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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奴才還是勸您別打聽的為好。這后宮之事,您還是插手不了的?!?/br> 福安一臉端正模樣,干爹昨日可叮囑過他了,最近務必要小心些。 王淵將一塊上好的玉佩,塞到福安袖中,問道:“可是蓉妃娘娘惹了陛下?” 他那個小女兒性子急躁,善妒,早年尚在閨房之中,便闖下不少禍事。 自她進宮后,王尚書提著的心,可謂是一刻都沒放下過。 生怕她一個沖動,牽連整個尚書府。 福安手摸了摸玉佩,眉眼微彎:“寧春宮的花還是開的極好的?!?/br> 王淵當即了然,低聲道:“謝公公提點了?!?/br> 蓉兒住在寧春宮,花沒事,人便沒事。 福安還了個禮回去,便趕回靜心殿,伺候陛下去了。 秦摯批了一會奏折,手提著筆,半響沒懂。 梁盼察言觀色著,小心道:“陛下,您已批閱奏折多時,可是要歇歇?” 秦摯看了他一眼,將筆放下:“那依你看,朕去哪歇會?” 梁盼:…… 他哪知道?陛下當然是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可圣上這么問,明顯是有想要去的地方,又似乎別扭著不去,讓下人給他,找個臺階下的感覺。 “這御花園桂花、菊花、芙蓉等,都是開的極好的。陛下可是要去瞧瞧?” 前幾日,圣上可就是在那遇到許答應的,回來唇角都帶著笑意。 秦摯大拇指磨搓這食指,看了看身上,這下朝就換的常服。 他沉思了會:“那便去看看?!?/br> 許芷萱正在御花園湖心亭喂魚,她將饅頭弄成小粉末,灑一點下去。 胖乎乎的一群金魚,躥了出來搶食。 水紋波動,魚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Bu ling Bu ling閃著光彩。 許芷萱手伸過矮欄桿,輕點湖面,成群的魚兒被驚嚇到了,瞬間又散開了。 只有幾條膽大的魚,還試圖游過來,咬饅頭屑。 她嘴角輕揚,又將一點面包屑,撒給了這幾條膽大的魚兒。 “meimei可真是好雅興,居然有這閑情喂魚?” 夏答應帶著丫鬟春桃,身姿搖曳的走向湖心亭,眼帶輕視的看著,慵懶靠在柱子上許芷萱。 這爛泥就是扶不上墻,做了皇上妃子,居然還像在鄉下那般隨意,不注意言行舉止,真是白瞎了一張好臉。 許芷萱懶的搭理這人,打了個招呼后,繼續喂湖里的胖魚去了。 有時候,魚真是比人可愛多了。 原主記憶里,夏答應這人也不是什么好貨,盡愛干些缺德事。 “你這人怎么那般無禮,本答應問你話呢?” “你問,我就要回答嗎?說的好像,我不是答應一樣?咱兩平級,平日里關系也不好,就沒必要寒暄了吧?” 夏答應被哽了一下。 她倒是沒想到平日里柔柔弱弱的許答應,今日還學會跟她嗆聲了! “你倒是長膽子了?” “長膽子又如何?” 要不然白給你欺負? 原主曾經是無數次的避讓,示軟,可到頭來,還不是被人坑慘。 許芷萱直接懟了回去。 夏答應惱火,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許芷萱一個側身,她來不及停步,神色驚恐,直接從矮欄桿處,翻了下去。 “答應!” 春桃尖叫出聲,慌慌張張喊道:“救……救人??!我家小主落水了!” 夏答應使勁撲騰著水花,怒聲罵道:“許芷萱,你丫的死定了你。我要去皇后娘娘那告狀,是你把我推下湖的!你等著受死吧你!” 許芷萱:…… 還有力氣罵人,說明問題應該不大。這貨應該會水,不是旱鴨子。 她坐在涼亭長椅,趴著欄桿,跟夏答應嘮嗑,異常大方:“沒事,你去??!我也順帶跟皇后娘娘說說,夏答應進我沁雨軒,偷東西的事!我那副刻著許字的手鐲,可是有不少宮女見你戴過?!?/br> 夏答應:…… 這丫頭什么時候那么卑鄙無恥了,那手鐲明明是她經過姓許的同意,要過去的! “小主,這秋日里,水可還是涼的?!?/br> 春桃連忙提醒,將找到的桿子遞了過去,將自家主子拉上岸。 夏答應狠狠瞪了許芷萱一眼,放狠話道:“咱兩沒完!” 隨后變回院,換衣裳去了。 綠蘭看的一臉擔心:“主子,咱這得罪了夏答應,夏答應身后可是柳嬪?!?/br> 柳嬪保不準會替夏答應出頭。 許芷萱再弄碎了點饅頭沫,灑了下去,無所謂道:“得罪便得罪了唄!難不成還要一直受她們欺負下去,不吭聲?” 更何況夏答應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拿這事去找柳嬪,畢竟她自己屁股還沒擦干凈呢。 “綠蘭,你再回去,拿一個饅頭過來?!?/br> 這魚太多了,她發現喂魚真的蠻有趣的。 綠蘭看著玩心大氣的主子,笑著應了聲:“是?!?/br> 主子說的對,得罪便得罪夏答應唄,她們無愧于心,便也不怕。 秦摯立在不遠處假山上,將湖心亭一幕,盡收眼底,渾身散發的冷氣更甚。 “她以前經常受欺負?” 梁盼:…… 這讓做奴才的怎么答? 后宮小答應,那么低的位份,進宮兩年無寵,她能不受其他妃嬪欺負嗎? 他要答了實話,陛下心情恐怕是會更糟了! 可說謊,更是欺君之罪! 梁盼跟了陛下那么多年,可不是白跟的。 主子對誰上心,他一眼便瞧的出。 “回答朕!” 秦摯語氣冷的掉渣。 梁盼立馬跪下,戰戰兢兢回道:“是。許答應以前的日子確實難過些?!?/br> “梁盼,不用朕吩咐你該怎么做吧?” 秦摯撂下這句話后,轉身向湖心亭走去。 梁盼:……完了! 這下后宮又要來個大震蕩了! 許芷萱正歡快的喂魚,看著魚兒搶食,尾巴搖的飛快,她笑的越開心。 “再喂,魚都要撐死了?!?/br> 一聲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許芷萱趴著欄桿上,偏頭便看見了,前幾日的李侍衛。 今日他換了一身黑色衣服,倒是顯得人更加挺拔英俊了。 “好巧??!” 許芷萱站起身,語氣有些歡快:“你今日又不當值嗎?” 皇帝身旁侍衛這么清閑的嗎?動不動就可以出來走動。 還長的那么妖孽,皇帝就不怕,這李侍衛給他戴綠帽嗎? 秦摯見她明媚的笑容,唇角微勾,嗯了一聲:“這段日子比較清閑,還有這魚不是那么喂的?!?/br> 他轉身過去,對著隱在樹后的梁盼,勾了勾手。 梁盼秒懂,將小太監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