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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到小舌頭了……啊啊啊??!”……那一天的最后一點時間里,因為要時不時要給陸文強灌一杯水、照料他嘔吐、解一下手什么的,沐茶也一直沒法睡,所以索性就拿了復習資料坐在另外半側床上看。·真是……他看著躺在身邊、微微蹙緊眉心的男人,這輩子還沒對別人這樣盡心盡力過吧……不過,感覺也不太壞就是了。“我說……”聲音突然從身旁響起,沐茶嚇了一大跳。原來沒睡著啊?!澳氵B小提琴也會?那鋼琴呢?”陸文只將眼睛睜開一道縫,望著天花板。沐茶愣了一下。這是在說什么呢。“……我看到了啊。前幾天,你不是在盲彈嗎?!?/br>“……你還真懂?!便宀璨恢撛趺椿卮?,順著對方隨便說著。“啊……我原來玩過比鮑克斯,對樂器稍微懂一點?!?/br>Beatbox?沐茶闔眼笑了。那種用聲帶和口腔模仿打擊樂的玩意,不是和“樂器”根本就不沾邊兒嘛。但是……真虧這個家伙能注意到啊。的確,在最后一篇稿子也退回來的時候,沐茶被想抽煙的欲望擊中,渾身上下的毛孔尖叫個不停。就是那個時候,他掀開了琴盒,反復撫摸著好久沒動過的琴。不想讓被綁在屋子里的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他把琴取出來,但并沒拾起弓,就那樣背對著男人,沐茶面向溢滿了夜色的窗。嘴中叼著沒有點燃的煙,他將琴抵在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啟動自己心中的弦。好久沒有這樣做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做了也不會有什么發生。也許……是以為這樣內心就能得到片刻安寧吧?“喂,陸文,機會難得……”男人感到青年從自己身旁輕輕滑下床,不禁有點按捺不住期待,朝他的方向悄悄地瞟著——“要聽聽嗎……我的小提琴?!?/br>“抱歉,只學到高中就沒再學了,中間也荒廢了好久,不知能不能彈好?!?/br>“嘖,要彈就彈!能不能不要再啰啰嗦嗦了!”男人背著臉埋怨,真是,這在炫耀自己哪方面都是精英嗎。但是青年果然沒再啰嗦了。琴聲響了起來。荒廢了好久什么的,他不是很了解。但對陸文來說,柔和地搖動著琴弓的青年所演奏的,是這世界上最溫柔、最美麗、最融化心扉的樂曲。“……”一曲彈畢,沐茶輕手輕腳將琴擱下,去探男人的額頭。“這首歌叫什么???”啊。心跳都嚇得漏了一拍,沐茶縮回手。原來還醒著呢嗎。停了一秒,穩定了一下情緒,還是伸手摸了對方的額頭。一面和自己的對比著溫度,一面不動聲色地:“Allaloneintheworld.”時間停滯了兩秒。“……???什么玩意啊那是!”從背沖著沐茶的身體另一側傳來——“說人話好嘛說人話!”噗……哈哈哈哈,情不自禁就笑了。笑著,笑著,一陣卷裹著平靜的疲勞朝沐茶襲來,果然,這么久過去了,他也累了啊。把已經開始染上金色的窗簾拉拉好,沐茶從男人身上好幾床被子里費勁地扯出一層,滑了進去。明知道這樣說會遭到對方吐槽,卻還是無法抑止地對他吐出如下的言語:“呃……之前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對你做了那些事,對不起啊。今后不會再做了?!?/br>然而陸文沒有吐槽。沐茶偏過臉去——啊,睡著了。無心再觀察他辛苦的睡姿,只覺得這樣就好。沐茶轉回臉面沖著如漩渦般溫暖地將自己的視線卷入的天花板,慢慢地發出了和耳邊的人一樣平靜的呼吸聲。☆、第8章作者有話要說: 翻過重寫,現在才稍微有一點我想讓他倆討論的東西的樣子。我承認在這段里賣了個價值觀,寫得又自我又晦澀。。。。盡管我已經努力把它弄得好懂些了。。。但我無論如何想讓他們在這里探討這個。雨下著。完美的一夜。夏日的氣息濃得溢出來,使人禁不住伸出舌尖去體味。黑色的貓咪從能遮擋雨水的天蓬下穿過,赤橙的眼睛一閃,它看到黑發的青年歪歪斜斜地倚在露臺上,椅子的后腿離開地面,臉頰貼著被雨水暖熱的窗。青年背后的房間一片死寂,既不像此時有人身處其中,也不像有人曾經在中生活。目光穿越玻璃和雨障,斜斜地;青年戳著腮,呼吸在雨窗內側覆上白膜。街燈在黢黑的街道上沉浮明弱,仿佛星辰大海。超新星是否會爆炸,日光是否會隕落,赤道上空曠日持久的獵戶座是否會在某夜墜入粘稠一般濃黑的海波,又在次日的晨光中升起?仿佛在思考這些問題似的,青年若有所思,目無斜視。冷不丁,他抬起了手。捂住雙眼、捂住雙耳,將整個頭抱起來,肩膀抖動,貼著墻沿慢慢地蹲下來。然而只過了片刻,他就張開了手。呂沐茶攤著手,伏在在玻璃上,一面輕輕擊打著,一面笑得不能停。哭不出來,明明都到達這種地步了……哭不出來。他忍不住笑得更厲害了。犯罪這種事,果然會遭報應啊——他明明已經不想讓他死了。------------------------------------------------------------------------------------------------------------二十四小時之前。天黑了,又亮了,男人的體溫稍稍有些褪去,沐茶把涼毛巾遞給他,對方卻十分惡劣地“嘖”了一聲;那用被綁著的雙手一齊推開毛巾的樣子沐茶看得好玩,不禁不懷好意地笑:“你,好像拉爾森一樣呢?!?/br>陸文可不像療傷文里那些開了外掛的主角能好那么快,只好一直平躺著,和沐茶維持著一個俯下身來一個仰頭望著的惱人姿勢。手腕腳踝的繩結現在都只是松松地系著了,可惜胸口緊一下松一下實在不是很好受,陸文根本沒那個精神頭去關注自己身上束縛物的變化。“拉爾森?”出乎沐茶的預料,陸文立刻答道,“海狼拉爾森嗎?”“陸文,你知道?”沐茶實在被陸文的反應震著了,急忙追問:“你居然知道海狼拉爾森?”“啐?!卑l出相當不友善的感嘆詞,陸文咬緊了槽牙,“裝什么裝,不是你讓我’知道’的嗎?”我叫你……沐茶反應過來了。對了,在剛剛把陸文綁架到這里來的時候,為了掩蓋他發出的聲音,不過主要是為了折磨他好玩,自己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打開電腦放點音頻版的世界文學名著給他聽——特意挑了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