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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擔心,便在他肩上安撫性地拍了拍:“這一層我也明白,但有時欲速則不達,萬一性急下錯了決定,造成的后果便難以挽回?!?/br>左安迪從那話里聽出些眉目來,問道:“你是覺得周文生不可靠?”“我并沒有針對誰的意思。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這件事既然關系重大,就應該多花些時間研究,不能草率決定,不是嗎?多做些功課,部署好計劃總是沒有錯的?!彼渭以葱π?。他說得在情在理,左安迪也無法再多微詞,只是心里覺得宋家源這樣不將周文生當一回事,或許多少與自己有關。他現在已明確知道自己在宋家源心中的分量,初時也為此感到甜蜜得意。但時間一長,安迪心中就不禁生出隱憂,暗暗擔心自己在對方心中是否已經重要過頭,以至于影響了他對其他人事物的觀感。宋家源看待一切的眼光似乎都因為“左安迪”這座磁場而扭曲變形。他的觀點他的言行,仿佛同過去大相徑庭,與常人的價值觀甚至也有出入。這若在過去倒不是問題,只是宋家源現在的處境今非昔比,他所做的每一項決策也更加關鍵,稍有不慎,便后患無窮,甚至萬劫不復也有可能。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有到周末TAT工作越來越忙啦,求虎摸!☆、第53章左安迪畢竟對宋家源的專長不甚了解,他所熟知的領域與地產界交集不多,一時找不到人可做參謀。宋家源在這事上不顯得著急,安迪卻是為他急的。他不怕官司難,就怕官司久,那些認錢不認人的大狀們才不會理宋家源的死活。在左安迪眼中,這些身光頸靚的西裝佬們就如同吸血蟲,只顧將人吸干了事,哪里會管事主最后如何。說句不吉利的,萬一這場宋家源輸了,再行上訴也還是需要錢的?,F在宋家源顧著眼前的官司,左安迪卻不能不為考慮長遠一些,顧著他腰間的荷包。如此一來,兩人的著眼便不再相同,想法也有了出入。左安迪自己的本分依舊是沒有荒廢,從鄒兆軒那里接來的項目轉眼就殺到眼前。雖是掛著盛世名頭的外包活動,左安迪也不敢懈怠,到了活動當日,依然親自趕到現場監看。這是個西班牙皮具的新品發布。本來就是個偏門的牌子,打入中華區市場也晚了,到這年月才在香港開第一家門店。舉行開幕發布會的地方是新鋪所在的商場中庭。左安迪到了現場才發現什么叫冤家路窄,推開臨時休息室的房門,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Freddie正在鏡子前給化妝師補妝,閉著眼睛讓人家撲粉,等撲完了睜開眼,在鏡子里面看到左安迪,也是大吃一驚。Freddie是個會做戲的,很快就轉過臉色,對著鏡子里的左安迪堆上一臉笑容,口中卻是不陰不陽地說道:“我說reception的那些公關那么眼熟,原來活動又是Andy哥搞的。還以為是盛世的場呢,Andy哥真是好本事,鄒公子那樣筆直的直男也啃得下,真是讓人不服也不行?!?/br>這雖間休息室雖小,但也有化妝師發型師,另外還擠著換裝和做頭的模特,在有限的空間里每個人都能將Freddie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這些人見慣了大場面,初一聽到Freddie開腔就知道他是在找茬,于是誰都沒有喘一聲大氣,只是默默做著自己的本分,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看到,都是迅速而低調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要是在過去,左安迪對這樣的挖苦或許還不甚在意,可面前的Freddie一而再再而三地同自己作對,讓他早就攢了一肚怨氣。早前在香港先生錄影時被人在泳池放蛇,后來自己和宋家源在餐廳的擁吻被人偷拍被放上網絡,這些事情雖沒有證據,但左安迪都懷疑背后的始作俑者是Freddie。兩人結怨早不是一天兩天,互看不妥的情緒也都是擺上了臺面,現在狹路相逢,還要裝作相安無事是絕不可能的。左安迪不是什么會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人,當下便冷笑一聲道:“要我講,是見到你還在這里賣命才讓人意外??磥鞦reddie哥的眼光有問題,兜兜轉轉這么久,還是沒有把自己從這行贖出去?!?/br>有人在旁邊聽得忍不住撲哧一聲,險些笑了出來。Freddie銳利的一個眼風掃去,那笑聲卻已消失得毫無蹤跡,根本尋不到源頭。Freddie在這圈子里攀龍附鳳是出了名的,背后也給人起了不少難聽的花名。雖然社交圈里這樣做的藝人不少,但別人至少還知道廉恥,不會大肆聲張。獨獨Freddie每次都是一副志在必得都趾高氣揚的樣子,弄得周圍人也很是鄙夷他。這無主的一聲嗤笑讓Freddie怒從心起。他找不到正主出氣,就把這事情歸咎在左安迪身上。只見他揮手斥退了身邊的化妝師,不懷好意地一眼斜瞟過來,對著鏡子挑剔道:“這件衣服也真是,怎么燙的,品牌第一次在香港做show,叫我穿成這樣不是給自己丟架?嘖嘖……看看我們Andy哥穿衣服,就是不一樣。同樣的牌子,穿得比catalogue上面還要好看,不愧是當過平面模特的人,就算退下火線,都是非同凡響?!?/br>左安迪見Freddie朝自己走來,感覺到他來者不善,道:“這是我的私家衫?!?/br>像他這樣有經驗的公關,去到任何與客戶見面的場合都會換上對方品牌的服飾或者配件。不僅如此,左安迪還會避免穿著客戶競爭對手的產品,如果有機會與高層碰面,他會做足功課先研究對方的喜好再對癥下藥,用心不可謂不周到縝密。Freddie原是想借機刁難安迪,逼他換衣服來穿,怎料這衣服是左安迪自己出錢置辦,一下便啞了口。他人已走了過去,這時也只有給自己找臺階,摸著左安迪的衣服料子作勢感嘆道:“遠看還沒發現,原來這是小羊皮的?Andy哥究竟是怎樣穿才能令那么嫩的皮料一點皺也不起?”他手上戴一枚尖銳的金屬戒指,鋒利得足以媲美刀刃,伸出五指就向左安迪抓來。安迪哪料到他會這樣低劣,想也沒想便側身避開,手上輕輕一擋,才知道上了Freddie的當。他是根本就沒打算要撲過來。左安迪的皮衣價值不菲,明眼人一望便知。這樣好的皮料也是格外嬌貴的,一點都刮蹭不起。Freddie作勢被安迪一擋,重心一歪就往旁邊摔去。他是假意要往旁邊的一座衣架上摔倒,不巧卻碰跌了放在上面的化妝箱。箱子落下來正正砸在他右腳,Freddie當即痛得嗚哇大叫。化妝箱體積雖小,分量卻是并不輕的,大約砸在腳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