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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點兒丟人,“猴子也沒落著好,他也被我揍得不輕?!?/br>“早跟你說別跟他們混,都不是好人,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就他們聰明——拿你當搖錢樹養他們呢!”木娜義憤填膺的態度讓我松了口氣,帶我去她家的路上不停表達她堅定的立場:你不用怕猴子,猴子算個屁!他再敢來找你我讓你龍哥揍死他!小龍,名字也挺俗,好像混社會的總得跟龍啊虎啊這些生猛類動物掛鉤,非此不能表現出他們牛逼的氣場。木娜沒有家,只在小旅館有個臨時落腳處,一天一百塊,住個把月房費也挺貴的。后來我約莫著他們應該是有案底,不適合租房,得隨時準備跑路。破旅館比招待所強不了多少,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勉強算是干凈,樓下就是夜市。那天天剛黑下來,樓下的夜市很熱鬧,吵雜的聲音和悶熱的空氣飄進房間里。我坐在床邊不知該說什么,木娜叫了肯德基外賣,始終都是她主動找話題。外賣沒等送到小龍先回來了,他一出現就抓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一條牛仔褲,光著膀子,胸口有條龍的紋身,皮膚特白,好像在南方待久了人的皮膚都會白起來。他不但白,皮膚還特別細膩,像瓷釉似的閃著光;瘦,猴子和我是單純的瘦,他是精瘦精瘦的,腹肌胸肌都有;頭發就是男人該有的發型,干凈清爽,黝黑發亮,襯得他整個人像吸血鬼。從進來后一直不說話,坐在木娜旁邊開始抽煙。“龍兒啊,”木娜坐在我倆中間,沒有特別親昵的動作,身體反倒有些傾向我,“這是方昕,我一個朋友的弟弟,”木娜笑得像個母親,實際上他倆在我們面前從來沒有秀恩愛的動作,相處模式好像老夫老妻似的,挺讓人舒服?!拔腋阏f過來著,他今天讓我們公司的猴子給揍了,就來投奔我了,我估計猴子可能還會來找茬兒,你可得幫我們?!?/br>小龍全神貫注地看電視里的動物世界,好像要鉆進電視里一樣,連個余光也沒分給我,“嗯,不用搭理他?!?/br>他的聲音特別低沉,初時一聽和他的相貌不太相配,因為他年輕,側面看過去整個人瘦得凌厲冷硬,高鼻梁薄嘴唇,臉側的骨頭一覽無遺,五官立體的有點兒像混血兒。真的真的,他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連那兩道劍眉都長得恰如其分,直到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仍然沒見過比他皮相更好的。“叫姐夫?!蹦灸扔H切地在我的肩膀上揉了下。我越過她看著小龍叫:“姐夫?!?/br>小龍還是沒看我,“嗯?!?/br>“你姐夫就這樣,”木娜湊過來小聲跟我說:“跟不熟的人都拽不拉幾的,實際可心軟呢!”我真是沒看出來。后來肯德基來了,那味兒挺重,把夜市傳來的燒烤味兒和潮濕全蓋住了,勾得我直吞口水,但礙于面子我沒好意思多吃。“再吃點兒,”木娜又往我面前塞了盒雞腿,“我沒想到你能來投奔我,這么一看我在你心里還挺重要的。不錯,好孩子!”我心虛地垂下頭,決定實話實說賣賣可憐,“娜姐,”我一邊思索一邊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我是沒地兒去,我才來這兒一個月,今天出了這事兒……我還挺害怕猴子會報復我,一個是我只認識你,二是我覺得猴子也挺怕你的,就……只好來麻煩你了?!?/br>我明里暗里的恭維她,表達出她在我心里是一個牛逼的存在,果然她就更高興的笑了。“你還是太小啦!怎么這么好欺負呢?”木娜好像恨鐵不成鋼似的,語氣里還夾雜著一點兒心疼,“你一來我就知道猴子打的什么算盤,我又不好意思跟你直說,怕你覺得我是挑撥離間?,F在好了,不管你是因為什么來投奔我吧,只要你來了,姐一定罩著你!說實話,別說在盛世年華猴子不敢把你怎么樣,就是出了盛世年華,在這個城市隨便哪條街他想動你那都是做夢!他不是怕我,他是怕你姐夫,有你姐夫在,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說完木娜就沖我打眼色,意思是讓我趁機溜須一下小龍。小龍也不看動物世界,改上網了,整張臉在屏幕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意味不明,冷傲的讓人難以接近。“嗯,”我盯著小龍的側臉看,越看越覺得養眼,“我姐夫……確實挺嚇人的!”小龍瞬間就樂了,有點兒無奈似地從屏幕上移開他戀戀不舍的目光,彎著嘴角看我,“我長得嚇人???”“沒有,”我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不是嚇人,是太帥了,不像凡人?!?/br>“誒喲這小嘴兒!”小龍當即樂得拍了下手,冷傲的氣質眨眼間消彌于無形。我前面說他長得帥,不說話不拿正眼看人時確實高深莫測,讓人猜不出他到底多大,但是他這一笑起來特別清秀,可能因為皮膚好的不像話的緣故,笑起來依然有他這個年紀的跳脫氣,他才二十三,比木娜小了七歲。“太會說話了!”小龍對我露出他爽朗的笑容,笑得晃花了我的眼。真他娘的好看!我必須向你們坦誠我心里那點兒齷齪的想法,打從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我就想把他搞到床上去,并且在他沒正眼瞧過我的時候,我就在琢磨如何能在木娜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跟他爽一次的可能性。我再跟你們說,我不在乎你們會不會瞧不起我這毫無底線的貞cao觀,我對每一個我看得上眼的人第一次見面時都會考慮和他們上床的機率。區別只在于信念上的強弱,和能否讓我不受現實因素的干擾去行動罷了。很顯然我和小龍之間不可規避的現實因素太強大了,因此我對他只能停留在有色心沒色膽這一悲慘的境遇里。但是沒關系,失去這一棵樹木,我還有一大片森林。第二天晚上,子寒的出現就妙手回春地愈合了我的創傷。木娜自掏腰包給我在他們的斜對過租了個房間,但我們幾乎一天一宿沒睡覺,一直聊天兒。多數時間是小龍和木娜說,我負責興致勃勃地聽,適時提出幾個疑問,在得到答案后再用我崇拜的目光仰望他們。這個方法讓他們很快待我如貼心小弟,子寒來敲門時都是我去開的門。我們倆看到對方都愣了,“誒你不是那個……”我疑惑地指著他。“子寒,”他比我矮半頭,這個姿態看我時眼睛像小狗一樣炯炯有神,“我叫子寒,”他馬上笑了下,“我知道你,你昨天替莉莉出頭把猴子打了,真爺們兒!”他對我豎起大拇哥,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屋里的木娜揚聲問:“是子寒吧?你們倆小傻子在門口嘮什么呢,趕緊進來??!”子寒對這兒挺熟悉,一進門就“姐夫jiejie”的叫,就是看我時欲語還休。“你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