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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加上父母常年在外,心智比同齡人要成熟。他微微一笑,感激地看向胡侯,認真道:“謝謝你,胡大哥,我會注意安全的。我一窮二白,沒人會想打劫我的。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br>胡侯心里嘀咕:我不怕你被劫財,我是怕你被劫色……簫岳記住宅邸的坐標后,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化成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動物,撒開四只小短腿,直直往最近的雪山沖去。簫岳沒想到化作少年模樣消耗的靈力還是相當驚人,身上的丹藥估計不夠自己消耗,他必須要趁著現在有資源的情況下趕緊補充,吃撐了總比餓肚子好。一旦靈力不足導致變回孩童模樣或者毛團狀態,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簫岳覺得自己現在的嗅覺恐怕比狗還要靈敏,那里有上好的靈草,他幾乎一聞就能尋著淡淡的味道找到幾里外的靈草……夕陽西下的前一刻,簫岳回到了宅邸,第一時間回到空房中將門鎖上,下一刻便化作一只圓嘟嘟的白毛團,軟綿綿地趴在床上。圓鼓鼓的肚子一下子被壓扁,簫岳差點把自己胃里的靈草靈果壓得吐出來,急忙蹬著四條小短腿站了起來,難受地打了一個飽嗝。簫岳相當難受,卻又不知道怎么消食,肚子漲得凸起來,體內靈力爆棚,像有什么要破體而出一般。他又化作了人形,這樣消耗的靈力會比較多。他現在難受得腦袋都有點暈乎乎,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在犯困,側歪倒在床上便一動不動,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天花板,仿佛又次回到吃化形草的情景,一團白光將自己籠罩著。簫岳心想:自己會不會像金魚一樣,因為吃得太飽而把自己的身體撐爆,所以這白光是準備自爆的節奏?第6章敗絮其外金玉其中清晨來臨,柔和的晨光普照大地,小鎮的一個宅邸已經熱鬧起來。商隊的隊員忙上忙下,整裝待發。三輛馬車裝載著滿滿的貨物,二十幾名健壯的隊員圍繞在馬車周圍,身上都穿著簡陋的鎧甲,腰間別著鋒利的配劍。胡侯皺著眉頭在人群中搜索那個瘦小的身影,卻發現少年并未出現,頓時眉頭皺得更深,表情越發兇悍殘暴。他大步走進宅邸院落,來到昨天給簫岳安排的房門前,重重地敲了三下門板。那木門板狠狠抖了三抖,像是弱不禁風的柳葉,差點被拍散。房中傳來弱弱的少年聲,“來了,等等?!?/br>簫岳醒來發現自己側躺在床邊上睡了一夜,如果不是有人敲門,估計他還能繼續睡到下午。他整理了一下因睡眠而亂掉的頭發,確定自己是少年的模樣后,才快步走去開門。簫岳一出來就滿臉歉意道:“胡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睡過頭,現在就可以出發了?!?/br>胡侯見少年臉色蒼白,相對昨天蠟黃的臉色更顯糟糕,心中的不悅立即變為憐憫,也不出言責備,還從懷里掏出個熱包子遞給簫岳。簫岳抱著小小的麻布包袱,接過熱包子后泫然欲泣。胡侯以為他這是太過感動,一言不發轉身走出院落。天知道,簫岳這是太飽了,聞到食物味道就想吐……還好胡侯已經轉過身,簫岳急忙用手捂住嘴,為防自己真的吐出來,迅速把熱包子悄悄塞進包袱里面。胡侯耳朵很靈敏,一聽就知道簫岳的動作,心道這人也太節儉了,居然還把包子藏起來,這是準備等中午在吃嗎?這人實在太可憐了,自己必須多多照顧才行。胡侯轉頭看了一眼乖巧地跟在身后的簫岳,那蒼白瘦削的小臉蛋越發襯托出一雙大大的漆黑雙眸,柔聲道:“你父母呢?怎么這么小就自己跑出來?”簫岳搖了搖頭,平靜道:“都不在了?!?/br>胡侯知道自己說錯話,越發憐惜這少年,卻不知如何安慰,以至于一路上兩人的氛圍都很沉重。簫岳頭昏昏的,只知道緊緊跟在胡侯身后,當他被后者扶上馬的時候,還有些愣神。簫岳有些驚慌地看向身下的龐然大物,這馬簡直就像犀牛和馬的雜交種,又高又壯,站起來足有兩米,頭頂上還長了一只厚實的犀角。他立即從迷糊中醒過神來,看著一旁走路的胡侯,以及一眾隊員投來的異樣目光,心里總是怪怪的。簫岳彎下腰,盡力湊近胡侯,小聲道:“我不會騎,還是你來吧,我走路就好?!?/br>胡侯看都不看他一眼,面無表情道:“讓你騎就騎。這是一階魔獸犀馬,比較溫和,不會把你甩下來的,放心吧?!?/br>簫岳心道:我大象都騎過,還怕你一頭馬?不過全商隊三十來人,也就五個人是騎著魔獸走的。這么高待遇,我怕你的隊員會眼紅,更怕以后會要求增加路費……簫岳現在思考問題幾乎都離不開錢。他以前吃喝不愁,錢多得不知道怎么用?,F在沒錢了,對比下,更加深刻體會到錢的重要性。三番幾次想要下馬的簫岳被胡侯黑著臉拒絕,為免把人惹火才終于閉上嘴巴,乖乖地被馬兒騎到下一個落腳點。中途休息的時候,簫岳覺得自己大腿快要被磨破皮了,下馬時還有些踉踉蹌蹌。胡侯看著這弱不禁風的少年,嘆了一口氣,兇巴巴地把人扶了下來,一臉嫌棄地遞給簫岳一瓶擦傷用的藥膏。簫岳痛得齜牙咧嘴,還是相當有禮貌地接過藥膏道謝,跑到沒人的角落去涂藥。犀馬雖然溫和,但走起路來也比較顛簸,簫岳大腿內側都被磨紅了。少年的身體還沒長開,皮膚細嫩容易磨傷,簫岳對此很無奈。聞著不遠處傳來的一股股香味,簫岳才感覺胃部的靈草靈果總算消耗完了,還好靈力很充足,估計能維持兩三天人形。簫岳眼睛轉了轉,將靈力運轉在受傷的大腿上,不過一息時間,紅腫消失了,皮膚恢復白皙如玉的色澤。簫岳開心地拍拍大腿,而后找了塊大石頭,乖巧地坐上去,從包袱里掏出今天早上胡侯塞給自己的rou包子,現在已經冷了,他連生硬的靈草都能直接啃,更不會嫌棄冷包子了,高興地吃了起來。胡侯吃飽喝足,又看見少年正一臉滿足地啃包子,惻隱之心蠢蠢欲動。說好的不提供食物,可他就是爛好人地偷偷拿了一塊rou夾饃和一顆靈果,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挪到少年身邊。隊員們早已習慣隊長這軟脾性,對此睜只眼閉只眼。簫岳頓時覺得好笑,接過胡侯遞來的食物,又從小包袱里面掏出一株靈草作為交換物品,塞到胡侯手中。簫岳說:“其實我昨天跑出去就是取這靈草,之前在藥店里寄賣。臨走就將它取了回去,店里能賣十個金幣。我半價抵給你,當作伙食費吧?”