逸發現,他好像又獲得了新生……不,也許是他再次找到了自己,那個,被他的自卑弄丟了的,最真實的自己……安逸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王猛雖喜悅,卻以為這是他真心接受了自己,并未多想,畢竟,他所認識的安逸,一直是這個樣子,從未改變。然而,對于等了安逸五年,幾乎已經絕望的安家人來說,這些變化是巨大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日新月異。看著安逸一點點走出自己的小屋,一點點的愛說愛笑愛惡作劇,甚至于他臉上洋溢著的自信而開朗的笑容,都讓他們漸漸的在他身上,找到了當初那個天之驕子的光彩,而不知后來那個頹廢的、自我封閉、甚至強顏歡笑的懶人……這些變化一點點的聚集在他們的眼中、心里,卻讓他們望而生畏,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一個觸碰之下,這些好起來的變化,宛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找尋不到……直到有一天,安逸穿上了那件當初他最喜歡的、現如今都已經有些偏小的藏藍色錦衣,站在大院門口,對著他們真誠而開懷的笑說,“爹,娘,哥哥,我回來了,讓你們久等了?!?/br>他們才確信,他們的安逸,真的回來了……“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安父拍著他的肩膀,老淚縱橫,壓在他肩膀上的巨石,終于落了地。哥哥安達沒說什么,只是眼眶紅了紅,重重的抱了他一下,把位置讓給了周氏。而周氏緊緊的抱著他,嚎啕大哭,仿佛要發泄心中所有的壓力和委屈。看著周氏哭的動容,本來已經止淚的安父和強忍著沒哭出來的安達,都悄悄的擦起了眼角溢出的淚水,連一直堅持微笑的安逸都挺不住,環顧這些默默為他擔心的血脈至親,任由眼角的淚水默默流淌……“吶~你說入贅,是真的嗎?”送走了好不容易發泄完渾身舒暢的三位家人,安逸問一直跟在他身邊默默幫助他、給他依靠的王猛。“真的!”無論是聲音,還是神態,堅定如初。“那就好……”安逸深吸了口氣,輕松的笑了,“記得你的話?!绷粝逻@句意味深長的話,安逸轉個身,悠哉游哉的回房了。王猛:“…………”等等,發生了什么事?給我解釋一下再走啊喂!別用過就丟??!☆、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得償所愿?安逸問過王猛那句話的第三天,糖果上門了,帶著曾經一臉兇神惡煞的上門找過茬、此時卻羞答答宛如小姑娘一般的白敬初。“我們已經訂婚了,”糖果臉上帶著獨屬于新娘的那種甜蜜和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幸福笑容,“婚期也定了下來,就在下個月,你回來參加嗎?”“恭喜?!卑惨菽樕鲜钦嫘牡男θ?,而且毫不意外,“你的婚禮,無論如何,我也會去的,給你送嫁!”“謝謝?!碧枪f,“哪怕我嫁了人,我們依舊是朋友,對嗎?”“對,一輩子的朋友?!卑惨蔹c頭,眼神從白敬初的身上晃過,承諾道,“如果以后他要是敢再欺負你,讓你傷心,無論何時都可以盡管來找我,我給你出氣!”“喂喂,你說你就好,可別連帶我?!币慌援斪约菏莻€木頭人的白敬初,一聽這人當著他的面就詆毀他,那兒還記得自己來之前的決定啊,特別不滿的對著安逸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