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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是第一個,便由你而始開此先河吧?!敝芪纳鷱墓褡永锬贸龈蓛裘?,遞到安迪手上。他那鄭重神態讓安迪不悅:“Vi,我們已說清楚,只做朋友。你再這樣,我立刻轉身下去?!?/br>周文生投降般告饒:“好好好,只是一時剎不住,口誤而已?;@球場上尚有三次機會,千萬別這么著急罰我離場?!?/br>安迪笑了笑:“沒有三次,你只剩一次。再一次,我就走?!闭f辭無情,語調多情,同樣一句話,在左安迪口中卻顯出非凡魅力。他過往的追求者們,不少便是折服在這矛盾的誘惑之中。周文生眼巴巴地看他走進浴室,卻是小心地半步也不敢踏進去。他的心在突突狂跳,這在周公子而言也是前所未有的。要命,他想,在這愛神號上果然氛圍也大不一樣。好像周圍有無數雙手,每分每秒都將他往愛的波濤里推搡。他是完完全全愛上左安迪了,周文生想。可惜短暫的沉醉很快便被驚醒。船上的報警器忽然鈴聲大作,有不速之客不請自來。“誰!”周文生疾步走去艙門口,他恨有人不尊重他的存在,更恨有人破壞這個時刻。可滿心要懲罰不速之客的周公子,想也未想就鉆出了船艙。誰想到,他一出甲板便吃了迎面一記重拳,兩眼發黑,頭腦發昏,連來人的面貌都未曾看清,便向旁邊摔倒下來。作者有話要說:☆、第16章“什么事?”連安迪都聽到了動靜,他衣服解了一半,又匆匆扣上,推門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卻不得不停下腳步。“你在干什么!”左安迪看著站在門口的宋家源,幾乎是質問著說出這句話。宋家源的胸膛仍起伏著,像是隨時準備再給周文生一拳。周文生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他扶著甲板上的座位,慢慢支起身體。左安迪見到甲板上有血。“要不要緊?”他的目光從宋家源臉上移開,上前攙扶周文生。后者看上去十分疼痛,不知這一拳是否將他的鼻梁打斷。左安迪讓周文生移開雙手給他看臉上傷勢,人剛彎下腰,就感覺背后忽然一股猛力,肩膀被人抓住了。左安迪被那力道拉起來,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拖拽著,腳步不自覺地跟著移動。他來不及掙扎,只趕得及在離開游艇之前用最鎮定地語氣同周文生說:“先別報警,等我回來?!?/br>宋家源把他帶到棧橋的另一頭,街燈照不到的地方。這里漆黑一片,讓他們彼此都感覺安全,是個能停下來說話的地方。“你不想說些什么嗎?”左安迪被帶到這里,反而冷靜下來。他不再掙扎也不打算質問,只看著面前的宋家源,等他開口。宋家源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種熟悉的失望只叫左安迪好笑,他想要一個解釋的時候,總是什么解釋都沒有。宋家源深呼吸了一下,終于說:“現在的你已不必再這樣做?!?/br>可這話里的指控委實太多?!艾F在的”他,“不必”,“再”,“這樣做”。字字句句,無不在指責,好像說過去的左安迪為了生意為了生存曾用rou體交易,現在的他仍舊不知自愛,故技重施,自甘下賤。左安迪禁不住笑起來。他的笑容讓人心寒,至少讓面前的宋家源覺得如此。像是他面對指控無心辯駁,反以為榮,有一種破罐破摔的墮落。“不要再這樣下去?!彼渭以从值?。左安迪交疊雙手,站在對面看他,索性給夠宋家源時間,看他還能說出什么對白。“不要再繼續?!彼渭以粗皇侵貜椭?。左安迪不禁有些失望:“這就結束了?我以為道德先生會有什么新鮮臺詞。十幾年來,你竟學不會一條新穎的理由。抱歉,我也是一樣的執拗守舊。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br>“如果是因為當年我……”“別太高估你自己,宋公子。我與誰交往,都是憑自己喜好。有時候不要將自己抬得太高,將別人壓得太低。不然當你發現事實,容易形成落差,心理承受不了?!?/br>“不要再找借口,你找周文生,是因為要用他們家的場地?!?/br>“哦,是羅少康,他告訴你的?”“是阿邦?!?/br>“呀,看,我差點冤枉了你的小舅父?!弊蟀驳闲Φ?,看著宋家源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僵硬,他自己的臉上就笑得越發開心,等他欣賞夠了也笑夠了,左安迪就板起臉,正色道,“聽著。我在這一行打滾許多年,如果每一樁項目都靠睡,那么到現在,也不差這一個。你明白嗎?”宋家源說不出話來。“你是在心里計算我睡過多少個嗎?”左安迪笑。“不是?!?/br>“呵,算了,我從來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也沒興趣知道?!弊蟀驳戏艞壴倥c他對話。與宋家源說話的無趣之處在于,他總是無意透露自己的想法,卻一味想知道你的。這種不對等仿佛理所當然,就像他是宋家的大公子,在學堂里所有的老師學生都必須讓著他。他說的話就是皇命,而一切其他人、事,只是他意志之下的道具。左安迪感覺厭倦,要走。連道別都不想說。他轉身,忽然被人用力拉回來,再然后,有一雙唇貼上來。在來不及反應的剎那,宋家源吻住他。這絕對不是一個誤會。吻很深,也很長。是明確的,帶著炙熱愛意的接觸。左安迪一意識過來,就用力推他。這種一廂情愿的做法的確就是宋家源式的,他要說就說,要吻就吻。這個看上去溫柔斯文的男人,骨子里就是這樣自私并且霸道。左安迪掙扎了一會,才終于推開他。他不會承認有那么一瞬間,他拒絕的力道弱了,是因為他在享受那個吻。腦中有個聲音告訴他,是宋家源在吻他,不是別人。“夠了?!贝阶蟀驳辖K于擺脫了禁錮時,說話時已變得冷靜節制。宋家源的眼神卻還沉浸在剛才一剎那的接觸中。他瞳仁深邃,眼圈微紅。若叫旁人看見這情形,簡直不知是誰強吻了誰。“你要公開嗎?公開宋家大少爺是個基佬,讓宋伯年知道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喜歡的是男人。不過不要緊了,他現在還有一個繼承人,不是嗎?”左安迪擦了擦嘴,毫不留情地給他致命一擊。相識多年的好處就是,知道什么是對方的軟肋,隨隨便便一下,就能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安迪說出這一番話,宋家源果然就沒有再阻攔他。鉗住他肩膀的雙手慢慢松開,垂到宋家源的身側。“你走吧。我還有話跟周文生談?!?/br>宋家源看了一眼左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