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闭f完拉著馮俊回家。

“文書翰，你別這樣！曉華，馮俊，喂，你們別走，別走??！”

47

“洋蔥剁碎一點兒！”

“好！”

趙曉華和面，馮俊切洋蔥，眼睛被熏得直掉眼淚，臉上仍掛著傻笑。

在超市買來的三瓶紅酒，價格很便宜，味道很一般。

紅酒配牛rou餅，馮俊說不清哪里不對。

“花，別喝了?！?/br>
“馮俊，你猜我喝第幾杯能醉？”

大四第一頓散伙飯，趙曉華一瓶啤酒還沒喝完就趴在桌上睡覺。后來，也就沒人再灌趙曉華喝酒。

“花，別再喝了！”

微醺的桃花眼蕩漾著醉人的笑意，光是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馮俊就熏熏然快要醉倒。

“打包，帶走……馮俊，我給你做飯！”

“花，你喝醉了?！?/br>
趙曉華認真地點點頭：“是啊，我喝醉了，我要耍酒瘋。馮俊——”他舔了舔嘴唇，“你怎么還不醉？來，我們一起喝！”

馮俊一把奪過把趙曉華手中的酒杯。

“花，去睡覺吧?！?/br>
馮俊扶趙曉華回臥室，趙曉華緊緊抱住馮俊不放，他身體一仰，馮俊也跟著他跌到床上。

趙曉華眼神迷離，夜晚，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魅惑：“馮俊，我醉了，你還沒醉嗎？”

馮俊苦笑：“花，我早就醉了?！币苍S是從花罵他“活該”的時候，也許是在更早以前，新生報到，馮俊來到宿舍，陌生的室友對他微微一笑。

“別走！我爸走了，我媽走了，你也要走嗎？你自己說的，你陪我，哪兒都不去?！崩w長濃密的睫毛上沾滿淚水。

“花，別哭，我哪都不去?！?/br>
“真的？”

“真的！”

“馮俊，你，講義氣，夠朋友！我宿舍的床鋪分你一半，快上來！”趙曉華閉上眼睛，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馮俊在趙曉華身旁躺了十幾分鐘，起床幫他蓋好被子。

“花——”

趙曉華睡容恬靜。

馮俊附身，彎腰，輕輕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晚安！”

馮俊輕輕帶上房門，回到隔壁，倚在門上撫弄漲得有些發疼的分身。

“小馮俊，你的定力越來越好了?！?/br>
48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趙曉華的房門才打開，馮俊蹲在客廳里打蠟。

“花，你醒了?！?/br>
“我去做飯?！壁w曉華的眼睛微微紅腫。

“花，我早上煮了稀粥?！?/br>
趙曉華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馮俊，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醉了？”

“嗯，你一喝醉就睡著了?！?/br>
“是嗎？”

馮俊不敢看趙曉華的眼睛，笑嘻嘻地說：“是啊，你還說要耍酒瘋呢！結果我問你要不要洗澡你也不回答，倒床上就睡了?！?/br>
趙曉華垂下眼簾，淡淡地說：“真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喝那么多酒?！?/br>
“以后別再逞強喝那么多酒，傷身體?！?/br>
趙曉華笑了笑：“嗯，以后不會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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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華用了昨晚剩下的牛rou和牛骨燉rou湯。

醬料的制作費時費事，到了中午十二點，牛rou湯還沒有燉好。

“餓不餓？”趙曉華問。

“不餓?！瘪T俊的肚子剛說完，肚子不爭氣地“咕?！币宦?。

趙曉華拿出電餅鐺，把牛rou餅熱了熱，又烙了三張土豆餅。

兩小時后，牛rou湯出鍋，馮俊已經吃得有七八分飽了。

“時間太短，下次我早點起來熬湯?！壁w曉華似乎對自己的作品很不滿，“晚上你想吃什么？”

“隨便，”馮俊咕咚咕咚地喝湯，只要是花親手做的，他都喜歡。

“什么時候回家？”

馮俊放下空湯碗：“嗯？”

“回S市?！?/br>
“明天吧?！?/br>
“今天就回去吧，有時間多陪陪父母?！壁w曉華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花——”

“我正打算去S市看看舅舅，剛好和你順路?！?/br>
從A市到S市，再從S市到L市，最少需要五個小時。

馮俊想了想，說：“你明天還要上班，這樣來回跑……太折騰了?！?/br>
趙曉華笑了笑：“我回家之前請了三天假?！?/br>
“嗯？”

“昨天有人告訴我你要出國，我就回來了?！?/br>
50

飛機降落在S市機場，坐上出租車，馮俊看著趙曉華精致的側臉，仿佛置身于夢中。

“媽，我帶個朋友一起回去……大學同學……趙曉華！嗯……回家再跟你說，再見！”

趙曉華微微一笑：“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去你家？”

“嘿嘿，去我家坐坐吧?！瘪T俊討好地說，“我媽和我meimei都是你舅舅的忠實粉絲，看見明星的外甥，她們得樂翻天！”

“花！”

“嗯？”

“沒事兒，我就叫你一聲?！?/br>
趙曉華轉頭看向車窗外，不理睬他。

馮俊的家很熱鬧。

馮俊上有兩個哥哥下有一個meimei，父母身體硬朗。大哥馮偉的兒子已經上初中，meimei馮倩的寶寶剛滿十個月，一看見趙曉華就張開rou呼呼的手臂要他抱。

馮倩開玩笑說：“曉華哥，瞧我們家囡囡多喜歡你！你給我當女婿吧！”

趙曉華抱起囡囡，笑著問：“囡囡喜歡舅舅嗎？”

囡囡撅起嘴巴往他臉上湊。

一大家子人哈哈大笑。

馮俊在心里說：囡囡乖，替舅舅多親親花。

馮mama殷勤地給趙曉華夾菜，忽然說：“小趙，我們家馮俊如果女孩，我一定找你當女婿?！?/br>
馮俊心虛地臉紅起來，再開趙曉華，笑得滿面春風。

“馮俊，吃晚飯跟我去刷碗?！币幌蚬蜒缘亩珩T信悶聲說道。

馮信直直地盯著馮俊。

馮俊“嗯”了一聲，埋頭吃飯，心里有些發毛。

51

馮信關上廚房的門，壓低聲音問：“馮俊，你在外面怎么胡來我都不管，別把亂七八雜的人往家里領?！?/br>
馮俊扯扯嘴角：“二哥，曉華是我大學室友，你知道的?！?/br>
馮信冷冷地看著他：“別跟我裝傻！”

“二哥，是我不好，他還不知道?！?/br>
馮信聲音里帶著幾分慍怒：“沒出息的東西！”說完走出廚房。

52

晚飯后，大哥大嫂帶著兒子回家，趙曉華睡在馮偉以前的房間。

馮俊關門上燈，想著花笑盈盈的模樣，難耐地弓起身子。

忽然響起敲門聲。

“馮俊，睡了嗎？”

“還沒?！?/br>
“我可以進去嗎？”

聽見房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馮俊嚇得心跳都快停了，大喊：“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