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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沈子昂這邊靠了靠,溫熱的呼吸輕掃在他的脖頸間。 沈子昂磁性的‘嗯?’的一聲。 許芷萱聽的耳朵發燙,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她還依稀看的清他帥氣的輪廓。 “我們日后好好相處,好不好?” 她輕扯了一下他衣襟:“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任□□生氣,但會慢慢改的?!?/br> “阿芷對自己倒是了解?!?/br> 沈子昂笑了聲,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娘子自小被富養著,脾氣嬌縱些也情有可原,只是無論如何生氣,以后切莫再動手了?!?/br> 就算不是有意,失手推人,他也承受不了再來那么一下。 原身這一動手差點廢掉沈子昂半條命,許芷萱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認真點頭:“我答應你,那相公也答應我,以后有事切莫埋在心里,覺的我做的不對的地方,要及時指出來?!?/br> “指出來 ,娘子不會生氣?” 沈子昂挑挑眉,阿芷今日這回一趟娘家,被岳父訓一頓,變化竟這么大? “別人指自然會生氣?!?/br> 許芷萱理直氣壯:“但相公說的,我便再生氣也會忍著,慢慢改?!?/br> 沈子昂嘴角微翹:“這是為何?” “我不想子昂再受傷了?!?/br> 許芷萱回答的極為坦誠:“你一暈倒,我便嚇到了,我害怕?!?/br> 沈子昂:…… 他家娘子這性子竟然也有怕的,可見當初她下嫁進來,真是因為喜歡他。 一腦補,徹底停不下來了,沈子昂沉默,整理著思緒。 許芷萱則再往他這邊靠了靠,閉眼休息,早起早睡身體好。 另一邊茅屋內,沈老漢蹲在門口,望著外面圓月,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今日下午三兒媳去村尾宅子時,親家派人送了些糧食、布匹、藥材過來,還拿了十兩銀子,說是給子昂補償一番,讓我們多讓讓阿芷。許老爺人可真是好的沒話說!” 【若是知道沈老漢想法的許老爺:……木著臉JPG. 你真是想多了,他只是看你們被我閨女‘折磨’的可憐,突然冒出點良心,付些補償罷了?!?/br> “親家也是,拿東西來補償什么???你可推了?” 陳氏問。 “那是自然?!?/br> 沈老漢笑了笑:“家里雖窮,但也總不能要親家的東西?!?/br> 還那么一大筆銀錢,受都受不起。 “推拒了便好?!?/br> 陳氏在油燈下補著衣服:“阿芷認錯了,也請了大夫,給子昂墊付了藥費,已經做的極好了,更何況還送了那么多rou。親家不用補償,咱家欠許家的已經夠多了?!?/br> “我也是這么想?!?/br> 沈老漢感嘆了一番:“阿芷本性還是好的,咱家是有幸才能與許家結親??!” 這邊陳氏和沈老漢還在那感嘆、討論許老爺人太好。 另一邊許老爺、許文、許武坐在大廳內,聽著小李子的回話,直皺眉。 “你是說我送的東西沈家沒要?” “是的,老爺?!?/br> 小李子跪在地下,回道:“那沈老漢死活不要。讓小的原封退回來了?!?/br> 他也是納悶,天下誰家不愛財的,送你,你就收著唄,那么矯情干嘛。 “是嫌少了?!?/br> 許文搖了搖扇子,眼里發冷:“他沈家才不愿收?” “這……” 小李子回想了下當初送東西時的情景:“依小的的看,應該不是?!?/br> “那是為何,他沈家怎么說的?” 許老爺摸了摸胡子:“你給我一一描出來?!?/br> 若真是嫌少,又或者撐著根傲骨對阿芷懷恨在心,覺得補償不夠,他非得親自動手,好好教下沈家怎么做人不可。 “不是嫌少,反而是嫌太多、太貴重,那沈老漢說小姐帶大夫回來給姑爺治病 ,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他沈家萬萬不可再要老爺您送的東西?!?/br> 許老爺、許文、許武:……嗯? 全體震驚JPG. 沈家人腦子有毛病,要求那么低的嗎? 阿芷把沈子昂推的受傷,請大夫過去看看不是應當的嗎,這有什么好感謝的。 許文臉上一言難盡,跟阿爹、弟弟對視了一眼,三人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沈家人不會是被阿芷威脅了一通,才不敢接東西的吧? 畢竟依阿芷的性子:折騰、磨人才是尋常??! 莫名感覺自己真相了,更加同情沈家人了是怎么回事?! 許芷萱是不知道自家爹爹、兄長啥想法,她此時睡的正香,夢里還回到了現代,抱著床上的海綿娃娃使勁蹭了蹭。 被自家娘子蹭的全身冒火的沈子昂:…… 以前沒睡在一起還真不知道娘子休息時是這般喜歡亂動。 他嘆了口氣,輕輕把阿芷搭在他腰間的手,規矩放好。 可還沒一分鐘了,許芷萱又搭了過去,沈子昂:…… 算了,算了,娘子愛這般便這般吧,本就是夫妻,親呢些也是正常。 只是從未與女子同床共枕的他聞著阿芷身上的桃花香味,還是不自覺的挪遠了些,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些非君子的行為。 許芷萱一夜好眠,公雞站在籬笆上喔喔喔喔~~,聽的她十分的想喝雞湯。 “相公?” 她閉著眼摸了摸,好吧,身旁褥子都涼透了,他早起了。 沈子昂坐在一旁看書,聽見娘子迷迷糊糊的叫聲,見她這閉眼坐起身,又倒下,一副還想睡個一天一夜的模樣,問道:“娘子可要起身?” 許芷萱聽見好聽的聲音,點頭,但還是坐著半天不起。 沈子昂:…… 說好的起身呢? 他無奈笑了笑:“若還想睡,便再睡會?!?/br> “不了?!?/br>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再睡,怕晚上睡不著。 許芷萱穿衣起床,伸了伸懶腰,走到沈子昂旁邊瞄了瞄,這書里滿滿的批注,她看著都頭暈。 古代秀才考取難度可比現代考清華北大都難。 為了不打擾他,許芷萱干脆出門,太陽已經從東邊冒出半個圓,大院里被照的一片明亮。 公雞不停叫著,籬笆角落里不知名的野花帶著露水悄悄綻放。 大娃、二娃、大丫、二丫圍在一起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娘在廚房忙活,大嫂幫著廚。 沈杏花洗著野菜,見三弟妹才從房間出來,搖了搖頭,終于見到一個比她還懶的了。 許芷萱站在外圍,環顧了下沈家的草屋,四間大屋子,一間廚房外帶儲存室,一間盥洗室,籬笆圍起的大院子,里面還種著一顆李子樹。 樹下一汪井水,旁邊放著破著口的木桶和洗衣服的石板。 整體而言,雖然簡陋了些,但還是十分干凈,一種典型的農家小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